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江北湛的全力配合,简宁的一切想法终得以实现。
一时间,整个西南对简宁皆是感恩戴德。四处都在传扬简宁的蕙质兰心,一来二去,这个消息传到了京中。
彼此,西北发生了洪灾,整个西北一片混乱,派去的大臣能力有限,不仅没能平乱,反而将自己的性命弄丢。
是以当有心人听闻简宁的故事之后,纷纷举荐让简宁前去平乱。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皆惊。
其中最为光火的便是江北湛的父亲,本朝的帝王了。
他泱泱大国找不出一个能人,竟要让一介女子去平乱,这若是被邻国知晓,指不定会怎么笑话他们。
帝王一怒,自然无人再敢提及这件事。
挥退百官之后,太子去了御书房。
“你来作何?”帝王扫了太子一眼,脸上没有半点神色。
“父皇,儿臣是来为您分忧的。”太子在帝王面前,永远都是小心翼翼伏低做小,言论更是卑谦之极。
帝王扫了太子一眼,声音平静,“说。”
“父皇,儿臣知您心中之忧,但此事您若是换一个方向。您想,西北之乱,我们并未派出一兵一卒,只用一个女子便平了,这岂不是更加证明我朝之强盛?”太子言语诚恳,态度真挚,一来二去终于说动了帝王。
他扫了太子一眼,“既如此,你便亲自去传旨。”
“儿臣遵旨。”太子在俯身行礼时,嘴角划过一丝冰冷的微笑。
此前江北湛竟让他的人嫁与田野村夫,他便要让江北湛知晓,他才是太子,才是这大沥未来的主宰!
在太子眼中,此时的江北湛是他的手下败将,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会被赶出京城,去了那贫瘠的西南?
……
此时的江北湛和简宁尚且不知太子已然到来,彼时简宁正坐在书房中寻思着,怎么才能将撰写农书的法子传遍全国,让全国的百姓都能有一个系统的种粮时节。
江北湛进门时,简宁正倚窗沉思,连江北湛到了都不曾察觉。
“阿宁。”江北湛走至简宁跟前,伸手将她拥在怀中,“你在想什么?”
“阿湛,你说,我们这个法子若是用于全国,能否可行?”不管身处那个朝代,最苦的皆是最底层的百姓,她想帮他们一把,让他们好过一些。
江北湛身形微微一僵,他心念转了几转,最后干涩道:“此法也不是不可行,只是太子不会让我实行的。”
在他们看来只是很平常的一个举动,但在太子看来,他们却是在笼络人心,他如今好不容易将西南稳定,不敢再冒这个险。
简宁也是也一愣,略微一想就明白了江北湛的顾虑。
她叹了口气,“罢了,是我太心急了。”
“这不怪你。”江北湛轻轻拥着简宁的腰,低头深吸一口她身上独有的体香。
书房之外,王嬷嬷脸色阴沉的躲在暗处,看向简宁的眼中满是不满。
在受宠又如何,她与王爷圆房已经一年有余,看她的肚子至今都没有动静,如此看来,她应是要早做打算了。
如此想着,王嬷嬷起身离开院子。
……
几日之后,有马疾驰而来,马背上坐着身高腿长,身穿一声玄衣的太子!
他此行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让这些无知百姓瞧上一瞧,他才是大沥的太子,而江北湛只是一个王爷而已。
一路走来,太子昂首挺胸,尽显太子风范。
等他们到达北王府时,江北湛与简宁已经跪在大门口候着。
简宁时不时揉一揉自己的膝盖,心里对这个太子充满了怨言,但嘴上却不敢多说一句。
在这个年代,有些话只能藏在肚子里。
“哒哒哒……”马蹄声越来越近,简宁不甘心的垂下头,静候太子到来。
“这便是皇弟的封地吗,如今来看,并不如传说中那般贫瘠啊。”太子身姿敏捷的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动作自然流畅的将手中鞭子丢向旁边的内侍,大步大步踏进了北王府的大门。
“恭迎太子殿下亲临。”整齐的声音自府内传来,太子在院中站定,静静的看向跪在最前面的江北湛身上,嘴角浮现一丝得意的笑,许久他才缓步走至江北湛前将江北湛虚扶起来,“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见外,大家都平身吧。”
北王府一干仆从不敢妄动,直到他们看到江北湛让他们起来的手势,一干人等这才站起来,纷纷退下,最后只留下江北湛鱼简宁。
太子看向简宁,却在看到她脸上平和淡然的神色时,心中浮现一丝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