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和李东亭两个人感觉都一样。
若是第一个人伤到了手臂中间位置，也就罢了。怎么被打的每一个人基本上都是伤在这个位置上？当然了，还有另外的一个位置呢，就是鼻子。
一个人进去挨揍，手臂也伤了，鼻子也伤了，这就觉得很严重。但是如果四五个人进去，甚至十几个人进去，都是同样的，手臂也伤了，鼻子也伤了。
甚至是伤势都差不多，那就让人觉得有点儿奇怪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把一堆调到平行空间里面的人拿回来。怎么大家全都伤了一个地方？
“你虽然说对了，办案的警察也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太对头。因为他们所审理过的斗殴案件，每一个人伤势都不一样。只有这个案件是独一份，每个人伤的地方全都一样。都是左胳膊的位置，和鼻子的位置，其他的地方只是红肿，甚至连伤都没伤到。”
“东亭啊，那你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儿啊？”杨凡问道。
“当然有了。”李东亭笑道。
他又拿出来了另外一份表格，这一次是一些小诊所的表格。
“这些是咱们整个魔都的地下诊所表格。我只能走官面儿，至于私底下的东西，我是没有办法帮你了。但是我唯一能够知，这些地方应该就是，应该就是可以找到答案的地方。”
杨凡眼睛一亮。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来我这儿打架之前，就已经先给自己动过手术了？胳膊跟鼻子就跟纸糊的一样，一碰就破！”
“对，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警察也要去调查一下，这是咱们这边也得帮助人家调查。我给所长做了一下工作，刘胜是可以取保候审的。一会儿你进去把保证金交一下，就可以把人保释出来了。但是事情还没有完。”
刘胜在里面能是个什么德性呢？
其实杨凡也能想象得到。
他这个家伙一定是铁口直认，就说一切都是自己干的和其他的兄弟无关。
他如此说话，在他自己看来，是保住了自己的兄弟。但是无疑就给人家办案的警察造成了很大的问题。
因为人家是不可能告诉他，已经看出这个案子的漏洞的。一切只能是他自己说出来。
可是这个笨蛋啊，现在却什么也没有说。
“行吧，我直接给他保释金，取保候审。”杨凡觉得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算是不错了。
至少能够今天就让刘胜出来。
等到交了保释金之后，没过多长时间刘胜就出来了。
他脱了之后见到杨凡的第一句话就是：“杨哥，又给你添麻烦了。”
“你给我添麻烦，算是多大点儿事儿啊？问题是和杨丛那个家伙动手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弄得我现在措手不及，这么被动！”
杨凡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桌子。
“他也应该是好意。”李东亭这个时候，倒是唱起了红脸。
“这位是……”
“这位就是咱们请来的律师，李大律师。要不是人家及时的去跟警方沟通，你现在还想取保候审呢，还想出来呢？赶快去，谢谢人家。”
刘胜慌忙点头道谢。
李东亭赶快制止他。
这件事情的结果就是，刘胜一听说对方受伤的，全都是一个地方。他立马就炸了。
“这个……这不就是坐扣害我吗！他们就是先动好了手术，然后再去找我打架的。”
“你到现在还好意思说别人做扣害你呢？你啊，我敢说，若是换了李莺绝对不会动手。”
刘胜毫不相信的，嘿嘿一笑。
杨凡不得不提醒他一下：“你啊，当时咱们去滩头汽修厂的时候，李莺有跟咱们动过手吗？没有啊，她给的理由是什么？现在在这里动手砸得等于是他的家长。所以她就没有跟咱们动手。所以，无论是人数还是素质都不占上风的情况下，人家居然敢找上门来。这就说明其中有诈。”
现在想一想，当时他们去滩头汽修厂的时候，李莺的表现可以说是可圈可点。至少，他们双方没有动起手来。
刘胜还是更适合在他身边，干点儿具体的事情。
这小子的确不太适合独当一面。
既然要顺着李东亭给的那些私人诊所去查，杨凡觉得差不多，应该还是按照老思路才行。
也就是他们既然想要找这些事情，那就先得变成对方。
他们只能一个一个查了。
李东亭给的名单还真不少，不过杨凡决定，还是暂时先找牧遥商量一下更好。
“你说名单啊，那个名单就是我给东亭的。本来是想让他去查一下这些事情，没想到他的把任务给你了。行吧，我给你提点一下，把这些医生当中的那些比较擅长推拿和正骨的全都算上，或者也可以去找一找这些医生的信息。最好先拿掉那些不会外科的。”
“我去哪儿找去？”杨凡感觉自己都快疯了。
有些事情对于牧遥而言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但是有些事情对于他而言，可是难如登天。
“行吧，那你就一家一家地找吧。我说了这个办法，也只不过就是把可能性最大的排在的前面，最终你还是要一家一家找过去的。”
“行吧。”杨凡这回算是服了，就算是大海捞针的话，那总还能看到海呢。
无论如何，他至少也应该把名单上的医生全都过一遍筛子。
他和刘胜两个人便开始了一家一家地试验。
名单上的十几个医生，要想过一遍，那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至少得是好几天的事儿。
杨凡可是真会办事儿，一进去之后就神神秘秘地跟人家医生套词。
等到人家明确表示这种事情做不了之后，他又给人家塞了两个红包。
“医生，您若是知道有什么能做这种手术的话，那就麻烦您通知医生了。这点儿意思，不成敬意，谢谢您了。”
正医生，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收这个红包。
还有几个私人诊所倒是收了这个红包，不过就没有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