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无论小丑说些什么，此时的陈将航都是听不到的。
此时陈将航正惨叫不已，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头，用力的往地面砸着，脸上早已被额头磕出的鲜血所布满，看起来恐怖不已，可惜此时场上似乎并没有第三个人看到陈将航的样子，否则一定会全身汗毛战栗，毛骨悚然！
尽管陈将航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绝望，可当这样的痛苦又一次降临到陈将航的头上的时候，陈将航感到的并不是习惯，而是更加的痛苦，不可言喻的痛苦！
当然，眼前这压抑恐怖的一幕不仅不会让始作俑者小丑感到恐惧又或者是于心不忍，小丑感到的，仅仅只有一丝丝的兴奋和激动而已。
然而尽管小丑也很想将眼前这场盛大的艺术永远看下去，可是……
小丑一甩斗篷，从怀中逃出来了个什么东西，瞥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小丑手中的东西竟然是个充满了科技感的精小的仪器，黑色外框上有一个蓝色屏幕，看起来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将小丑的手章完全覆盖。
此时精小仪器上正有几个白点闪烁，移动。
小丑看着仪器上的白色光点，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淡淡的开口。
“哦？看起来，这帮耗子跑的速度倒是出奇的快嘛……”
小丑面具之下微微抿了抿嘴唇，眼中寒芒乍现，冷笑一声。
“我可是已经要迫不及待的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看来……不能浪费太多时间了啊……”
音落，小丑很快的将手中的东西塞回了怀里，目光又落到了陈将航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光芒，缓缓抬起右手，在陈将航的面前微微一挥。
“噌！”
小丑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刚刚将手放下的同时，伴随着一声轻微的低鸣，本还在惨叫的陈将航突然微微一滞，惨叫声戛然而止，身子猛地一僵，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轰然倒地，像弹烂泥一样爬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睛已经紧紧的闭上，不省人事。
在陈将航趴倒在地之后，经过一个很短的间隔门，突然陈将航的额头前方突然升起一缕紫烟，紫烟缭绕，渐渐飘向小丑，在小丑身边打了个圈。
小丑瞥了缭绕的紫烟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大手一甩，一挥斗篷，紫烟很快的飘进了小丑的斗篷之中，不见了踪影。
小丑沉默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看向了地上的陈将航，突然缓缓上前，抬起了右腿……
“砰！”
伴随着一声闷响和小丑眼中闪过的一道残忍的光芒，狠狠蹬下去的脚猛地落在了陈将航的脸上。
“嘎吱——嘎吱——”
小丑的脚在陈将航的脸上狠狠的摩擦了几下，有些阴冷的开口。
“喂喂喂，混账，别给我装死啊……”
“咳咳，咳咳……”
小丑脚上的巨力让本来已经昏死过去的陈将航终于醒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干咳和口中突出的鲜血。
当然，此时的陈将航并没有感到被小丑踩着的痛苦，此时刚刚醒来的陈将航依旧有些呆滞，仿佛刚刚万蚁入脑的痛苦还没有完全过去似的。
看着陈将航双目无神，一副呆滞的样子，小丑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的光芒，又在陈将航的脸上狠狠的摩擦了两下。
“嘎吱——嘎吱——”
伴随着两声轻微刺耳的声音，陈将航的瞳孔终于渐渐恢复了焦距，本来已经不知道丢到了哪里的魂魄也已经渐渐的飘回了体内。
刚刚回过神来的陈将航微微一滞，多少清醒了一些的大脑让他很快的就反应过来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随之而产生的是……
耻辱！满心的耻辱！
陈将航目眦尽裂，眼中布满了血丝，有些艰难的伸出自己的胳膊，猛地捉住陈将航落在自己踩着自己的脸的腿上，用尽自己吃奶的戾气想要将小丑的脚推开。
可全盛时期的身体素质尚且不是小丑的对手的陈将航，此时半死不活，更是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想要挣脱开小丑的脚，无异于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因为被小丑死死的踩着，此时陈将航没有办法看向小丑，甚至因为额头的鲜血流过眼睛，此时陈将航眼前的场景都是模糊一片，难以看清。
陈将航死死的咬着牙齿，咬牙切齿，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声音有些嘶哑的怒吼出声。
“王八蛋，你放开我！”
小丑看着气急败坏的陈将航，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淡淡的开口。
“哦……原来你是感到耻辱了啊，早说嘛。”
说着，小丑竟然缓缓的将脚从陈将航的脸上缓缓的磨开，淡淡的开口。
“身为一个仁慈的艺术家，我是不会为难你的，哦，对了……”
小丑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淡淡的开口。
“刚刚那场盛宴的滋味怎么样？呵呵，应该……还不错吧？所以你……”
小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淡淡的开口。
“想不想……再来一次呢？”
陈将航没有开口，只是死死的盯着小丑，尽管因为血液覆盖，眼睛已经模糊，陈将航却依旧死死的盯着小丑，似乎可以用目光宰了小丑似的。
陈将航自然很清楚的知道，小丑是在威胁自己，威胁自己向他屈服。
而此时陈将航脑中思考的问题却并不是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此时陈将航脑中浮现出了付叔、李小风、赵星星甚至还有小黑的身影……
他们，也和自己一样遭受过这样的痛苦吗？
陈将航感觉自己几乎快要窒息，陈将航很确定自己的意志力绝对已经算得上顽强，可……可即使是这样的自己尚且被小丑的攻击折磨的想要死去，那那些人……
陈将航恨不得一拳把自己打死——如果不是自己太过废物，怎么会……
可陈将航却终究没有这么做。毕竟，他现在连自杀的能力都已经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