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杜辰溪带回何家,何少白将她扔在床上,就开始粗暴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又是那张大红色的床,熟悉的水晶吊灯,台灯亮着暧昧的黄色灯光。
不同的是,这次的杜辰溪已经放弃了挣扎,或者说,她明白自己的挣扎是徒劳的。
像一块木头一般不加反抗,何少白对她每一寸皮肤的触碰,都让她更加的僵硬。
“辰溪,你是累了吗?”何少白摸着她精巧的脸蛋,呢喃着问道。
“我累了,爱你累了,恨你也累了。”杜辰溪缓缓开口,她的声音越发沙哑,如同枯朽的机器,竭尽全力的发出最后一声哀鸣。
“那你就好好的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再来爱我。”何少白却不恼,依旧温柔的摸着她。
“我不会再爱你了!何少白,我恨你,我只会永远的恨你,无穷无尽!”泪水顺着脸上那道疤痕留下来,杜辰溪眼睛又涩又痛,但是她却执拗的大睁着眼望着那盏吊灯,直到视线里出现了黑色的斑点。
“好,恨我吧,不论你爱我还是恨我,都不要离开我。哪怕你想要杀了我,也随你便,只要你陪在我身边。”何少白抱紧了杜辰溪,近乎病态,无所谓,只要杜辰溪呆在他的身边,原谅他也好,不原谅他也好,什么都无所谓。
杜辰溪心中震撼,她从来没有想过何少白会说出这种话。
她想要杀了他,杀了他自己就自由了,父亲的仇也报了。
可是她做不到!不知是何种感情作祟,杜辰溪对何少白的恨的再入骨,却始终狠不下心来让他死去。
多可笑!杜辰溪自嘲着,也许自己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祸害遗千年,和杀死自己父亲的凶手在一起,还狠不下心来报仇,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那天的何少白终究是没有粗暴的折腾杜辰溪,他自觉的离开了杜辰溪的房间。
然而,第二天早晨他就接到佣人的通知:杜辰溪割腕了。
血留在大红色的床单上,把床单的颜色染得更加深邃。何少白却像是早就已经料到了一样,从容的将私人医生喊过来。
他早就已经将杜辰溪房间里所有锋利的刀具都收了起来,杜辰溪是用的玻璃割腕的,伤口并不是很深,因此很快,杜辰溪就悠悠的醒了过来。
“辰溪,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何少白将她缠着纱布的手放进了杯子里,柔声说道。
“你滚开。”杜辰溪声音虚弱。
“你这样伤害自己,我会很心疼的。”何少白没有理会杜辰溪无声的愤怒,依然说道。
“我巴不得你死。”杜辰溪咬牙切齿,既然何少白无论如何都要将她绑在他的身边,既然自己怎么都狠不下心来杀了他,那么就自杀吧,自己亲自到父亲面前赔罪!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死。”何少白淡然的回答道,语气却无比的认真,“只要你一句话,辰溪,说吧,说让我去死。”
杜辰溪咬着牙,浑身战栗,她死死的盯着何少白幽深的瞳孔,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