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蔓蔓长路2025-06-24 15:254,135

我穿越到了古代。

在饥荒年间,父母早逝,因为婆家没有钱供丈夫读书被卖到了青楼。

老鸨逼着我接客,这都是什么地狱开局?

1

我在红袖楼里卖力地打扫,看着红袖楼里人来人往,老鸨一脸谄媚地奉承客人。

前几天,我还不在青楼里面,可如今我不知道噩梦什么时候降临在我的身上。

我的父母死于丁戊年的一场大饥荒,而我被沈家的一口饭所救。

我成了沈确的未过门的媳妇,在我未来的婆家干活。

饥荒年间,大家都没有粮食,吃野草,啃树皮,甚至食人肉。

因为多了一张嘴吃饭,沈家的日子也过得紧巴巴。

同时,家里还需要承担沈确读书考取功名,日子也不算好过。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又被卖了出去。

那天,我去山上收拾完柴货回家。

沈母提来一袋小米,让我做一顿小米稀饭,大家打打牙祭。

一碗喷香的小米稀饭下肚之后,我将碗舔得噌光发亮,狗看了都得流泪。

可是还没有高兴多久,刚放下碗,我却被卖到了当地有名的青楼——红袖楼。

一开始,我在妓院里都是做着打杂的活,我以为自己总算能平安度日。

可是一天,老鸨拿着烟袋,拿着几乎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打量着我:你今年就十五岁了吧。

按照妓院的规矩,十四五岁就可以接客了。

我赶紧答道:「虚岁才十四。」

老鸨磕了磕烟斗,呲着黄色的牙花:「也可以了,是时候该接客了。」

我闻言赶紧扑通一声跪下:「妈妈,我还小,不想接客。」

「你年龄到了就该接了,没有什么你想不想。」

那个时候的我,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觉得自己可以搏一搏。

「妈妈,我可不可以不接客,我什么活都可以做!」

我急切地喊出声,跪着赶紧「咚咚咚」开始磕头。

「怎么,你还想什么好事,进了窑子还想干净着出去!」

「你婆家已经将你卖给我了,你不会幻想着以后还能什么状元夫人吧。」

老鸨一脸不屑地继续说道。

「你红玉姐姐怀孕了,昨儿刚没了孩子,今天就得照常接客。」

「怎么,你还想开个不接客的先例?」

红玉姐姐是新晋的头牌,老鸨的摇钱树。她忽然有孕,老鸨自然不愿意,于是喂她吃了大量的寒凉之药来打掉孩子。

然而红玉姐姐没有流产,老鸨硬生生让几个龟奴用板子打流产。

即使鲜血流了一地,老鸨也不顾红玉姐姐的惨状,依旧让她开始接客。

本来这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可是老鸨却得意洋洋,像炫耀自己的功绩一般。

「妈妈,我求您了!」我对老鸨还抱有一丝希望。

「我红袖楼可不养闲人,让你再嘴硬。」

「不给你一点苦头吃,你是长不了教训。」

「本来最近生意就不好,你还敢跟我叫板!」

老鸨叫来了几个龟奴。

我被几个龟奴死死按着,挣脱不得。

我被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衣服,赤身裸体地捆绑之后,吊在了房梁上。

老鸨一生气,拿来了一条腕口粗的鞭子。

我知道那个鞭子由无数根藤条编制而成,里面藏了上百根几公分长的银针。

每抽一下,我的身上都如同无数蚂蚁啃咬一般地蚀骨地痛。

「我让你还嘴硬,不听话,现在知道了吧,这里到底谁当家!」

这是老鸨教训姑娘的常见手段,又被称为细雨梨花。

整个屋子里都是我的呻吟声,疼痛之中已经顾不得尊严。

2

我就这样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昏暗潮湿的柴房。

身上的还火辣辣烈焰灼烧般疼痛。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血腥味混杂着潮湿的霉味,令人作呕。

我这才切切实实体会到,我就算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什么人权,什么平等,在这里狗屁不是。

