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惟给我的感觉并不是那种能被儿女情长困住的人。
如果他是被儿女情长所困住的人,那么他对心中的那个人肯定是用情至深,为什么又会去招惹其他女人?
还是说白惟去招惹牛小旺的外婆,仅仅只是为了留下一个后代?
我不是白惟,猜不透白惟的心思,反正现在白惟在我的心里已经成为一个疯批!
想到这里,我看向了柳复生,问道,“你还知道白惟其他的事情吗?比如,为什么我还没有出生就盯上我了?”
柳复生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和懊恼,他说道,“很抱歉,关于这件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
“那你呢?”我看向杨瑶。
杨瑶现在对我的敌意很深,听见我的问话,她直接一个白眼翻给我。
不过下一秒在看到柳复生的目光后,她又垂下脑袋变得老实起来。
她说道,“你们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怎么会知道?那白惟就只跟我说了你的不同之处,然后给了我变僵尸的药。”
“没其他了?”
杨瑶坚定的说道,“没有了!”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好像在杨瑶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闪烁。
等我准备再仔细看的时候,杨瑶又再次低下了头,唯唯诺诺的站在了柳复生的身边,既然现在已经没有了有用的消息,那柳复生和杨瑶也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
临走的时候,杨瑶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恨,我不禁又想到了之前杨瑶对我所叫嚣的。
“杨瑶,你站住。”我喊住了她。
杨瑶的脚步一顿,幽幽的看向我,“怎么?姐姐还想要再继续羞辱我吗?”
“你奶奶还没死?”我问道。
之前我倒是没有想过,我那从我出生便出主意把我活埋的奶奶,她去哪里了。
我以为这些年她已经去世了,没想到还能从杨瑶的嘴里听到奶奶这个称呼,还真是稀奇。
听我这么说,杨瑶的神情更加不满了,她说道,“那也是你的奶奶,她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我今天受到的屈辱,我奶奶会找你拿回来的!”
我依旧有些疑惑,“她不是重男轻女么?会这么看重你?”
杨瑶听我这话,她诡异的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对我说道,“对啊,奶奶他的确是重男轻女,你猜她为什么会这么看重我?”
不等我在细问,似乎故意想让我扎心,杨瑶一个箭步就冲出了庭院,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柳复生见此连忙追了出去,也很快不见了身影。
我还在想杨瑶刚才说的话,如果真如杨瑶所说的,一向重男轻女的奶奶如此看中杨瑶,那么……
我瞬间瞪圆了眼睛,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张灵均,“小叔,杨瑶该不会是个男的吧?”
张灵均挑了挑眉笑了笑,却没有回答我。
在我心里,这沉默就是默认,也就是说连张灵均都默认了杨瑶其实是个男的?
如果是杨瑶真是个男孩的话,那我倒是可以理解,为什么爸妈对杨瑶如此宠爱了,甚至愿意为了杨瑶而付出自己的生命。
“真是男的?”我忍不住再次发出疑问。
这次张灵均点了点头。
随着张灵均的点头,我觉得我的三观都已经碎掉了,杨瑶长得很漂亮,长头发齐刘海妥妥的就是一个萝莉美少女。
无论是外貌还是声音,都是女孩子的特征啊!
妹妹变成了弟弟!
“小叔,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抓着自己的头发,整个人还在懵比。
张灵均无奈的看着我,“我之前似乎没有见过你妹…你弟弟,今天在外面看到,才发现的。”
我,“……”
我实在是想不通,既然是个男孩子为什么要女装啊!
“小叔,我不明白。”我愣愣的看着张灵均,久久不能从自己的发现中回过神来。
张灵均也回看着我,眉头微蹙,沉吟了一下说道,“也许是和命格有关,有的人命格奇特,在十八岁容易早夭,所以会有各种应对的方法来阻止早夭。”
张灵均的意思我大概懂了,也就是说杨瑶为了活命而女装了十多年,一直要到十八岁为止?
不过我觉得杨瑶和柳复生之间似乎有一点奇怪的感情。
杨瑶在得知柳复生和他结成契约后是因为找错了人,他当时的反应是真的如同被渣男抛弃的可怜女孩。
我当时还在怀疑,杨瑶是不是喜欢上了朝夕相处的柳复生,就同我和温褚年一样。
可我现在知道了杨瑶可能是个男生后,那种想法竟然更加强烈了。
我赶紧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将脑子里的这些胡思乱想的废料甩出去。
这时张灵均对我说道,“之前我跟你说的,你心里应该都有了想法吧,你先调节两天,到时候我会来找你。”
“好,我知道的。”我回道。
张灵均没在庭院里多待,在柳复生和杨瑶走后不久,他也走了。
庭院中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我和三个小动物在这里,好在讹兽和小凤凰会说话,倒是可以解解闷。
晚上。
睡觉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忍住将温褚年的蛇丹从须弥戒指中拿了出来。
我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然后将蛇丹放在我脸旁边,脸碰到温润的蛇丹后,我似乎感受到了温褚年的气息。
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从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情绪。
一种叫做思念的情绪。
这个大骗子明明说好陪我过年的,却在除夕之夜偷偷丢下我一个人去迎战妖王和魔君,他真当自己有三头六臂吗?
我时常在想,如果那天我没有和靳香去找温褚年,战况会是什么样的。
眼泪似乎无意识的流下来,滴到了蛇丹上。
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温褚年,这么多天过去了,你怎么还不入梦来。
……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发现面前白茫茫的一片,等那片白色散去后,我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大片彼岸花中。
一眼望去,望不到彼岸花的尽头,而在彼岸花的另一端,是一条宽宽平静的河。
河的对面站着那抹我朝思暮想的白影。
“温褚年……”我颤声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