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又被敲响了,在卧室里的两个人都听到了,一开始陆井没有理会,因为他听得出这敲门声跟刚才门外那女佣敲门的声音是一样的,他能分辨出来,也能找到相似,所以他敢确定这就是女佣敲的。
还有完没完了,乔湾湾这样一直闹可就没意思了。
其实陆井是怕她们不停的在外边敲门会影响到姜小姐。
“你不去开门吗?”姜醒问道。
她都听到了,陆井怎么可能听不到,一定是来找他的,而且有事,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去开门。
“没事,刚才的女佣而已。”陆井一句话带过。
那女佣来找他也是有事啊,不可能没什么事就三番两次的过来吧。
姜醒只好再问:“你不去看看吗?她们是因为什么事找你?刚才我在那儿站着也没听清你们在说什么,距离有点远。”
陆井不想告诉她这是乔湾湾自己自导自演的戏,不然姜小姐可能会让他不要管她,直接让他去找乔湾湾了,但是那怎么行,乔湾湾生病本来就是假的,有时间还不如多陪一下姜小姐,她困在床上最难受。
“不用看。”陆井拉过来椅子在床边坐下,又拿起一根拐杖观察了起来。
姜醒不明所以,门外的敲门声还是继续着。
“咚咚咚。”
“陆少。”
女佣开始在外面叫他。
“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吧。”姜醒又在床上说道。
是该去看看了,这些女佣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到底是乔湾湾是这林园的主人,还是他陆井才是,再敲下去的话,姜小姐总是要烦了。
“好。”他把手中的拐杖又放回了原位,站起来道:“那我先去看看,你休息。”
姜醒看着陆井转了身出去,关上门后便没了动静,之后也没再回来。
陆井自己也没有想到,他本来是要出来打发一下女佣的,告诉她们别再在姜小姐的门外边叽叽喳喳,可是看她们一个个都一定要让他去看一眼乔湾湾,迫于无奈,他只好随着女佣过去。
他倒要看看,乔湾湾这次又是怎么骗他的,不是肚子疼就是发烧这种小伎俩,要是换个更厉害点的,说不定他一着急还能让他信服。
陆井在长廊上走着,在心里想了一下后,后又摇摇头,他是对乔湾湾的所作所为已经习以为常,就像是又回到了那些没日没夜强行通话的日子。
陆井在乔湾湾的房间门口停下,开门走了进去,两名女佣也紧跟了进去。
“陆少您总算愿意过来看一眼湾湾小姐了,她真的病的很重。”女佣跟着他进了门说道。
从客厅走到了卧室。
陆井的脚步没停:“你们的意思是我很无情吗。”恨不得乔湾湾死吗。
“不不不,陆少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女佣连忙作解,她们不知道她们的一句话会让陆少误解为他是那种冷漠绝情的人。
陆井没再说话,走到床边停下,他开始望着平躺在床上的乔湾湾在短时间内做出了观察及评价,生病就得有个生病的样子,这一点她乔湾湾做到了,确实躺在床上在这么热的天盖着大被子。
她的面色发红,尤其是脸部肌肉,红的跟两个红苹果似的,嘴唇还有点干巴,嘴里呢喃着像是在说胡话。
可以啊,这次演的很逼真,可以用来蒙骗别人,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还会像上一次肚子疼那样的露馅,不过她既然还敢用这种方法来骗他,那说明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或者是先前将这个生病练习了很多次。
陆井就直直的站在床边,照样的无动于衷,连一点关心的样子都没有,两名女佣站在他身后相互对视了一眼,眉头都皱成不知道什么样了,她们心想:陆少这是怎么了?
陆井的嘴角轻挑,看你还能装多久。
他的眼神洞察着乔湾湾,目光从她的脸上往她身下移去,抬起手将盖在乔湾湾身上的被子掀开到了一边去。
身后的两名女佣都惊了,一手捂上嘴巴,更不懂陆井的迷惑行为了。
“陆少,湾湾小姐真的病了,您这是……”
陆井朝后扭过了头,斜眼盯着女佣,还是那副打死都不信的眼神:“是吗。”他开口道。
不知道陆少为什么会不相信,但是女佣也不敢再讲话了,纷纷把头低了下去。
陆井把头扭了回去,再次俯视着乔湾湾,道:“湾湾,你还在跟我装。”
床上的人如死了一般的沉寂。
“生病就这么好玩吗。”
“好了,差不多行了,你要是再继续装下去的话,我可就要真的走了啊。”
乔湾湾不理会,一直微微动着嘴巴尽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言词,胡言乱语,还有她的眼珠子在那两张垂下的眼帘中还能看得清它在不停的转动着,这不是装,那这又是什么?
“陆少,湾湾小姐是发烧才导致开始说胡话的,我们进来看的时候就已经在嘴里开始说了。”
陆井歪了歪头,眼睛向后少去,最终还是弯下腰,把头放在了乔湾湾的额头上。
这不放还不知道,一放像是他不温不冷的手就在短短几秒之内被灼烧了一样。
这么烫!
陆井在心里说道,眉头紧紧揪在了一起。
这么烫不像是装的,又怎么能装得出来,这次湾湾倒像是真的在发高烧生病了,起初他还不信,幸亏用手感受了一下。
“去,赶紧叫医生过来。”陆井这下急了,跟身后的女佣说道。
“我们这就去打电话。”
女佣双双离开了房间,陆井的手又在乔湾湾的额头上摸了又摸,滚烫的厉害。
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发烧了呢,他为什么就因为乔湾湾的一次欺骗,第二次就不再相信她了呢,要是再信她一次的话,也就不会这么晚才真的发现她是真的发了高烧,要是把脑袋烧糊涂了,那他可弥补不了,毕竟像乔湾湾这个小脑袋瓜平时聪明伶俐的很,怎么就能因为一次高烧而毁在他陆井的手上。
他叹了口气,把刚才掀到一边的被子又伸手拿了过来为她盖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