我只能丢掉不切实际的幻想,与残酷的现实开始斗争。

人劳苦倦极未尝不呼父母也,可是我没有父母可以依靠。

想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想哭。

这时候,门打开了,在一束光亮中来了一个人。

来人是紫烟姐姐,她也年长不了我几岁,但是平常总是像个母亲一样照顾我。

「我知道你性子烈,可进了这红袖楼就身不由己,不能自己做主。」

我沉默着,没有吭声。

紫烟姐姐叹了一口气,她换了一个说法劝我:「无论怎么样,命里有什么,我们就接着什么。」

「人总是要活着,才能有一丝盼头。」

「这样总才可以活下去,你好好想想吧。」

紫烟姐姐从怀里掏出一个还温热的菜团子,飞快地塞在我的手里就走了。

我嚼着菜团子,仔细想着紫烟姐姐的话,用我们现代人的理论,这就是及时止损。

如果不接受,只会加剧痛苦。

我既然已经来了青楼,目前凭借自己的力量出不去。

不如就接受,等以后再徐徐图之。

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对来看我的龟奴说:「告诉妈妈,我今天开始就接客。」

我因为年轻有点姿色,又听话,很快就成为红袖楼的头牌。

我的声名大噪,在红袖楼的日子也好过了起来,可是紫烟姐姐的生活却没有好过起来。

自从接待了一名孙富商之后,紫烟姐姐就染上了传染病。

她的身上出现了暗红色的疹子,身上越来越多。

其他姐姐说这是「杨梅疮」,这就是我们后来所说的梅毒,

因为紫烟姐姐是传染病,老鸨曾经想办法给紫烟姐姐治疗过。

可是这时候的医疗技术根本治不了这样的病。

老鸨只能放弃,毕竟她整个人都掉在了钱眼里,根本不把人命打回事。

我看着紫烟姐姐,我却不能做什么。

于是我亲眼看见老鸨放弃了紫烟姐姐,将还没有咽气的她丢在了棺材里面。

我永远记得紫茗姐姐被老鸨死死钉在棺材里那绝望的眼神。

我想要上前,几个姐妹拉住我:「你贸然去了也没有用,紫烟不知道是第几个了。」

可是我的内心深处却是茫然,为了活命做了妓女。

我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是像紫烟姐姐一样,是朱颜辞境后老大嫁作商人妇,还是像这些里的很多人一样。

3

令我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人带着钱赎我。

沈确中了探花的时候,他带着钱来红袖楼赎我。

「今禾,我高中了,可以把你接出去了。」

「以你现在的身份,你虽然不能做妻,但我还是可以说服母亲让你成为一个妾。」

他坐在马上趾高气扬地对我说,眼里也不乏对我的嫌弃。

「沈大人发达了,想起来赎我,你是忘了当初是谁将我卖到了这红袖楼。」

果然,男的,就是想逼良家女子为娼和劝妓女从良。

「我跟你回去,不知道你母亲是否会同意,你日后做官同僚又会怎么看待你呢?」

果然,沈确被我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也一脸震惊:「你居然愿意继续待在青楼里面,也不愿意跟我回去做妾?!」

我不禁冷笑,好像跟他回去做妾对我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恩赐。

我转过身:「沈大人还是回去吧,慢走不送。」

而沈确如今赎我不过是为了他的脸面,同样,在他眼里,我横竖不过是一个玩物。

我不想被困在深宅后院,每天勾心斗角。

我也明白在古代,妾不过是一件商品,根本没有任何地位可言,比我现在又强多少呢?

