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助理扶着蒲软心,开开门从房间走了出去,一路护送着回到了对方的房间,扶着在床上躺下,替对方盖好了被子后,蒲软心闭上眼睛睡了后,她才又轻轻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蒲小姐一定是怀孕之后太闲着了,所以总得弄点花样出来,依她看啊,怀孕的女人就像是解放回到了孩童时期,扮演着母亲和儿童两个角色,以前可没见蒲小姐这样搞过别人。
眼前是被团团迷雾所萦绕着,要么就是身处仙境,要么一不小心就会变成一种瘆人的气氛。
她又踏入了这片林子,安静的只听得到她自己脚踩泥土的声响,再往尽头走去已越来越模糊,白的看不清楚路的方向。
脑袋炸裂的感觉再次冲击着脑海。
她往回折返,努力的奔跑。
姜醒“哗”的一下睁开眼醒来,躺在后排座椅上的身子动了动,她用手抓着前座椅,才座椅上坐了下来,脊背一阵发凉。
她怎么会做这个梦。
她微微抬头望了一下车顶,那是一盏蓝色的氛围灯在暗暗的亮着,她这才想到此刻的她在野外。
第一次去完林子的晚上,她也没有做那个梦,为什么今晚就突然做了呢。
难道是因为环境关系的不适应,所以才会做了那种梦。梦里的场景跟那一晚有点相像,但是又不怎么像,就是渲染出了朦朦胧胧的蒸发雾来。
姜醒抬手摸了摸额头上因为刚才做梦而沁出的细密汗珠,没太在意,也没有再多想,一手抹在了搭在自己身上的衣服。
刚抹完,她就愣住了。
衣服的料子有点硬软硬软的,根本不是自己身上穿的裙子。她低下头看了去,在照明灯的照射下,她能清楚的辨别出这是男人的衣服,一件黑色的西装。
这什么时候给她盖上的,她睡得也太死了吧,一点都没有察觉有人来过她身边。
姜醒快速把手伸了过去,把那抹在西装的汗水用手指拍了拍,又擦了擦,这可不兴弄脏啊。
突然来了强迫症,她直接把那西装放过自己的鼻子前,认真的闻了闻,看有没有留下自己的汗味。
还好这西装上的淡淡香水味把她的汗水喂给压了下去,所以还暂时什么都闻不到,只不过这一处有点湿湿的,就是刚才她把自己的汗水给抹了上去。
实在不行,她干脆直接把那件西装给搭在了前座椅的靠背上,整理了一下。望着车顶的氛围灯,能够妄想着这灯的热度可以把西装上的汗水给尽快吸收掉,这样陆井就不会发现了。
诶,说到陆井,他人呢?
怎么一直没看到他人影,不会还在车外边一直站着呢吧。
姜醒把双脚挪了过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外面是一片黑,看天空中月亮移动的方向,现时间有可能已是深更半夜。
她绕着车走了一圈,车的前照灯和后照灯也一起亮着,可唯独不见陆井那个人。
“人呢?”
“那家伙不会是丢下她自己一个人走了吧?”姜醒在车头前停下,双手抱住了肩膀揉了揉,一想到这个,她都有点被吓的浑身起了鸡皮。
按理说,陆井应该不是那种人啊,他怎么可能丢下她自己走掉呢,这也太没人性了吧。
难道说是被坏人趁她睡着的时候给劫走了?
不不不,这不可能。
她用力甩了甩头,陆井是什么人啊,谁敢动他,就算动也应该出点动静吧,不会是真的被捂了蒙汗药,给扛走了吧。
她一定是在电视剧中这种情节看多了,乱想一通,陆井那么大个人岂是别人能说弄走就能弄走的,而且这也没人啊,草丛里藏着劫匪也更不可能。
夏天的季节,虫子总是很多,而且叫声也特别的怪,知了不断发出的声音又尖细又响亮,震的她耳朵都开始在烦躁。
没办法,她只好捂上耳朵。
“这家伙到底去哪儿了啊,这么久都不回来,自从她醒来后就看不到他人影真是的!”姜醒急得直跺脚,她是真的害怕自己一个人在这地方待着,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或者人藏在某个暗处偷窥着她,盯着她。
她也知道这只是心理作用,可她就是怕吗,她有什么办法,又有几个女人不怕的,在无人的这种情况下,她们早就大喊大叫的躲到车底下去了,她这还算是好的。
她的脸色苍白,拔凉拔凉的,嘴里不断的念叨着:“快回来吧,赶紧回来啊!”
这样低着声,对方又怎么知道她在叫他回来,大点声喊的话,对方听到后,也许就回来了呢。
实在不行,她直接咳了咳嗓子,要喊对方的名字,可她没喊出声,就又收回去。
她实在是怕啊,这样大呼小叫的把什么豺狼虎豹的招来了岂不是麻烦。
可是转念再一想,让陆井能够回来不正是她此时此刻心里想的吗,也是最为关键的。
她把双手从肩上滑落了下去,有放在嘴的两边,张口喊起:“陆…”
第一声没有完全喊出去,她又重新再来了一次:“陆井。”她顺风而呼着。
“陆井,你听得到吗?”她扯开了嗓子喊着对方的名字。
“陆井,你在哪儿!”她的声音微微有点发颤,从站着变成了走动。
“喂!”她前后转着圈疾声大呼的不停的喊着。
有没有搞错,她喊了这么多遍都没见人回来,也没看到一个影子,姜醒心下真的有点慌了。
她的手从嘴边放了下去,手紧紧的攥紧,从车头走到车尾,又从车尾绕到车头,前后左右又转了一圈。
“陆井!喂——”这是她喊的最大声的一次,也是自己要喊的最后一次,因为她要放弃了,她不能这么干喊着,明显看不到一丁点效果。
她在蹲了下来,两手抱着膝盖。
“我在这儿。”
听到有人说话,姜醒抬头看了过去。
陆井被前照灯照耀着,就像一道希望的曙光从前面走了过来,还一脸笑呵呵的。
现在,他的出现就是她畏惧之中的一份能不再令她害怕的光。
“叫我这么多声干嘛,大老远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