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余歌蛇毒二人同时一惊,有些惊讶的看着唐老,竟然感觉身上已经有无数汗毛立起。
张余歌吞了口口水,有些干涩的开口。
“主席,有您说的那么玄乎吗?那一道悲鸣到底是什么人发出来的啊?”
唐老微微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缓缓开口。
“不……发出悲鸣的,并不是人……”
“不是人?”
张余歌微微一愣,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奇的光芒,低声开口。
“主席,您是说……”
“没错。”
唐老双手缓缓背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沉声开口。
“在我们跟着那道悲鸣声进了那个组织之后,我们看到了发出悲鸣的主人,不是人,而是一只异能兽。”
张余歌微微有些发愣,有些奇怪的开口。
“可,主席……异能兽终究还是动物吧……动物的悲伤,您也能听出来吗……”
没错,这正是刚刚张余歌下意识的将发出悲鸣的主人想成是人类的原因。
毕竟无论动物有多聪明,多机制……人和动物终究有别,如果说朝夕相处的话,或许还能了解到其声音中的含义,可素未相识的动物……又怎么可以听出其声音包含的情感呢?
张余歌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发问。
“主席,会不会只是那些异能兽的声音本来就是那样啊……比如就像猿鸣那样?”
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猿鸣便是动物本身声音具有欺骗性的很好的一种代表。
“不……”
唐老沉默了一下,深深的看了张余歌一眼,摇了摇头,缓缓开口。
“余歌,那不是动物声音本身就具备的特点……相信老夫我,如果当时是你,或者说是任何一个人……一定都能听出那道声音中所包含的悲伤之意……因为……”
唐老停顿了一下,长长的舒了口气,才继续开口。
“那抹悲伤,实在太浓,太浓了。”
张余歌微微有些发愣,忍不住开口发问。
“主席……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那只异能兽发出那样的悲鸣呢?”
“发生了什么吗……”
唐老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过了半晌,才慢慢睁开眼睛,缓缓开口。
“在我们两个顺着声音来源进到那个组织的内部之后,我们走了并不算长的一段路。而在路上,我们竟发现,悲鸣声竟然不只一道,恰恰相反,一道有一道不同的悲鸣声音交错出现……尽管他们的声音不同,但他们声音所包含的悲伤之意,却如出一辙……”
张余歌听的有些发懵。
竟然有那么多的异能兽发出悲鸣吗?
蛇毒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想些什么。
唐老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
“因为悲鸣声实在太多……多到我和那位朋友心中都一阵发虚,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们甚至一度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
张余歌瞪大了眼睛,感到无比惊讶。
强大如可以砸一个场子的二人组,竟然会被那些悲鸣声吓到心生怯意吗?
唐老继续开口。
“可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我们的恐惧,我们终究还是顺着声音,走到了尽头。”
张余歌眼睛瞪大,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前倾,显然是听进去了唐老所讲的内容。
唐老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
“一个实验室,一个很大的实验室。”
“实验室?”
张余歌微微一愣,有些惊奇的开口。
“什么实验室?”
唐老看了张余歌一眼,才缓缓开口。
“我们最终走到的终点,是一个实验室。”
唐老的话虽然解决了张余歌刚刚的问题,可却也叫她更加迷惑。
张余歌微微皱眉,忍不住开口发问。
“为什么会是实验室啊?发出悲鸣的不是异能兽吗?起码应该在一个饲养园里面吧……为什么会是实验呢?”
“饲养园?”
唐老沉默了,过了半晌,苦笑了一声,才淡淡的开口。
“如果那些异能兽……真的是在饲养园……那该多好啊……”
唐老又沉默了一下,长舒一口气,看向张余歌,淡淡的开口。
“余歌,你知道我们在那个实验室里看到的场景……是什么样子的吗?”
张余歌微微一愣,惹不住回想起来了刚刚唐老所说的所有内容……
悲鸣……异能兽……实验室……
张余歌脑中闪过一丝电流,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有些震惊的开口。
“主席……难道他们……是在拿异能兽做实验吗?”
唐老身体明显一颤,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点了点头,缓缓开口。
“你说的没错……在我们进入那个实验室后,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又一个粗壮巨大的试管伫立……试管中灌满了红色的液体……而每一个试管里,都有一只存活着的异能兽,每一只异能兽都是不同的,但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每一只异能兽身上,又插着无数的管子……”
唐老双目有些失神,继续开口。
“除了这些,地面上还有数不清的尸体,残肢……异能兽的尸体和残肢……不具备异能的动物的尸体和残肢……”
张余歌微微一震,下意识的与蛇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撼。
“余歌,小毒,你们知道吗……发出那一道道悲鸣的……正是那些试管中的异能兽啊……”
唐老眼中闪过一丝悲色,缓缓开口。
“起初老夫我还以为试管中的红色液体是一种不知名的液体……可当我接近之后,看到那一个个生生穿过皮肉,插进异能兽身体内部的管子之后,我才明白……那其实并不是什么不知名的液体……”
张余歌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悚的光芒,吞了口口水,有些干涩的开口。
“主席……难道说……”
“没错……”
唐老打断张余歌,看向二人,眼中悲意更盛,缓缓开口。
“那根本就是被血液染红的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