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就莫要再犯。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有点乏了。”
徐老夫人面带倦容,是真的有点累了。
她一早上被这些事情弄得心力交瘁,早就想好好休息一下了。
胡嬷嬷仔细地搀扶着徐老夫人进了里屋,服侍徐老夫人上床休息,并贴心地帮徐老夫人盖上绒被,才带着丫鬟出去。
看徐老夫人离开了,宁姨娘也带着徐初静和徐初蕊走了。
徐初静见徐老夫人没有答应宁姨娘的事情,多少有点不放心,待出了徐老夫人的院子,徐初静便急切地问宁姨娘:“娘,祖母是什么意思?她到底同不同意我和初蕊去参加春日宴?”
徐初蕊也很焦急地看着宁姨娘。
“不要心急,你们祖母自然是同意了。她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但她也没有理由拒绝,不是吗?你们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好好为参加春日宴做准备。还有,你们给我记住,做事别毛手毛脚的,到时候丢家里的人。”
宁姨娘边想着让女儿能够出人头地,但又害怕她们闯祸,到时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娘,您放心,我们肯定好好准备,不给您丢人。”
徐初静和徐初柳难得参加这么大的宴会,她们自然是不能懈怠,早早地就去订做宴会穿的衣服还有佩戴的首饰,她们都想着在宴会上风光一把。
宁姨娘见她们这么积极的准备,原本还有点担心,但这下她总算可以放心了。
徐老夫人休息好了,便差人去打听徐初柳什么时候回端王府去,她想着总该找个时候把春日宴的事情办了。
派去的人很快就打听到了,连忙回去给徐老夫人复命去了。
徐初柳回门,徐夫人作为徐初柳的亲生母亲自然是高兴的,虽然早上的事情闹得有点不愉快,但现下说开了,徐夫人也就没再往心里去。
午饭时,徐夫人便摆了一桌菜,都是徐初柳在家时最喜欢吃的。
徐初柳看了看菜,顿时胃口大开,吃的那叫一个香。
邵觅风看着徐初柳这般吃相,只觉得可爱,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这顿饭并没有大操大办,只有他们四个人。
其实平时的时候,徐夫人和宁姨娘也是各吃各的,徐麟回来的时候想去哪个院子李吃饭,她们也都会为他准备,徐老夫人那里也有自己的小厨房。
这样一来,徐府虽是一家,倒不如是三家人的整合,只是其中徐麟起到了纽带的作用,才没有让这个家分崩离析。
说实在的,大户人家的夫人,妾室也很少同桌吃饭的。
就这样,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吃了一个团圆饭。
时间飞逝,转眼徐初柳就要回去了。
徐夫人一脸不舍地握着徐初柳的手,眼眶中饱含热泪,不忍心放她离去。
徐老夫人也姗姗来迟,亲自来送。
“柳儿,你这才回来就又要回去了,祖母可真是舍不得你!”
“祖母,柳儿嫁的离家近,过不了几日,柳儿又回家来看您了,您莫要伤心。”
徐初柳不知道徐老夫人为什么要来这上演苦情戏,但她知道徐老夫人心里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莫非是因为早上的事情,想要来挽回一下自己的颜面?
“柳儿啊,还是你最孝顺,上午的事情都是祖母老糊涂,让你受委屈了,你可别埋怨祖母啊!”
徐初柳现在确认了,就是那样。
“柳儿明白,祖母莫要挂怀。此事已经明了,再提也是没有意义了,就全当此事没有发生吧。”
徐老夫人似乎没想到徐初柳这样宽容,不计较自然是好。随后,徐老夫人便从胡嬷嬷的手中接过了事先准备好的盒子递给了徐初柳。
徐初柳不知道徐老夫人这是何意,心中充满疑惑。
“这是?”
“送给你的,不要嫌弃。”
徐初柳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放着一只镯子,看上去还很贵重。
徐初柳不知道徐老夫人为什么会突然送她这么贵重的镯子,但俗话说拿人手短,她当然不好收下。
可是徐初柳还没来得及拒绝,徐老夫人又开口了:“柳儿,别让王爷久等了。”
徐初柳看了看邵觅风,他已经准备好了马车。
徐初柳心想:算了,不要白不要,徐老夫人好东西肯定多,收她个镯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徐初柳便把镯子收下了,转身和父母道了别,就同邵觅风回去了。
等徐初柳离开,徐老夫人带着众人回去的时候,中途徐麟说还有政事处理,就先离开了,只剩下徐老夫人和徐夫人,徐老夫人便趁机向徐夫人问起春日宴的事。
“柳儿回门也算是告一段落,这接下来是该为春日宴做准备了。”
徐夫人和徐老夫人正一同往回走,自然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娘,这件事情我记着呢,这几天也没少筹备,您就放心吧!”
“这我当然放心,每年都是你安排,从没有出过什么差错,我自然是安心。可是,今年不是不一祥了嘛。”
徐夫人不明白徐老夫人想说什么,感觉她这话里有话。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倒没感觉今年春日宴有什么不一样。”
“唉,这不是柳儿出嫁了。你看,别的年都是柳儿陪着你去赴宴,今年,柳儿不在,你岂能自己去?!”
徐老夫人明里暗里地想让徐夫人重新挑选人去赴宴,不就是告诉她,宁姨娘的两个女儿现下正是合适的人选,徐夫人聪明怎会听不出来她的意思?
但是,徐夫人偏偏不理她这话茬,而是借口有事先行离开了。
“哦,对了,娘,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需要去处理。”
徐老夫人被她这句话一搅和,也顺着她的话说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急?”
“您不知道,柳儿回门,王爷送来许多礼品,还堆放着没有打理,我得去好好的叫人保管起来,要不然这东西磕了碰了,我没法和王爷、柳儿交代。”
徐夫人说的让徐老夫人无法反驳,但也不好放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