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赶到京城城墙下时,损失了一万二千人,看到这样的情况,耶律铁真几乎快要气吐血。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大夏这边竟然还有人能够将他耍得团团转,要知道他手下可是十万精骑啊。
可即使是十万精骑,却连敌人的面都没有看到。这就让他很憋屈了。
他此时看着眼前的京城,眼里是道道精芒,还有浓浓的恨意,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京城攻破,将城中的百姓完全屠光。
因此,刚一到了京城城墙下,他第一件事就是让手下的人到旁边砍树,准备制作攻城梯,好似真的要攻城一般。
城墙上,李长风等人看着下方的西丹骑兵制作攻城梯,嘴角挂了丝鄙夷,若是放在江凡没有回来前,他可能还真的会以为耶律铁真要攻城。
他这般做,不过是为了麻痹他们而已,耶律铁真肯定在等着城中的内应帮他开城门。
对于城下的西丹军,城墙上的大军甚至都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全都一脸轻松的看着他们。
这样的表现,让城墙下的耶律铁真有些错愕,京城的守军这么牛逼的吗?不知道他们来攻城了,竟然连半点紧张的气氛都没有,就好似完全将他们无视了。
耶律铁真是越想越气,就差现在冲上城墙,冲入京城杀个痛快了。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耶律铁真在等待着黑夜的降临,但他同时心里也充满了担心,他怕自己会被人再次偷袭。
好在,到了京城城墙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受到过偷袭了,这样的情况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随着时间推移,终于等到黑夜之时,城墙上的守军似是都睡着了,不过,过了没多久时间,守城兵士开始换防了。
换防的兵士看了眼城墙外一直等待的耶律铁真等人,然后,摇了摇一面白旗。看到此景,耶律铁真脸上露出一股喜色,他知道是内应出现了。
秦纲曾说过,内应会在城墙上挥动白旗,他只要等待城门打开,直接进城即可。
手下的骑兵这时做好了准备,准备进城杀个痛快。所有人眼里充斥着浓浓的愤怒。
而城墙上,赵德才此时看着下面的西丹军,眼里露出一股疯狂之色,目光里的阴狠怨毒也达到了极点。
“哼……李长风,这是你逼我的,若你不扶持那江凡,我赵德才也不会背叛你。”他声音带了股浓浓的怨念。
只是,就在他这声音响起的刹那,身后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赵德才,老夫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回报老夫的?若不是你心胸狭窄,老夫也不会弃你。要怪,只能怪你心术不正。妒贤嫉能!你这样的人,又怎配接老夫的衣钵!”
赵德才闻言,瞬间转头看了过去,只见李长风一人站在那,目光冰冷的看着赵德才。
赵德才心头大惊,左右看了眼,见没有人出现,他松了口气,他以为李长风是独自一人过来的,毕竟,此时城墙上,全都是他收卖的禁卫军。
或者说,是秦纲留在京城的禁卫军,这些人是忠心于他的,即使李长风发现了他想要里应外合,也没有办法了。
“哼……老东西,你说得倒是冠冕堂皇的,还不是你看不上老子,今天,我也没有必要再在你面前装了,我赵德才跟随你,就是为了接你的衣钵,既然你不愿意将衣钵传给我,那你就去死吧,反正,秦相答应过我,只要我帮西丹人拿下京城,我就是他的开国之相。”
“老东西,你想不到吧,哈哈……你还真是蠢,竟然独自前来,如今,你只有死路一条,怪不得我了!”
李长风闻言,冷冷看着赵德才,淡淡道:“是吗?赵德才,你以为自己能够如愿,难道,你就不怕人头落地。死无葬身之地?”
赵德才闻言,冷冷看向李长风,嘲讽又得意的道:“是吗!李长风,你不会以为,还有人能够来帮你吧?你觉得现在我们两个,到底是谁死?是我?还是你?是我的话,你说谁杀得了我?让能让我人头落地?”
他越说越得意,眼神也越来越疯狂,眼里的恨意也达到了极点,对眼前这个曾经一力培养他,几乎将他当亲儿子看的人,居然彻底恨上。
只是,他最后一句话刚出口,身旁跟随着他一起当内应的禁卫军低层将领却突然出声道:“我可以让你人头落地。”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赵德才心头微震,满脸惊愕的看向说话之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身旁之人竟然敢说这样的话。
这人不该是他的帮手吗?如今,怎么这样说了,就在他转头的刹那,一柄长刀瞬间斩了过来,他还没来得及看向那名将领,他的脑袋就被一刀斩飞而起。
他临死之时,看着那人冰冷又嘲讽的目光,以及李长风那怜悯又冰冷的眼神,他终于知道,自己是那个小丑。
在他准备做内应开始,只怕已经被人盯上了。他这个好不容易升到三品的吏部侍郎,为了秦纲许下的虚无飘渺的高官厚禄,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而那些西丹军,只怕中了圈套,将再无机会活下去。
这时,他隐隐听到了城门打开的声音,以及战马嘶鸣,还有西丹军冲入城中的声音。
只是,李长风此时的目光是鄙夷和嘲讽的。他意识陷入到黑暗中,心里充满了后悔。
与此同时,西丹军冲进了京城的东门,刚一进去,他们就发现长街之上,竟然没有半个人影,连兵士都看不到。
甚至连刚刚给他们开城门的禁卫军,也早就不见。这样的情况,让西丹军的将士们一脸的错愕。
他们是要进城杀人的,是要看到大夏百姓恐惧绝望的,可进了城中,却什么也看不到,这让他们如何接受。
他们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这股不安随着他们朝前方冲去,越冲越心惊。
身后,剩下的几万大军,陆续的冲入到了城中,而前方,那些冲出数里地的骑兵,终于发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