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他的时候,他正盘成一圈在睡觉,可谁想到他突然就睁开了眼睛,脑袋一下子就昂了起来,支棱着脑袋吐着蛇信子,双眼幽幽的盯着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整个人都是一惊,我下意识的往后躲避,结果没注意一个翻身从床上掉了下去。
眼前的白影一闪,我的身体掉在了一个绵软软的物体上,整张脸都贴在了一个冰凉触感却又细腻光滑的东西上。
我伸手摸了摸,这手感……
不太确定。
忍不住又多摸了两把,发现越摸越觉得这触感好像皮肤?
“摸够了吗?”冰冷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一怔,瞬间抬头,我这才发现此刻我以一种非常暧昧的姿势压在温褚年的身上。
而我的脸刚才正贴在温褚年光溜溜的胸膛上,我说刚才怎么触感又冰冷又细腻的……
温褚年此刻只穿着一条棉麻宽松的长裤,上半身什么都没有穿,我刚才从床上摔下来并没有摔在地上,而是砸在了温褚年的身上。
他速度怎么那么快?
他这是……怕我摔疼了?
我刚有这个想法,就马上否定了,不管温褚年出于什么原因在我身下当肉垫,那肯定不是因为怕我摔到的原因。
“还不起来?重死了。”温褚年的声音又响起。
我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此刻我的脸红得都快滴出血了。
同时心里有个疑问,我真的很重吗?我记得之前我才九十多斤啊,难道最近长胖了?
我小声的嘟囔道,“刚才谢谢你啊。”
温褚年挑眉,“谢我做什么?”
“要不是你刚才你接住了我,我肯定会摔疼的。”我老实的说道。
温褚年此时也已经站了起来,他站在我的面前,我才发现他的个子真的很高,我们一起站着我才发现我只到他的胸膛。
面对温褚年充满了荷尔蒙的胸膛,我深吸了一口气,我忍不住在心里呸了一声,这玩意儿真上头,这谁顶得住啊!
“我只是怕你摔死了。”温褚年淡淡的说道。
然后他转身从床上拿了件衣服穿上,不一会儿一个高冷形象的极品帅哥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暗自撇嘴,我又不是瓷娃娃,怎么会摔一下就死了。
哼,我觉得他刚才纯粹就是占我便宜。
不过我也就心里这么想想,嘴上可不敢说出来。
收拾了一下,我和温褚年一起走出了屋,没想到一开门正好看见上楼来喊我们的张安安。
张安安见我们从同一间屋子里出来,她整个人都呆滞了,指着我们俩一时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我满头黑线,现在我和温褚年的关系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们……”张安安试探着问道。
我看向温褚年,人家冷着一张脸高昂着脑袋,似乎根本没将张安安听在耳朵里,甚至完全没有准备回答这个问题。
我只要硬着头皮说道,“那个…我说温褚年是进我房间来叫我起床的,你信吗?”
张安安摇了摇脑袋,然后伸手指了指我的脖子。
嗯?我脖子上有东西吗?
我疑惑的掏出手机,打开相机朝着自己的脖子处照去,只见在我脖颈之间有一个红红的印记,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给嘬的。
我,“!!!”
这像某暧昧的印记是哪里来的?要是有人嘬我的脖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难怪张安安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特么现在无论怎么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看向温褚年,而他也在看我,但是他的神色实在是太平静了,眼神里完全看不出来什么情绪来。
不是温褚年?那特么是我自己揪的吗?
张安安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难怪我撮合你和小叔的时候,被你无情的拒绝,原来你早已和岐月神君在一起了啊。”
这特么是天大的误会啊!
“不是啊,你听我解释!”我忙对张安安说道。
张安安很认真的看着我,“好,我听你解释,你说。”
我很是无奈,“这玩意儿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啊,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相信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嘛?”
张安安听完我的话,摸着下巴思考了几秒,才说道,“这个嘛,美色当前,把持不住我能理解的,你也不用害羞我都明白的。”
你明白个鬼啊!
我还想在解释,但是怎么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将想要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张安安暧昧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我弄了早饭,你们先下去吃,我去喊我弟。”
我只好先和温褚年下楼了,趁着张安安还没有下来,我赶紧问温褚年,“我脖子上这玩意儿是不是你搞的?”
温褚年瞅了一眼我的脖子,然后在饭桌旁坐下,下巴往前抬了抬,“包子。”
我看见饭桌上摆了一些包子和小菜还有红薯粥,他的意思是让我给他拿包子。
自己没长手吗?被人伺候惯了!
我给温褚年拿了个包子,他拿起包子直接塞进了嘴里,嚼都没有嚼一下,直接囫囵吞了下去。
这画面不仅不粗鲁,竟然还挺赏心悦目,我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我真是疯掉了。
温褚年这才说道,“嗯,是我做的,怎么了?”
我气结,“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啊,安安都误会我们是那种关系了,这不好!”
“哦,什么关系?”他问。
“就是男女关系啊!”我回。
温褚年的眸光中泛着疑惑,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难道我们不是男女关系么?我是男的,你是女的,不就是男女关系么。”
我,“……”
听到温褚年的话,我的脸都皱成了一团,这该死的歪理,竟然让我无法反驳。
我正想再给温褚年掰扯掰扯,却听到张安安在楼上发出了一声尖叫。
我和温褚年对视了一眼,然后我转身拔腿就往楼上跑,张安安是在她弟弟房间里发出尖叫的。
一进屋就看见张安安浑身颤抖的靠在墙上,而她弟弟张安平则蜷缩在房间的一角,浑身抖得比张安安还要厉害。
“怎么了?”我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