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褚年见我去找他,他斜着眼睛睨了我一眼,才漫不经心的说道,“因为血契的事来找我?”
我当然是因为血契的事情才去找他的,不然还能因为是想他么?
血契发作的痛苦我永远都忘不了,要不是张灵均告诉我,我是因为血契的原因才会吸血,我差点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僵尸。
“对,就是因为血契的原因我才来找你的。”我不卑不亢的说道。
温褚年此时已经褪下了银白色的长袍,身上只披了一间件长长的白色绸缎里衣,下身穿着同色长裤。
然而他的里衣微微敞开,结实光洁的胸膛印入我的眼帘,视线往下滑去,是标准八块的腹肌。
我忍不住在心里卧了个槽!
他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就如此狂野的么,衣服都不好好穿?
温褚年赤着脚朝着我缓缓走来,白色的里衣和长发都拖在身后,整个人又仙儿又欲。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温褚年在我面前停下,问我。
我一抬眼就对上了温褚年的眼睛,他的眼神深邃到仿佛有一个漩涡,将我吸进去欲罢不能。
一瞬间我连说话都是结巴的,“我,我,我……”
半天我都没能说后面的话,美色当前,被温褚年注视着我又紧张又有点害羞。
我努力的将视线移开不再看他,看到他那颠倒众生祸国殃民的脸,我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了。
“小结巴,连话都不会说了?”温褚年挑起我的下巴,眼神戏谑。
要是温褚年不说话的话,我还真的被他给迷住了,他一说话我就立马清醒了过来,这家伙的毒舌总是能让我瞬间清醒。
我脖子往后一缩,将自己的下巴给锁了回来,我才不想让温褚年碰我。
我对温褚年说道,“你为什么早点不告诉我血契的事情?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让我吃了血契的苦头,然后回来找你?”
“温褚年,你可真心机!”
温褚年听完我的控诉,不禁嗤笑了一声,他低垂着眼睑瞧着我,“心机?小丫头,我告诉你,有心机并不是坏事。”
“像你这样的傻白甜毫无心机的小姑娘,我一天可以骗一百个。”
我惊呆了,温褚年这是什么渣男语录?
说我傻白甜就算了,我这样的他能一天骗一百个?我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我好不容易才平复自己的怒气,现在又被温褚年给激起来了。
“所以你究竟要怎么样?”我很无奈又很生气,“难道我要当你一辈子的仆人吗?我不想这样!”
温褚年的神色顿时一冷,眼睛微微一眯,瞳孔竖成了一条细线,“怎么?你觉得当我仆人很委屈?”
何止是委屈,他简直是没有把我当人!一点都不尊重我的人格!
我说道,“可我不想当你的仆人!我们为什么不能像朋友之间那么相处呢?”
“朋友?”温褚年的声音变得危险,“我可不想和你做朋友。”
温褚年的话说得很直白,让我无法反驳,血契还握在温褚年的手中,无论如何我都没法逃脱么?
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灵机一动,感觉和温褚年来硬的完全没有任何用处,到头来倒霉的还是自己。
不如我先假装妥协,然后找机会找到温褚年的弱点,或者是找到解除血契的方法后,我再和温褚年说拜拜?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解开血契?”我声音软了下来,可怜巴巴的说道。
温褚年见我此时委屈得像是小受气包似的,他唇角微微上扬,好像很喜欢看我憋屈的样子,那我现在就更加憋屈了!
温褚年突然俯身在我面前,头发丝顺着肩膀滑落到了他的侧边,轻盈的头发拂过我的鼻尖,熟悉的幽香瞬间袭满了整个鼻腔。
我不禁深深的吸了口香气,这气味咋还挺上瘾的,闻到了就忍不住想要多吸几口。
温褚年盯着我,“想要解开血契,那就得看我愿不愿意了,我愿不愿意,那就得看我开不开心,说不定我一个开心就给你解开血契了呢?”
我无语,温褚年这话说了当没说一样。
但是对温褚年来硬的肯定是不行的,我现在只得忍气吞声。
温褚年直起身子,手掌轻轻一挥,一本小册子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直接将小册子丢给我。
我一个没接住,啪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我没去看,反正扔过来什么都不感兴趣。
见我杵在原地没有动,温褚年笑了,“怎么?你的功德簿都不要了?”
什么?我的功德簿?我还有单独的功德簿?
我赶紧弯腰将小册子捡了起来,册子的封面上果然写着功德簿三个大字,翻开扉页后我竟然看到了我自己的名字!
这上面是记录我的功德点数的吗?
拿着册子我很激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我攒了多少功德,结果一翻开我就傻眼了,两个手掌厚度的册子,只有一页上面记录着我的功德,总共加起来才一百点,其中牛小旺贡献了五十点。
剩下的五十点是我小时候救的猫猫狗狗攒下来的,救一个小生命有五点功德。
这功德点数也太少了吧!
得攒多久才能还清黄皮子那一家七口啊!
这时温褚年说道,“功德簿上面会随时记录你所攒下的功德,如果你做了坏事,那功德点数会相应的减少,功德点数为负数的话下辈子你就要当畜生了。”
抱着功德簿我的心情有点复杂,我问温褚年,“每个人都有这样一本功德簿吗?”
温褚年点了点头,“嗯,凡人的功德簿普遍由判官保管,你这本是我在判官那里讨来的,好好保管。”
“这样啊。”我若有所思的点头。
我将功德簿仔细的收了起来,能随时查看自己的功德这也太棒了,我肯定不敢做坏事的。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问温褚年,“你之前不是说牛小旺的事情结束后,你会带我学本事的吗?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温褚年此时已经在他的软塌上卧下,一只手撑着头,眼神淡淡的瞅着我,“想学本事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