他们万万都没有想到,药味道居然……
还没有进来呢,他们闻到一股奇臭无比味道。有两个小护士,捂着鼻子跑出去了。
她们两个倒不去干别,去干哕,味道太难闻了。
医生皱着眉头倒还能够忍受。上了年纪护士,也在皱着眉头,她们平时要照顾,可比脏多了。
牧遥倒真没什么感觉,好像没有闻到味道。他一边淡定地给百晓师拔针,一边问道:“你们谁受不了,出去透口气。”
一听到话出来,医生,护士都赶紧跑出去。只剩下百小柴一个人了。
“我出去喘口气儿啊。”送药过小护士把药网往桌子上面一放,也跑出去了。
只因满屋子臭气,实在让人受不了。
“看来,只能你来了。”牧遥看着百小柴说道。
“我?为什么你不行?”
“我给你父亲烫熨。”牧遥说完,居然拿起来了一个药熨!
百小柴还记得曾经读个故事,其中有一句名句,叫做疾在凑里,烫熨可未之。
意思说,如果疾病在皮肤外表,用烫熨办法治疗。药熨东西确实也早存在,此时此刻,才使她第一次见到有人使用。
牧遥将滚烫臭药放进药熨里边,在百晓师胸口慢慢地烫熨着。
百晓师眼珠果然开始动起来了。
“你干什么?”
“你父亲种热毒,应该让他自外而内全部热透。只有真正热透了,才能够让五脏六腑慢慢地重新收回。否则,一旦内火从汗毛孔外发出,却张着毛孔而导致外风进入。才叫悲惨呢。”
“另外,一次身体大亏。药上百种药材精华。若喝下去了,药性太烈了,只能让他闻一闻味道。闻一闻味道,闻香治病了。”
牧遥话说得倒挺有把握。
百小柴自然也听着他。
牧遥用针继续将药草药性刺入。百小柴拿着药熨慢慢地在她父亲四肢百骸上划过。
没过多长时间,百晓师身体居然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牧遥才真真正正将银针清洗干净,将药盂之中没有剩多少药渣洗干净。
“好了,停下来了,今天晚上必须得棉被大裹一身热汗。一旦受风,麻烦了。”
“棉被,会不会实在太热了?”
百小柴觉得天气也不很热,真要上棉被,有点太过。
“你想象得到,药草烈性,寒冷属性的药草一定会造成后遗症。咱们要对付可不火毒了。想让真正回到正常状态,今天晚上棉被必须得裹着。否则明天他发现自己双腿走不了路,我可不负责任。”
“又在吓唬人!”百小柴恶狠狠地剜了牧遥一眼,气鼓鼓地让人准备棉被了。
牧遥才松一口气走出去。
“结束了?”杨凡看他出来给他递上了一罐咖啡。
“是啊,结束了。”牧遥擦一擦额头上的汗。
他们两个人特别有默契的,谁也没有说话。
百小柴中间倒是出来了一次,可是看到他们两个人在那边就默默的把门关上,什么也没说。
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默契,每一个人都显得很怪,但是每一个人又都显得有些诡异。
总之,他们全都是怪人。
一个人的奇怪,总会把身边一帮人带成奇怪的人。那就更别说现在奇怪的不只是一个人了。
“你啊,我都不知道你这样做究竟是值不值了。话说,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我是谁?我从哪来?到哪去?这个问题,有一个西方的大哲学家考虑了一辈子都没考虑明白,你现在让我一下把这事说明白是不可能的。”
“装傻是吧,我就想让你说说你过去到底是谁。”
牧遥打开了自己的身份证,让杨凡看。
杨凡接过他的身份证看了看之后,发现这身份证没什么特别的。
牧遥的身份证。
“你得知道在几年之前这个名字还不叫牧遥。我那个时候还有我自己的名字,一个听上去比较正常的名字。后来,我失去了一些东西,又想去抓住一些东西,所以才会让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想抓住的就是钱。
杨凡基本上可以想象的到,一个医生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想去当记者,想去那个杂志做编辑,估计也不是他自己想要的。
他真正想要的应该是去那个地方收集信息。
总之牧遥要做的事情应该就是如同现在一般轰轰烈烈。
“人活一世,草木一春,轰轰烈烈死又何妨。能够将你变成这个魔都的汽车皇帝,我就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我就会完成我自己的梦想,把自己变成如同那管仲乐意,苏秦张仪,卧龙凤雏一般的人物。”
所以牧遥的梦想实际上更大,也更加空虚。
杨凡倒是觉得如果他追求前台的话,也许还算是一个正常人,可正常人谁做这种梦啊?
“现在,咱们已经有了基本的材料。我想那些冶金材料应该就会很快过来的。”牧遥说道。
当然了,杨凡点点头。
牧遥如果每一次去为他办事的时候,都是要这样去触摸一下自己心底最不想触摸的部分。
杨凡倒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对他过多苛责了。
否则,那可就真成了,拿着好心当成驴肝肺。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杨凡还不是这个样子的人。
“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去打破那些人的垄断,可是我没想到居然是用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办法。虽说看上去很有效吧,但是……”
“这就叫交换,当你想获得一样东西的时候,一定会失去一样东西。你必须得用自己的东西去交换别人的东西。我用我的过去换到了你的信任,用草药换到了百废物欠我一个人情。百废物,则是趁这个机会换到了你的联系方式,可以结交到你这个大人物。咱们都换到了一些东西,也都失去了一些东西。至于谁占便宜了,谁吃亏了,我相信每一个人的眼中都不太一样。”
“是啊,估计每一个人的眼光都不太一样。”杨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