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松口气。
这样看，哥哥的赤子之身还保留着。
不过，保留着又怎样，也不属于她啊，沈妍忽然有点颓，但是，就算不属于她，也不能让付荣夺走啊。
哥哥可不能喜欢男人！
“付荣。”沈妍端正神色，“我知道霍先生很优秀，但是作为他助理，你还是要跟他保留分寸。”
付荣：“……沈小姐，我是做错什么了吗？还是，我哪些方面让霍总不舒服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你跟他保持距离。”
“额，这个我是知道的。”老板和下属怎么能走的特别近呢。
“你能明白就最好了。”沈妍快速道，“那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哎沈小姐手机……”还没等付荣说完话，电话就挂断了。
男人停着手机那边嘟嘟嘟的挂断盲音，有点奇怪的自言自语：“怎么忽然提醒我要跟霍总保持距离啊……”
***
沈妍悄悄走到二楼书房门前。
门没关。
霍霆琛背对着她，正站在书柜前，翻看着一本厚厚的书。
从后面看，男人肩宽腿长，比例完美，肩膀和腿部的线条笔直流畅，宛若精心刻画的雕塑。
沈妍看着看着就愣了。
她视线下移，从男人肩膀处，滑到腰胯处，再到……
看着那挺/翘的……沈妍情不自禁咽咽口水，很快，心底又升起一股悲凉。
这么翘，果然会吸引男人的对吧。
哥哥他，是下/面的那个吗？
他腿这么长，被人碰了吗？他腰胯比例这么完美，被人摸了吗？他那个这么翘，被人……
沈妍不敢想，不能想。
一想就心痛。
很有一种，养了多年的大白猪，被另一只猪拱了的感觉，虽然这只猪不是她的。
“看什么呢？”霍霆琛忽地回头，看到女孩奇怪的视线，皱了皱眉问。
“看猪……啊，不是。”沈妍一下回过神，摸了摸后脑勺道，“没，没什么。”
霍霆琛忍不住瞪了女孩一眼，摇摇头：“笨蛋。”什么时候都呆呆地，看起来很好骗一样，但相处久了又会知道，这丫头才不会被人骗，有时候鬼精的让人生气。
“我才不笨……”沈妍小声咕哝。
“奶奶呢？”霍霆琛把手里的书放在桌子上随口问。
“奶奶在外面晒太阳呢，她最近养了只小猫，跟那只小猫可亲了。”
霍霆琛走到落地窗处，从窗户处向外看，看到老人半靠在躺椅上，神色悠然，精神状态很好，完全看不出，像得了重病的人。
“沈妍。”
“嗯？”
“你跟奶奶关系好吗？”
沈妍皱了下眉：“这叫什么话，奶奶是我亲奶奶，关系当然好。”
霍霆琛眸子暗了暗：“她老了很多。”
沈妍默了会儿：“是啊，比三年前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头发都白了。”
“奶奶常说她活不到八十。”
“胡说！”沈妍脸色一下变了，猛地反驳道，“奶奶长命百岁，会活的长长久久。”
女孩反应过于激烈，霍霆琛脸色有些不好看：“是人都会死。”
“可是奶奶不会，她会永远陪着我们的。”
“奶奶也是平常人。”
“你别说了。”沈妍抬手捂住耳朵，“我不想听。”
女孩偏执的让人有些心惊。
霍霆琛皱了下眉：“沈妍，人生来就是孤独的，没有人会陪你走一辈子。”
沈妍摇头：“不对，奶奶会陪我的，她爱我。”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不对！”沈妍固执的，一遍遍道，“她爱我，所以不会离开我。”
霍霆琛眸子暗沉如墨，他看着女孩：“会有人陪你走一辈子，但那个人，不会是奶奶。”
沈妍心颤了下：“那个人，会是谁？”
霍霆琛避开女孩视线，默了会儿：“沈妍，你想结婚吗？”
沈妍一怔：“我，我不知道。”
“奶奶应该会很希望看到你结婚。”
“那你呢？”沈妍问，“你希望我结婚吗？”
霍霆琛神色平淡：“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可以早点结婚。”
“为什么？”
“奶奶她疼你，她希望早点看到你安定下来。”
沈妍嗯了声：“我会努力的。”
一时无话。
气氛有些僵硬。
“我下去陪奶奶，一会儿你也下去，陪她说说话。”霍霆琛道。
沈妍点头：“我知道了。”
男人走出去，书房只剩下沈妍一个人。
沈妍呆楞了会儿，看着窗外，心底有些发酸。
她也不知道在酸什么，霍霆琛希望她能结婚，这很正常吧，他那么孝顺，所以肯定想完成奶奶的愿望。
可，为什么那么难受呢？
沈妍想不明白，听见他让自己结婚，怎么就无法接受呢？
是因为，还喜欢他吗？
不不不。
沈妍猛然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
不爱的，怎么会爱啊。
现在的霍霆琛和哥哥是两个人，同样的躯体里住着另外一个灵魂。
一颗心是不可以爱两个人的啊，她只爱哥哥的。
沈妍想通后，长长吐出口气，转身往外走，可刚走两步，桌角的一份病历单忽然映入眼帘。
沈妍慢慢走到桌边，把那份病历单拿起来。
是一份心理报告。
姓名：霍霆琛。
性别：男。
症状：性无感，对女性无感（或有**倾向。）
沈妍没再往下看，满脑子就只有那几个字，“或有**倾向。”
怎么办。
沈妍承受不住，一下瘫倒在地。
***
沈妍开始密切关注霍霆琛。
她有点怀疑，付荣和霍霆琛是一对。
她没办法不去怀疑。
因为付荣太好了，这么多年，他无怨言，无悔恨，忠心耿耿地待在霍霆琛身边，要知道，霍霆琛的脾气有时候她都难以忍受，付荣却能受的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是爱。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又什么算爱呢？
早晨。
付荣按照惯例来接霍霆琛上班。
“霍总。”一进门，男人就恭恭敬敬地微微点了个头。
霍霆琛嗯了一声，站在仪容镜前整理着装。
“霍总。”付荣微微抬手，示意了下道，“您领带歪了。”
霍霆琛皱了下眉：“是吗？”
“嗯，我帮您整理下。”说着，付荣走向男人。
“你干什么！”沈妍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护犊子似的，张开手挡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