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华？"
于素芳一愣，在京城待了17年，她对王国华的大名还是有耳闻的。
“我替王国华养了他唯一的儿子二十几年，现在儿子被周亚军抓了起来，任凭王国华费尽心思都救不出来儿子,他对周亚军恨死了。”
赵小娥将自家跟王国华的纠葛大致地说了一遍，于素芳立马懂了。
对于王家独子放在云城养，她有耳闻，但是没有关注过。
搞了半天，竟然是赵小娥夫妇在养，难怪这些年，李家攀升得这么快。
“所以，你确定搞得定王国华，听你的意思，他不是跟你夫妇翻脸了吗？”
于素芳狐疑道。
“这您放心，王国华那边我有百分百的把握的。”
赵小娥胸有成竹道。
于素芳能把茹婷救出来的话，再给周亚军使绊子，王国华怎么可能拒绝呢？
“没那么简单，兜的圈子太大了，不如我请律师给江河脱罪。”
于素芳想了想，拒绝这个提议。
她还不如找最好的律师给儿子辩护，然后再想法子，给儿子整一个不治之症，保外就医。
十年前，自己就是这样保下江河的。再等风头过去以后，江河还不是照样自由身。
“王国华给他儿子拿了精神病鉴定书，试图给李昂做无罪辩护，可惜周亚军不吃这套，不信，你可以去打听。”
看出于素芳的想法，赵小娥一盆冷水浇下来。
周亚军是出了名的硬骨头，于素芳恐怕还不知道他的厉害。
不过，没关系，让她去碰碰壁还会来找自己的。
于素芳没有搭理，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赵小娥的诡计，自己救不出来女儿，想借她手呢。
*
“宋小姐，林少华请求见你一面。”
接到警方电话的时候，宋云柔一愣，她都很久没想起来林少华这个人了。
“好。”挂了电话后，直接赶了过去。
林少华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听见动静后，费力地抬起脑袋看了过来。
“你来了。”
听到对方如七十岁老头的声音，宋云柔不动声色地坐下。
林少华恐怕活不长了。
一米八的个子，枯瘦如柴，目测体重都没有一百斤。
等了会，都没听到林少华说，只是用那双凹陷进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宋云柔。
那感觉，很渗人。
“你要见我，有啥事？”宋云柔主动发问。
“我俩……是不是上辈子有仇？”
林少华的声音非常难听，沙哑中还带着呼哧的喘音，让人听了耳膜都难受。
“林先生说笑了，人哪里来的上辈子？”
宋云柔面上淡淡道。
“有，我跟小丽明明应该富甲一方，成为人上人的，不应该是现在的阶下囚。”
林少华一边说一边看着宋云柔的表情，试图从她脸上看出啥来，可惜宋云柔面无表情，毫无反应。
“我做了场长长的梦，梦里你没有瘦下来，我也成了宋家乘龙快婿，卓儿跟着我们一起，你生的那个孩子死了！最后，你跟你爸妈都死了，宋家的家产成为我们的了。”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恶毒，试图激怒宋云柔。
“你这个白日梦做得不错。”
宋云柔冷淡地接了句。
“不，那不是梦，那就是现实！是你改变了这一切！”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林少华开始激动地伸长脖子，眼底的猩红犹如恶鬼般瞪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