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姐姐有没有钢琴教师证啊？”乔湾湾问了一句。
“有。”
“哦，我以为没有呢。”她撇了撇嘴，相信那个证也是花钱买来的，就她这样还能考上那个钢琴教师证？
“那姐姐就尽快弹吧，我想听听。”
“好。”姜醒答的很快。
她慢慢弹了起来，一双眼睛盯在键盘上，指尖不停的调换着，琴声杂乱且不堪入耳，一点都没有荡起回肠的感觉。
甚至感觉不到有一丁点的好听之处。
总之是非常的难听。
乔湾湾瞠目结舌，她这弹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要是站到台上去演奏，早就被台下的观众给骂惨了，甚至直接会把观众握在手中的荧光棒给扔到台上去，砸在她的脸上，被从台上赶下去。
她倒好，一边弹还一边闭着眼睛享受自己的曲子，她是真的对自己没有一点的自知之明吗？
水平烂到这种地步！
两名女佣蹙蹙眉头，侧过脸去，面面相觑，开始用腹语对话。
怎么回事？她们以前听过两次小姐弹钢琴的时候，都弹的很好，为什么今天却弹得这么……仿佛是真的不会弹似的。
一名女佣紧闭着嘴巴，冲对方摇摇头。
不知道啊，小姐的钢琴水平不是这个样子的，说实话，甚至比湾湾小姐弹的都要水平高一点，难道是小姐想要给湾湾小姐一个面子，故意装作不会弹？故意输给湾湾小姐？
女佣点点头，也许吧……
姜醒还在持续弹奏着，没有要停止的举动，乔湾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最后大声说了出来：“我看你还是停手吧。”
妈呀，总算是完了！
姜醒在心口松了一口气，指尖落下去，从琴椅上站了起来。
面对着乔湾湾，她点头道：“献丑了。”
“哈哈哈哈……”
“哈哈……”
乔湾湾仰头大笑，一直笑个不停，还用手捂上了嘴巴又放下，像是在故意嘲笑她一般。
“呃……”女佣站在那边支支吾吾着，可还是说了一句：“小姐弹的挺好的。”
乔湾湾听到后，立马就不笑了，把脸向那两名女佣转了过去，恨不得给她们劈头盖脸的骂一顿，她们是眼瞎了还是耳朵聋了，都弹成什么样了，弹的那么烂竟然还能获得夸赞，不会弹就是不会弹，讨好姜什么的有用吗，这么怕人家，难不成姜什么的还能平时欺负她们吗。
哦，对，她这种人欺负人也不是不会，她刚来第一天就被她给欺负哭了，更何况是区区两名小女佣，岂不是想怎么被她欺负就怎么被她欺负吗。
“我还以为姐姐和我一样多会弹钢琴呢，原来弄了半天，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呀。”乔湾湾不论是在语气上还是脸上的表情中都流露着一抹嘲讽的意味，捂上嘴巴又是一阵笑声传来。
“对啊，我就说我不会弹琴呢，乔湾湾小姐还非要跟我比，让你的耳朵不舒服了呢。”她要想出风头就让她出好了，毕竟她这个人是大肚量，不会轻易往自己脸上贴金。
乔湾湾把脸伸了过来：“那不知道你是怎么教你的那些学生们的？”VR是睁眼瞎吗，怎么会聘请一个不会弹钢琴的人去教那些学生弹琴，这不是把那些学生们给教坏了吗。
“学生们可能不懂，平时上课你能糊弄过去，但是他们还有家长啊，在课上学没学到东西他们做家长的最清楚了，要是她们的孩子什么都没学会，家长们不会去学院找你的事儿吗？”
也不知道井哥哥说的她是怎么培养出一个成为钢琴家的学生的，怕是哪个学生的老师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吧……
姜醒皮笑肉不笑的开始答道：“这个不用我操心，和我一起教学生们的不只我一个老师，还有一位老师帮助我，我也只不过是那个老师的一个小帮手而已，教给学生们的东西是另一位老师担任的。”
她明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教学生，她也不是什么帮手，可是为了完成乔湾湾能赢过她的喜悦，她也就只能撒个小谎，毕竟小孩嘛，都爱出风头，需要被夸奖，她理应乐善好施，等乔湾湾哪一天知道了她其实和她是一样平起平坐的，到时候乔湾湾估计脸都丢尽了。
乔湾湾点着头。
原来是个打酱油的啊……这么跟她坦白，是怕她完了之后背后查她到底会不会弹琴吗。
乔湾湾向钢琴缓缓走了过来，道：“没关系，你不会弹，我会弹啊，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多帮助你学习学习。”她一手抓住琴盖，把琴键给盖上。
“不用麻烦了，我这个年纪也不需要学习这些东西了，也不是很有兴趣。”
呵，乔湾湾嘴角的弧度掠过一丝讽刺的意味，她知道自己上了年纪就好。
“好啊。”乔湾湾转过身子来，但是比赛的规则还是要遵循，刚才说过让她们二人做观众，也该问问她们心中选举出来的那个胜者了。”
她向女佣看了过去，女佣又吓得立马把头低到了胸脯那里。
乔湾湾还真的是要别人亲口说出来，谁赢谁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好，那让她们说吧。”姜醒自觉没有意见。
乔湾湾撑着笑脸，把脖子伸的老长，等待着女佣们选出来的那个胜者。
“是……”女佣们这时候开始支支吾吾着不敢说出来那个人了，论弹琴小姐是胡乱弹的，根本就没有把绝活拿出来，就算小姐是故意输给湾湾小姐的，可这样直接说出乔湾湾小姐是赢家，那不是对小姐本人很不公平的吗。
“是……”女佣低着头鬼迷日眼的，一直不敢说。
“怎么了，谁输谁赢说出来不就好了，有让你们这么为难的吗。”她想到的那种场景是女佣异口同声的说出她乔湾湾的名字，可现实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这就让人很扫兴。
站在一旁的姜醒对女佣发话了：“湾湾小姐让你们说你们就说，不用怕得罪我们。”
女佣小心的抬了头向姜醒看了过去，只见她跟她们微微点头示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