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就好像直接将李大通扣在手里。
“其次，那就是李尚源反扑的时候会有几个路径，咱们应该怎么应对？”
“好，那我现在就给你分析一下。”
牧遥的分析是，李尚源最近一段时间应该什么也不会动。
他现在要观察一下，也就是看看杨凡对他这个所谓的诺言执行得如何。
“但是他发现事情失控之后一定不会坐以待毙，而是要用自己的办法把事情给平了。最有可能的就是重金开道，只手遮天。”
“可能吗？”
“咱们不会让这个可能性实现的。既然你这一次要出来那么像我这样的无良记者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更希望你能动用另外一个人。”
“陈庙。”
杨凡现在都能想得到，陈庙如果知道他这边研发汽车而被东印暗中破坏，会义愤填膺的。
估计陈庙也会对恶心事情干绝了的旷世口诛笔伐。
“这样，咱们就等于是开辟了第二战场。李尚源哪怕是想重金开道，可是在滔滔舆论之前，他也绝对不敢动。最好能够造成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局面，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大麻烦。他找任何一个人吃饭，和任何一个人见面，咱们可以马上知道。”
“这个就稍微难了一点儿吧。”杨凡皱眉。
牧遥摇头：“你得知道在整个魔都，可是相当有那么一帮人呢。他们会夜以继日地盯在一个地方或者是盯着一个人。只要这个人出动，那就会蜂拥而上，将这个人的言行举止全部都拍下照片来。他们会在各种小报上发表东西。”
杨凡明白了，他说的是狗仔队吧！
对啊，狗仔队虽说不让人待见，但最起码也算是一个舆论监督。
如果真用好了还真行。
牧遥说道：“我的联系簿上有很多这样的狗仔队团队。不过他们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们不是把东西发在一些非官方的收费网页上。他们自然会有办法去浏览这些网页。然后这些新闻就会出现在第2天的报纸上，当然了，也有一些非新闻界的人也会观看这些网页。比如说，我。”
“则就叫做事件发酵，等到这些人将他们偷拍的东西发酵出来之后。可能也正是李尚源觉得自己稳操胜券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他这个行贿罪可是免不了的。接受他礼物的人这个受贿罪也是免不了的。最关键的是，谁拍出来的还不一定。”
杨凡这回算是彻底明白了。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要找一个不怕死的狗仔在相关的部门把这个网页透露出去就可以了。
这样等于就是把所有的证据全都送出去了。
“当然，这个人也未必会死。因为按照现在的很多规则而言，他可以被称之为英雄，也可以免于处罚。你这个时候就可以站出来说，你愿意替他交这笔罚金。这样很多人对你的风评就会……”
后面的话难道还用说出来吗？义薄云天小孟尝啊。
只要是帮着他说话的人，那就可以仗义疏财。那么整个魔都的狗仔队就彻底被调动起来了。
李尚源有可能躲得过一次，但绝对躲不过第二次。
当然了，陈庙这边的口诛笔伐对他而言也是一个问题。若是背后把东印再牵扯进去……哈哈。
“另外，我再告诉你一句话，其实你手里一直有着一张王牌，只是你自己现在还不知道，没有打出来。”
“哦？说说看。”杨凡面带微笑，主动给牧遥倒了一杯茶。
牧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其实你不知道的是，旷世和东印，其实一直都在拐弯抹角地买你的零件。你的星火轮胎现在几乎是东印公司代理所有品牌的必备。你的轮胎甚至是通过他们直接远销到了西方。只是他们一直在闷头发大财，做这个居间商而已，根本没有给你赚钱的机会。”
杨凡明白了。
这是吃着他的饭又砸着他的锅，挣着他的钱又踹了他的门！
岂有此理，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这是脸对脸的欺负人啊！
“可是我并没有给东印独家代理权啊。”杨凡说道。
“很多西方的人找这种轮胎都已经找疯了。只不过，这些信息是没有办法传出去的，东印已经彻底封锁了消息。魔都这个地方的消息流通还并不够强。你感觉这是一个百万人甚至是千万人的大城市。但是放置于整个世界，这只不过就是九牛之一毛，大海之一勺，天地之间的一秋叶。你轰轰烈烈干的这些事情放在整个世界上，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就过去了。”
牧遥说这话的时候那眉头也是皱着的。
对，杨凡这回算是明白了，世界实在太大了。
他并不是所谓的500强，也不是福布斯榜上有名的人。所以他的这些事情在整个世界里面根本就不算是任何事情。
所以他只能点头叹气了。
“我本来以为我够强了，没想到居然在整个世界当中也不算什么。”
“对啊，这就像是你刚得到了一只老虎的幼崽一样。你手中捏的这些东西，哪怕日后是万兽之王，但是现在他也只不过就是个很可怜的小猫咪而已。你在未来有可能变得很厉害，可是现在你毕竟只是一个小人物！”
小人物！
这三个字就像是钉子一样钉在了杨凡的身上。
李尚源是看过了那些大人物的人。所以他就认为自己的江山要比杨凡更牢靠。
因为杨凡实在是太弱小了，弱小到他这一眯眼根本就不把这种人放在眼里。
杨凡可能将来会变得很大很大，但是现在他是很小的一个人。
“难怪，李尚源不将我放在眼里，只是单纯的威胁我。”
“对啊，这个老家伙说起话来很缺乏话术，我都怀疑他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只跟女人和孩子打交道。因为他最后居然连你是什么想法都没有确认。不过，这也证明了你把自己的情绪掩藏得很好，你已经朝着成功迈出了第1步，喜怒不形于色。成大事最忌讳的就是什么事还没干的让人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