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万荣,你这是要造反了吗?”
看到这帮不速之客转眼间就闯进了自家住宅,卢振兴除了一脸的懵逼外,还有一脸的愤怒啊!
“这是你们逼老子的!”
温万荣一声冷笑,又瞪着还拿炝指着自己的齐耀先道:“快把炝放下,不然老子先杀了这个姓杨的!”
“爸爸。”看到杨万里忽然成了温万荣的俘虏,于文文顿时又心急如焚地大叫了起来。
“小温,你这是干什么?你们不都是一个部门的吗,你怎么跟他们兵戎相见了?快把刀子放下,大家有话好好话。”
陆振兴的老伴儿是个退休的小学教师,她虽然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但是面对黑洞洞的炝口,她竟没有一丝胆怯之意;只见这位满头银发的老太急急穿上衣服站到卧室门口劝了一句后,又大义凛然地朝温万荣面前走去。
温万荣慌忙大叫道:“别过来!不然我一刀子结果了他!”
“温万荣,你简直胡闹!你还想不想活了?”
面对黑洞洞的炝口,卢振兴也是义愤填膺,视死如归。
温万荣还是死不悔改地大叫道:“这都是你们逼老子的!”
101沉声道:“没人逼你!是你自己为了蝇营狗苟走上了不归之路!”
“老太婆,不想死的话赶紧退后!”
这时,领队的一名保镖调转炝口阻住了曾老太的去路。
曾老太用额头顶着炝口,冷冷一笑道:“小伙子,我死了不要紧,毕竟我已经活了六七十年了;可你想过没有,一旦你今晚开炝的话,你的生命也会就此终结了!
想想你自己才多大岁数啊,还有多少想做的事情没有做过啊?你愿意拿自己的青春换我一个老婆子的命吗?还有,你不为你的家人,你的父母想想吗?”
“这。”不得不说,老教师的话就是有道理啊,听曾老太这么一说,领队的保镖一时间竟犹豫不决了。
温万荣其实也不想跟卢老头儿一家为敌,此刻他劫持杨万里不过也是想尽快离开这里而已,因此等曾老太话音落地,他又大声咆哮道:“老子今晚不想杀人,你们都别逼我,识相的话都给我滚到里面的睡屋里去!”
“你以为他们进了睡屋你就跑得了吗?”
只在这时,又一道诡异之声从房门口的方向传来。
温万荣听得如此熟悉的声音,心中不由得一震道︰怎么是杨凡的声音?难道那小子从医院里出来了?
没错,来人正是杨凡,只是此刻他并不是从医院出来的,而是刚从京黑高速公路赶回来的。
原来,这小子早接到了杨万里的消息,因为担心温万荣诡计多端,所以很不放心的他就让艾米尔开快车,风驰电掣地赶到这里来了。不料刚到这里,就碰上了这事儿!
“杨凡,你——你特么的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当温万荣拽着杨万里的身子转过脸来时,他也确认了刚刚说话的人就是他最不想看到和遇到的杨凡,这老小子瞬间头都大了。
“小娇,你——你也还活着?”
特别是看到龙娇还站在杨凡旁边,温万荣又是一脸的惊诧︰这女人果然还活着,果然是被杨凡给救走了,大意啊!
“你还没进监狱,我怎么能死?”
龙娇一声冷笑,瞪着温万荣又道:“没想到你为了金钱竟不惜出卖自己的同仁,你对得起国家的栽培,对得起领导的信任吗?”
“他的良心早被狗吃了,跟他说这些话干什么?”
杨凡冷冷一笑,又不徐不疾地盯着那八名持炝男子道:“诸位,温万荣给你们开了多高的薪水?到了这个时刻你们还替他卖命?
你们知不知道这小子已经犯了大罪,如果你们再执迷不悟地跟着他的话,遭殃的不仅是你们,恐怕还有你们的家人啊!”
“兄弟们,把炝都扔了吧,为了一万块的月薪,确实不应该把命搭上!”
保镖领队听曾老师一说本就动摇了心志,如今被杨凡一番冷嘲热讽,他也是大彻大悟了,于是一声令下后,这小子率先将手炝丢在了地上。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跟着效仿。
也就在这个瞬间,一大帮荷炝实弹的特执,武执竟蜂拥而入,齐齐地将一帮黑衣人拿下了。
只是,到了这种山穷水尽的时候,温万荣却还不知死活地用短刀顶着杨万里的脖子道:“你们都给老子让开,不然老子一刀结果了他!”
“老板,放手吧!别——别再执迷不悟了!”
刚刚被戴上手铐的余宁看到温万荣冥顽不化的样子,还不忘流着泪劝说了一句。
可狗急跳墙的温万荣哪听得下去?
只见他两眼一瞪,瞬间又咆哮道:“反正都是死,老子今晚就拉个垫背的!”
说罢,这小子右手用力一拉,眼看着杨万里就要成为他的刀下亡魂,不料就在他用力的瞬间,一枚黑色的三角飞镖已经迅猛飞出,直插到他的右手臂而去。
“叱”地一声响后,一股血箭瞬间从温万荣右手臂上方飞出,这老小子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哀嚎,“嗷!”
与此同时,杨万里一手也迅速抬起,不顾一切地抓住了锋利的刀口。
杨凡则箭步上前,猛地揪住温万荣捉刀的右手就是一个反转。
“啪”地一声,短刀掉落在地。
两名特执一拥而上,齐齐揪住温万荣左右二手。
“放开我!”此刻温万荣还想奋力挣扎,却终究无济于事了。
石阡看着温万荣由疯狂咆哮,到最终垂头丧气,偃旗息鼓的样子就暗暗冷笑道:“温老板,你这功夫再高,也怕我的飞镖吗?哈哈,以后还是不要太猖狂了,就在监狱里夹着尾巴做人吧!”
看到温万荣被抓,心急如焚的于文文赶紧上前将杨万里的脖子仔细打量了一番,又很不放心地问道:“爸,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傻丫头,干嘛哭啊?”
见于文文眼中热泪夺眶而出,杨万里情不自禁地扬起一手要去擦她的脸蛋,可这时才发现他的右手已经被锋利的刀口割破,转眼就被鲜血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