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墐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扯着嘴角僵硬的笑笑:“怎么会呢……你让一下,挡着门我怎么下来……哎你干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穆啸尘悬空抱起来,吓得她双手不停的挥舞:“穆啸尘你放我下来!”
“为什么要放你下来?”
“让人看见了不好!”
“什么不好?哪里不好了?这是我自己家,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谁敢多说一个字?!”
司空墐无奈,仍旧张牙舞爪着:“你这样抱着我没有安全感,我怕你把我摔死!”
“小东西,你还给我得寸进尺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可是被全天下最有钱的男人抱着,这你都没有安全感?”
司空墐:“……”
这个男人真是自大又狂傲,一点都不懂得收敛,她无奈望了回天,只好把手缩回来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以免他手滑真的把她给摔死。
身后佣人们笑眯眯的乐成一团。
快乐是会感染人的,尤其是穆啸尘这个万年冰山笑起来的时候,佣人们简直觉得世界都明亮了。
“九爷跟夫人和好了,真好啊,以后大家的日子也好过了。”
“你可以什么都不相信,但是你一定要相信夫人,只有她能降住九爷!夫人简直就是永远的神!”
“希望以后他们好好的不要再吵架了!”
佣人们在后面一阵祈祷,穆啸尘径直抱着司空墐就进了客厅。
佣人们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子菜等他们回来,旁边还站着几个准备随时听候差遣的厨师,其中还有穆啸尘从青镇找来专门给司空墐做菜的。
穆啸尘把司空墐放在主位,自己搬了个椅子过来坐在她旁边,司空墐无奈,在医院这两个月穆啸尘练得炉火纯青的就是死皮赖脸的黏着她。
“你这样不太好,咱们要保持适当的距离。”司空墐劝他。
穆啸尘眉头一蹙,不说话,把椅子又往她这边挪了两步,完全是跟她肩并着肩了。
司空墐长长叹了口气。
佣人们都在旁边捂着嘴笑。
没办法,谁也没见过穆啸尘这样子,大家都觉得又新鲜又好玩。
穆啸尘招招手,“秦伯,你过来一下。”
佣人中一个年纪稍大些的老头急忙走过来,他看起来年纪不算大,脸上有些微皱纹,头发里隐约可见几根白发。
司空墐对这位叫秦伯的没有多大印象,只记得好像有几次看见他从外面采买东西回来,应该跟别的佣人有点不一样。
“九爷,您有什么吩咐?”秦伯恭恭敬敬站在旁边,笑得慈祥和蔼。
“这位是秦伯,是管家,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他。”穆啸尘给司空墐介绍完,紧接着又对秦伯说道,“以后家里的事要以夫人为主,比如挑选家具什么的要挑夫人喜欢的,窗帘的颜色,房间的布局……凡事都要问问她的意见,尽快的摸清她的喜好和禁忌,我以后可不想听到谁弄了她不喜欢的惹她生气!”
秦伯连忙点头:“是,九爷,我知道了!”
司空墐忙拉他的袖子,满脸尴尬:“也不用这么夸张吧?我很随意的,没那么挑剔……而且要是什么事都来问我的意见,那每天有很多事不停的来问我,我岂不是要累死?”
穆啸尘一想,好像也对,又对秦伯道:“那就捡重要的说吧。”
秦伯急忙点头。
司空墐无奈扶额,“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管这些?”
“因为你要先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先管好咱们这个小家,以后再管大家。”
“大家?”
“穆家整个家族,以后都是咱们的,你是女主人,你不管谁来管?”穆啸尘一边说话一边低着头拔鱼刺,神情专注得一度让人以为他手里那块鱼肉是个文物。
司空墐默了半晌,突然就觉得肩上的担子好重。
穆啸尘见她半天不言语,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忍不住笑道:“怎么?害怕了?”
“害怕倒是不害怕,就是觉得你们家好复杂啊,以后每天忙得团团转,肯定没啥好日子过。”
秦伯在旁边笑道:“倒也不是这样,只是人际往来那些比较复杂一点,其他大事小事您只要吩咐佣人们去做就好了。”
“唔。”司空墐思考了一下,问穆啸尘,“那算下来我还是划算的对吧,虽然麻烦事多了点,但是家里的钱我可以支配对吧?”
穆啸尘愣了两秒。
司空墐见状,远山样的眉微微一蹙,“怎么?”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穆啸尘满脸不可思议,“别说家里的钱你可以自由支配,就是天恒的钱,我名下所有的钱你都可以自由支配!我穆啸尘别的不多,就是钱多,你想怎么花怎么花,给我往死里花!”
司空墐也愣了两秒,随即咯咯笑,“我就算每天不睡觉的花也花不完。”
穆啸尘得意一挑眉,把鱼肉放在她碗里:“现在知道嫁给我的好处了吧?钱能解决很多烦恼,做我老婆你会有数不清的钱,那你就不会有烦恼。”
司空墐:“……”
歪理一大堆,不过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那九爷,夫人,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秦伯在旁边问道。
司空墐点点头,目光看向旁边一排排站着的佣人,“顺便叫他们也下去吧,这么多人看着怪难受的。”
“夫人不喜欢太多人看着她吃饭,记住了?”穆啸尘又加了句。
秦伯连忙点头:“是,九爷,我知道了。”
秦伯随即就把所有佣人全部叫走。
屋里只有司空墐和穆啸尘两人,她这才一脸严肃的看着穆啸尘:“你这样是不是太过了?这样大家都会觉得我矫情的。”
穆啸尘一脸理所当然,“这不是矫情,我这是在给他们立规矩,这个家以后以你为主,这是不可打破的原则,再说了,你就算矫情又怎样?你是这个家的主人,别说是矫情,就算是要星星要月亮也不为过!”
司空墐:“……”
罢了罢了,跟一个霸道惯了的男人讲道理根本讲不通,在他那里根本就没什么道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