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轩出来,白书锦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朝着林老板的那一片地盘开车而去。
黄老板肯定是不方便去散布这个消息的。
自己也该过去一趟。
没必要平白无故的连累黄老板卖不出价格。
古董市场里,白书锦也不管到底是看上了什么东西。
直接朝着看见的第一家店走了过去,到了摊位就开始问东问西。
“这个怎么卖?”
白书锦特意拿起一个花瓶。
对方看见是白书锦,脸色就立马难看了起来。
“你是青轩的那个白书锦?”
“我不在青轩上班了,怎么了?”
“你怎么不在那里上班了?不会是看错东西被赶出来了吧!”
那熟悉的声音传来,白书锦在心里轻轻叹息。
真是冤家路窄啊。
白书锦抬头看过去,正看见白知雅和纪南飞走在一起。
不过根据白书锦对白知雅的了解,白知雅倒是很少会关注古董这些。
应该是出来陪着纪南飞看古董的。
纪南飞的专业是古董鉴定,平常也喜欢自己买一些,他会出现在这里倒是不稀奇。
听着白知雅嚷嚷,白书锦倒是听着对方说。
毕竟这样的话,就不用自己辛苦去散播这个事情了。
白书锦坦然回答:“不想干了,就不干了怎么了?”
白书锦说完,也懒得跟这些人再做纠缠。
转身就想走。
白知雅却叫纪南飞拦住了白书锦的去路。
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当众羞辱白书锦的机会。
白知雅怎么会放过呢?
“我看你还是乖乖回家来吧,外面的人很难接受你这种很任性的人的。”
听白知雅的话,白书锦只感觉莫名其妙。
又开始在所有人的面前演绎这种无奈的姐姐的形象了。
但是面对对方的无知,白书锦也根本懒得计较。
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
“让开!”
面对纪南飞的阻拦,白书锦直接忽视对方要往出走。
纪南飞又怎么会浪费这个机会:“你不会是嫌丢人想逃跑吧!三个猫的功夫还敢做古董鉴定?现在碰到硬茬了吧?我看你最好还是回家里躲起来,这辈子都不要再出来祸害人了!”
白书锦随手指了摊位上一个古董:“纪南飞,都说有能力的人才可以指责别人,这个东西你看得懂吗?看得懂,我就领了这个骂。”
以白书锦对纪南飞的了解,纪南飞的古董鉴定一向是非常的书本化的。
就像是现在,纪南飞看着上面的花纹,又看这工艺,直接断定:“这还不容易看?鲤鱼纹,这不是大凉时期最喜欢用的东西吗?”
此时此刻,在场的不少人脸上都挂上了一丝奇异。
这东西初看的确像是那个时期的。
只不过,纪南飞似乎忽略了很多东西。
“你这一句话,直接让这个物件儿跌了两三倍的身价,上次把大玄古币认作是民国古币,挺贵的东西看成了几十块钱的。”
古董行的人对纪南飞的印象都不太好。
自以为是,也看不出东西的价值。
有时候真分不清纪南飞是不认识这些古董还是故意在压价。
可有时候纪南飞还能把一个价值很低的东西看成高价。
所有人就确诊了这个人的确是看不懂古董。
“这是大南朝的鲤鱼杯,书上有记载,此物是大南朝皇帝最喜爱赏赐大臣之物,民间收藏众多,不过也并不影响这东西的身价,因为工艺特别,一直受到收藏者的喜爱,不过这一只看来像是民间的仿制品,但因为其历史价值,价格应该在二百到二百六十万左右。”
白书锦说完,看向摊主:“我说的跟你预期的价值有多大的区别?”
本来刚才还想赶走白书锦的摊主,这会儿面对对方的估价,倒是实在想说上一句佩服。
“是没错。”
听白书锦分析的头头是道,纪南飞也根本就不甘示弱。
只感觉这一次是白书锦蒙对了。
毕竟这东西是白书锦自己选的,肯定是挑着自己会的来呀。
“这件东西,你能看得明白吗?”
看着洛临昭指向的那个白玉杯,白书锦轻轻眯了眯眼,这东西自己太熟了。
高仿大玄的东西。
“这杯子仿制工艺不错,可惜在那个时期以后,因为玄白玉的大量开采,几乎已经把这种材料消耗殆尽,要不是这玉质上面的最基本的区别,我还真不太好认出来。”
白书锦这么一说,另外一个摊主也是脸色一黑。
一般人根本区分不出来这其中的区别。
纪南飞却淡然一笑:“换个东西你果然是看不懂,你这个人你看不懂就开始压价,还说这东西不好,而且还要说这东西是仿制的,简直是断了人家的财路。”
摊主看见纪南飞为自己出头,赶紧附和纪南飞:“就是,你这小姑娘上来就乱说,你这不是不给我留活路吗?”
周围不少人也开始对着白书锦指指点点。
“那花瓶不就是白书锦一直疯狂压价吗?八百万的花瓶说成七八十万的,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这帮人都黑了心了,听说当时白家还是想要把这个花瓶卖了还钱的,白书锦还是白家人,听说是任性跟家里闹翻了离家出走的,你说这种节骨眼上不帮帮忙就算了,还给家里添堵,什么人啊?”
……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白书锦看着摊位上的杯子,面色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这种级别的文物,要想拿到,只能靠古墓出土,我看这杯子表面氧化的成分没有很高,你要说这是真品,那应该是刚出土不久,起码一年以内,现在盗墓可是违法的,如果你确定这个是真的,我可就要报警了。”
现在盗墓可是重罪。
这些古董商也都是避之不谈的。
白书锦直接把事情拉到台面上,摊主的面色也是肉眼可见的一慌。
只怪纪南飞非要指自己这个杯子干嘛?
“这杯子卖个两三万倒是可以,要非得说是大玄的物件,那还真是差了太长时间了。”
林老板缓缓走入人群,拿起摊位上的白玉杯,看向摊主:“我说的价格跟你的定价应该没差多少。”
摊主看林老板过来,知道自己骗不过对方,于是笑道:“还是林老板见多识广,这东西我是想卖三万三的。”
林老板点点头,皮笑肉不笑也不知道在对谁说着。
“这市场里要是多一点这种蠢材,那可真是牝鸡司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