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就在苏尘和王庆阳两人在太极殿前的广场上比得热火朝天之时,宫内的消息也时刻以飞鸽传书的形式,不停地向着宫外传递着。
“刚刚咱家已经说清了第一场比试的规则,现在宫里苏尘太医和王庆阳太医他们的比试,已经正式开始。”
身着官服的司礼监大太监展开手中刚刚从飞鸽腿上取下的信笺。
“王庆阳太医率先有了结果,找到了第一块红色木牌的对应之人。”
“而苏太医,则还在寻找第一块蓝色木牌人选的路上。”
“一盏茶时间过后,王庆阳太医找出了第二块红色木牌对应的人选。”
“而苏太医,继续在寻找第一块蓝色木牌的对应之人的路上。”
司礼监大太监念完手中信笺上的内容,也不再多言,负手而立静等着下一张线报的到来。
他不说话,下方前来吃瓜的医者和百姓们,却全都忍不住纷纷议论了开来。
“这苏尘还是年轻啊,经验终究还是比不过王庆阳老道。”
“是啊!苏尘虽然是张居永医圣的唯一嫡传弟子,可他毕竟还小,要不是有张医圣抬举,只怕连太医署都未必能进,哪像王庆阳啊!早年间那可也是成名已久的名医!”
“是啊!荀老太医隐退了,张居永医圣也仙逝了,大乾杏坛剩下那些医者中,王庆阳还真算得上是最顶尖的那一小撮人了!”
“最新线报!”
“王太医已经找出了三块红色木牌对应的人!”
“而苏太医,依旧在继续寻找第一块蓝色木牌的对应之人的路上……”
司礼监大太监的声音尖细而高亢。
“王庆阳太医已经找出了第四块蓝色木牌的对应之人!”
“而苏太医……咳咳,依旧在继续寻找第一块蓝色木牌的人选。”
说到这里,司礼监大太监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尴尬之色,禁不住干咳了两声。
“王太医已经配对了第五块!”
“苏太医……还是一样。”
后来,司礼监的大太监甚至已经懒得报苏尘的进度了,直接就含糊一句敷衍了事。
“晦气!难道真相确如王庆阳所言,这苏尘就是一个不会医术的水货?!”
“丢人!连他师父张居永医圣的一世英名也都被他给丢尽了!!”
衔月楼中,在京城的医者们或者是特意从周边赶过来为张居永吊唁的医师们,全都群情激奋,大家都有一种被苏尘给骗了的欺辱感。
“这苏尘在搞什么?也太菜了些吧?”
“嗐!这完全就是碾压啊!那个苏尘到底会不会瞧病啊?就算是瞎蒙这么久也该蒙一个人出来了吧?”
“就是!两人差距这么大,怎么还还意思跟人家比的啊?这不是找虐吗?”
单纯吃瓜的老百姓们,也都意兴阑珊地开启了群嘲模式,都感觉自己这趟的茶钱付得太不值了。
“完了,月儿,这下全完了,苏尘他……”
人群之中,乔装打扮后混进来的秦氏和张凌月母女俩,听着大太监口中报出的宫中战况,轻纱下的脸都白了!
“赌输了,我就知道,这就是苏大哥选择威吓王庆阳,但却并没有吓住他的代价。”
张凌月的娇躯也在微微颤抖着,完全六神无主。
她原本还想着,能在明晚张丞相千金所办的诗会上多结交一些官宦之后的人脉,好帮助他们张家在京城里继续站稳脚跟。
可如今要是苏尘身败名裂了,那么张居永医圣也会被连累得颜面尽失,如此一来,她还有什么脸去明晚的诗会?
“嗯?!”
可就在这时,又一只信鸽飞来,落入了司礼监大太监的手中。
大太监懒洋洋地伸手取下了其上的信笺,可这次摊开一看,他原本眯起来的双眼,却倏地瞪得溜圆!!
“王庆阳刚刚选完第六块红色木牌的人选。”
大太监说完后,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在眼眶上狠狠揉了揉。
之后,他抿了抿嘴,狠狠吞了口吐沫,在衔月楼那数百围观之人的注视下,惊声高呼道:“而苏尘太医,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竟然连续给出了五块蓝色木牌!!”
“现在的他,进度已经追上了原本有巨大领先的王庆阳!!”
一石激起千层浪,语不惊人死不休!
所有人都搞不清,这楚苏尘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先是在第一块木牌上耽误了这么久。
而后接下来的五块木牌,却竟然发得这么快!
他到底是因为觉得自己已经输定了,所以破罐子破摔彻底自暴自弃;还是说,他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所以一开始是在故意放慢速度,以此来羞辱王庆阳?
“哗啦!”
不多时,又是一只信鸽飞来。
司礼监大太监满脸期待地取出信笺,摊开一看,整个人直接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王庆阳太医配好了第七块红色木牌。”
“而苏尘太医,则已经配好了全部的十二块蓝色木牌!”
“他,他……他要开始去抢王庆阳太医剩下的红色木牌了!!”
“啪!”
“啪!”
“啪!”
无数茶杯摔碎的脆响声接连响起,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苏尘不是开局落后了王庆阳整整五块牌子吗?
现在怎么,他都要直接开始抢对面的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