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轩丝毫没觉得手游走在凹凸不平的皮肤上有任何的不妥，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这么久以来的渴望，让他变的特别急切，他没有感觉到楚陌然情绪的变化，直到身下的人传出一阵撕心裂肺地惨叫声后，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又一次伤害了楚陌然。
楚陌然已经尽力压低了声音，他怕惊动旁边的于洋，给祁轩引来麻烦，但是太疼了，他的额头上全部都是汗，手指攥的发白，但依旧控制不住惨叫声。
祁轩突然有些不知措辞，他俯下身体搂住楚陌然：“对不起，我不知道……”刚刚进入的一刹那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心痛多一点还是自责多一点，他缓缓抽离楚陌然的身体，再也不敢多动一下。
“我愿意的……”楚陌然的声音十分虚弱，话语断断续续地从唇齿见流出：“祁轩，不疼，你，不用这么自责……”
于洋听到声音，推门进来的时候，只看到祁轩搂住处于半昏迷的楚陌然躺在一片狼藉的床上。
“你对他做了什么？”于洋直接就把祁轩给踹到了地上。他将床头灯打开，才发现楚陌然的嘴唇已经发白了，身后流了血，将床单染红一片。
“陌然，陌然，你感觉怎么样？我这就带你回去。”于洋真的是有些怕了，正因为他是医生，他知道楚陌然的状况，烧刚刚退，今天原本就是强撑着来的。
“于洋，我想，见见他，哪怕就看一眼。”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念着祁轩，他领过你的情吗？你想见市长，这种场合，人家愿意见你吗？跟我走，这次我说了算。”
“我抱他出去。”祁轩看到于洋将大衣裹在楚陌然身上，他随便整理了一下衣服，直接打横了将楚陌然抱了起来。
祁轩经常健身，抱一个成年人根本不成问题，楚陌然很轻很轻，祁轩甚至觉得他一个近一米八的大男人都没有一个女孩子沉。
于洋没有让祁轩跟去医院，半夜十分，被楚陌然磨的没有办法，于洋给祁轩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
尽管如此，祁轩每晚还是会从噩梦中惊醒，他梦到楚陌然浑身是血，梦到楚陌然紧闭的双眼再也无法睁开，那种潜藏在内心的恐惧在寂寥的深夜被无限地放大，让他醒来后再无法入睡。
“于洋，我要见陌然。”祁轩大半夜跑到医院去，整个急诊室都能听到他拍桌子的声音。
“对不起，工作时间，我只对我的病人负责。”于洋头也不抬地写着病例，完全不去理会祁轩。
祁轩没有说话，沉默片刻后，突然拿起于洋手旁的玻璃杯直接就在桌子上敲碎了。
于洋以为他要惹事，可制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祁轩拿着一片较大的碎玻璃冲着自己的胳膊用力地划了下去。
血顿时就顺着伤口冒了出来：“现在我也是病人了，于医生，你可以理我了吗？”
诊室瞬间安静异常，祁轩胳膊上时不时有血滴到地上。闻声赶来的小护士当时就被吓到了，缩了缩脖子，又看了看于洋，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于洋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是医生，又不是神仙，你再这样闹下去，信不信我直接给你送到精神病院去。”
“你尽管送好了，我看他们谁敢收我。”
“祁轩，我很喜欢陌然，但我从没对他说过，也没想过要跟他在一起，因为他对你的那份感情，让我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