他有一天也会因为其他东西再次抛弃我,我当然要逃出青楼,不过是靠我自己。

我绝不甘心一辈子被困在青楼里面,草草收场。

可是凭借我一个人又怎么逃得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约莫八九岁的男童吸引了我。

这个男孩生得白白胖胖,吮吸着手指头,眼神呆滞,心智却好像一个两三岁的小孩。

我问身边的龟奴:「这里怎么有一个小孩?」

龟奴告诉我,这男孩是老鸨的儿子,自生下来就痴傻,到了读书的年纪,附近的私塾都不愿接收。

老鸨生怕他出意外,于是他就长时间在房间里不出门。

老鸨为人凶狠,却对这个痴傻的儿子视为珍宝,八九岁了仍用母乳将养着。

我仔细一看他的面容,眼距宽,鼻梁低,鼻骨扁平,眼外角斜向上。

这不就是今天我们所说的典型的唐氏儿症状,怪不得痴傻。

看到这个孩子,我心下有了主意,让龟奴偷偷去帮我买点东西。

一天,老鸨突然来找我,肉脸上堆满了笑:「姑娘,明天来的是一个贵客,你可得把人伺候好了。」

有姐妹告诉我明天要接待的人正是当地有名的孙富商,此人腰缠万贯,但是在床上极为残暴。

其貌不扬,但是据说在床上曾经折磨死了几个人。

老鸨明知道我接客以后的下场,却照样置我的生死于不顾。

我知道了,看来我的计划要开始了。

再次遇见老鸨的儿子,我走过去给他变个魔术。

我拔下自己头上的绢花,展示给他,将绢花握紧到手里,不一会变出一个糖画给他。

这个孩子果然被我吸引住了,我将糖画递到他手里,摸着他的头:「你到姐姐房间里,我给你变更多的魔术好不好?」

晚上,华灯初上,红袖楼里面热闹非凡。

「美人,我来了。」

来人正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孙富商,一上来就急不可耐地要搂我的腰。

也不看看这人年纪大的都可以做我爹了。

我强忍住恶心,曲意逢迎地拿起酒杯:「不急,爷先喝了这杯酒。」

「美人快些,春宵一刻值千金。」孙富商猴急地要推开我的酒杯。

我心一横开始:「大人您这就是不懂情趣了,您喝了这杯酒,助助兴。」

「好好,美人有心了。」孙富商一笑脸上的肥肉都起了褶子。

孙富商将酒一饮而尽,又要开始动手解我的衣服。

在他的手里开始解我的小衫的时候,不出所料手脚发软晕倒了过去。

这样大剂量的蒙汗药足足可以放倒一头牛了,这个人至少要昏迷几天了。

4

同时,我狠狠地将匕首插入了这个人的胸口,鲜血溅在我的脸上。

这一刻,我终于为紫烟姐姐报了仇。

我的心底有一股报复的快感,原来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是这样爽。

此刻的我,像迷失在大海中的那艘船终于找到了方向。

我从拿起匕首,从床底抱起那个已经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孩子就开始跑路。

没错,我将老鸨的孩子带到我的房间里面,又将这个孩子迷晕,就是作为我逃跑的筹码。

就在我一脚就要踏出红袖楼的门的时候,身后传来老鸨的声音。

「你个小贱蹄子,带着我的儿子要去哪里?!」

既然被发现了,我转过身去,将一把匕首横在老鸨儿子的脖子上。

「我要你把我的卖身契给我放我离开,不然我不介意死前拉一个垫背的。」

我拿到劫持着老鸨的孩子,老鸨的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但是看着她孩子。

她还是咬了咬牙,像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终于还是松口开口:「好,我答应你将卖身契给你,放你走,只要你放开我儿子。」

走到了路口,我放开孩子,骑上马就开始走。

踏出红袖楼的每一步,空气都是自由的。

虽然自由,但是如何填饱肚子,找到一个安身之处也成了问题。

而当务之急,我是要找到一个安身之处。

我杀了人,应该很难有地方收留我。

我走到河边正准备洗脸,听见两位婆婆在聊天。

「你听说了吗,杜三修了让人修了那河道,今年的灌溉可方便了。」

「多亏那河道,让以前低洼的地方现在都变成了良田。」

「可不是,他还行侠仗义,救过一个卖艺的女子,听说现在都是杜三的寨夫人了。」

另一个婆婆附和着,都是对杜三的夸赞。

杜三,我在红袖楼的时候听说过这个名字,据说是黑虎山上的土匪头子。

他在黑虎山上占山为王,黑虎山易守难攻,连朝廷的官兵都要礼让三分。

虽然是土匪头子,杜三却并不烧杀抢掠,多是劫富济贫。

而杜三又以为人豪爽仗义出名,他的黑虎寨可是一个好去处。

这不就是翻版的《水浒传》吗?

我询问了黑虎山上的路线,说走就走。

终于气喘吁吁到了黑虎山,两个守门的大汉就拦住了我的去路,问我是来干什么。

「还麻烦两位小哥禀报一声,我是大当家的妹妹,特地来投奔他。」

不多一会,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应该就是杜三了,

他开口:「我怎么不记得自个还有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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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青楼后我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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