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袁天罡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有些没底,毕竟他知道张道陵的性格。
不过这次自己过去也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询问一些事情罢了,想必张道陵会回答的。
于是打定主意之后他们又入了皇宫,然后几经周折来到了东宫之外:“还麻烦前去通传一下,就说孙伏伽与袁天罡来访,想要找张道陵张道长请教一些事情。”
来到门口之后,他们客气的对着门口的守卫说道。
门口的守卫也连忙拱了拱手:“见过袁大人,孙大人,卑职这就进去通传,还望二位大人在此稍等片刻。”
他们只是看门的,而且也知道太子如今再一次被禁足,而且责罚的比之前还要更狠,这面前的孙伏伽就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所以说完之后当即转身就朝着东宫而去。
太子现在在大殿之上听张道陵给他传授道理,虽然表面上无比认真的听着,可实际上他早已魂游天外了。
“太子殿下,刚才我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忽然张道陵来了个随堂小测验,而太子听到这问题之后一脸懵逼!
他哪知道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别说不知道那些话的意思,就连刚才张道陵说的什么他都不知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李承乾本就不是什么好学之人,虽然心中决定痛改前非,不能再就此堕落下去,要努力的配合着下面那些支持自己的臣子们保住太子的位置,以便日后能够成为皇帝。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想归想,能够认真的听张道陵说完每一句话,并且细细感受琢磨是另一回事。
就是我想减肥,但并不妨碍我平时大吃大喝。
眼看着回答不上来问题,张道陵又要生气,忽然外面的卫兵小跑着进来说:“太子殿下,张道长,外面孙伏伽孙大人和袁天罡袁大人来访求见,说是想要找张道长问一些事情。”
太子一听这话如同听到了救星一般。
但是那孙伏伽和他有着血海深仇,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若是能等到自己荣登皇位的那一天,第一件事绝对是要把孙伏伽、魏征等的这些人降罪,先砍了脑袋。
可现在此人再次来访……
“怎么还有袁天罡?他不是一般都待在钦天监里吗?”
太子这边还不知道郑明礼已经失败的消息,毕竟在他看来郑明礼基本是不会失败的。
所以他一直没有主动的去了解外面的信息,而且有张道陵在这里,就算杜正伦和贺兰楚石他们有了消息,也不敢过来说。
只能是另寻机会。
难道是因为之前称心的事件,所以父皇让袁天罡过来帮自己驱邪?
除掉身上的晦气?
一想到这里,太子对于袁天罡也没了什么好感。
“你们又来做什么?难道本宫这副样子还不够吗?”
而孙伏伽却深深鞠躬,双手交叉,行了一记大唐的官方礼仪:“太子殿下误会了,此番我等前来是为太子证明而来。”
“为我证明?哈哈哈,真是笑话!”
“你们什么时候眼睛里有过我这个太子啊,偌大的东宫想搜就搜,想查就查,现如今凋敝成这个样子,你们居功至伟啊!”
李承乾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他们身上,如果他们不查,称心就不会死,而且自己也不会被父皇重新禁足。
这一切的起源就是因为他们。
当然还有那个可恶的举报者。
孙伏伽见状也没什么和太子可说的了:“太子请不要如此想,今日我们过来是找张道长询问一些事情,魏王李泰遭受到了刺杀,而刺客疑似张道长的弟子,此事若不查清楚的话,太子可能又会被怀疑。”
李承乾一听这话当场笑道:“真是笑话,现在各位大臣对于本宫的愤恨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那日后突厥攻打大唐,吐谷浑叛变是不是也要怪罪到本宫的头上来?
是不是长安城的张三杀了个人也是本宫唆使的?西市的狗咬死一只老鼠也是本宫纵容?
此时本宫无需你们为我证明,若是我做的,我自会承担后果!”
李承乾在这里说的言之凿凿,而张道陵此时听到这话也站了起来。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个刚背叛师门的郑明礼:“二位大人这边详谈,太子殿下先在这里看书。”
说完张道陵就带着他们二人回到了他平常休息的房间之内。
进去之后还随手开启了外面的结界,以防止有人偷听。
袁天罡感受到了这屋内与外界已经隔绝了,心中多少有些紧张:“张道长可知道什么?”
张道陵虽然不愿意提及,但毕竟郑明礼已经叛出师门,若不说清楚的话,这事很有可能会波及到自己的头上来。
“实不相瞒,贫道先前正有一名弟子由于和妖族勾结,因此担心被我追责而叛出师门,从那天起我便责令手下的弟子们寻找其行踪,但几天过去了都没有找到其下落。
今日听闻二位大人所说,此人很有可能就是出自我青城山的师门叛徒郑明礼。”
袁天罡一听果然是此人,顿时心中便已经有了数,但此人若现在已经叛出师门,那便和张道陵和东宫没有任何关系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那我回头便推演一下此人现在究竟何处,因为现在魏王殿下还未离京,便已身受重伤,陛下震怒,所以这事儿必须要查出来。”
张道陵点了点头:“天罡,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你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地步,甚好甚好,若是有何问题,尽管来找我便可。”
袁天罡也同样点了点头:“多谢师叔,不过既然师叔如此说,那天罡还有一个问题,太子可知道此事?”
张道陵听到这话之后断然摇头:“太子不知,近几日我一直都在东宫之内,太子并未离开。”
“既然如此,那天罡便告辞了。”袁天罡说着行了一个晚辈向长辈的礼之后,便带着孙伏伽一起离开。
但是在经过刚才大殿的时候,太子又在一旁阴恻恻地说着:“二位大人要走了?要不留下吃顿便饭?”
“不必了,多谢太子殿下盛情相邀,但我二人还有要务在身,不便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