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问:“为何,沈掌柜的干的挺好的啊,而且不要沈掌柜之后,谁来管理天下第一?”
白楚楚嗤笑一声,睨着重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天下第一里面安插了自己的人,那个后厨里面刀工相当了得的,叫什么来着,曹二还是什么……”
重阳:“曹大!”
“你看!”白楚楚扒拉在窗口指着重阳,一脸的“小老弟你还想要瞒着我”。
重阳叫苦:“我这是将您当自己人了。”
“得了吧,”白楚楚才不吃这一套,“让那个曹大先顶上,我看这个曹大是个能成事的。”
“为什么要让沈画西走啊?”重阳还是不明白。
白楚楚也没有回答的意思,只说:“到时候你就说,因为沈画西的哥哥沈易之总是来闹,怕惹得店里声誉不够好,所以将沈画西辞退了。沈画西要是足够的聪明,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重阳离开之后,元烈没有多久就回来了。
白楚楚看着元烈的神色不好,意识到宫里面出变故了,“皇帝是不是要动手了?”
元烈摇摇头,“没有,是太子,前段时间你被绑架的事情现在结案了,太子随便找了人来顶罪。”
“这不是正常的吗,早就料到的,是什么让你脸色这么不好,”白楚楚凑过去,眨了眨眼。
元烈缓缓的看向了白楚楚,白楚楚立即意识到了,“难道是我?”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白楚楚猜到了,“我怎么了哦,这几天我都这么忙,而且等再过两天,我们要去采集药材了。”
说到这个,白楚楚还想起来虎皮,“我把虎皮缝好了,再过几天天色彻底的冷下来,你的双腿难免是会受到毒性的影响,到时候会觉得冷,给你盖上虎皮你就不会冷了。”
元烈挑眉看着白楚捧着一张丑丑的笑脸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那笑容,晃得人眼花。
他很想要说一句,我不想要虎皮。
但是在她水润的眼中,还是点了头。
“火锅米线,”难得元烈点了口吃的。
白楚楚站起来,“好,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做去。”
元烈看着白楚楚离开,又打开了怀中的一封信,看了一遍。
最后的一句是:“甚是想念,望见。”
重阳回来之后,看着元烈的脸色不好,立即到元烈跟前,“主子,是那边又来催促了?”
“嗯,”元烈拧眉,“今晚去跟他见上一面,到时候事情如何再做打算。”
“主子不跟王妃娘娘说吗?”重阳觉得要是忽然之间知道,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元烈并不准备这样,“她性子欢脱,且如今才将心思放在我身上几分,若是知道了那件事情,只怕到时候会心灰意冷。我能应付过去皇帝的那一边,却应付不过去他那里。暂且瞒着,今晚去了之后再做打算。”
白楚楚的火锅米线已经做好了端上来了,她还留了白芷跟霜叶的。
“这个跟之前的味道不一样了,是菌菇的,养胃,”白楚楚将自己的一碗端上来。
元烈吃相优雅,白楚楚就不一样了,唏哩呼噜的,只顾自己快活。
等着吃完了之后,两人的身上微微出汗。
这样阴冷的天气,吃这么一碗真是再好不过。
“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说,”元烈绕到屏风后面。
白楚楚吩咐白芷来收拾,白芷现在都已经知道元烈在这里了,所以她就不顾及了。
“什么事情神神秘秘?”
元烈轻叹一声,“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五六天,或者是半个月,这期间,我会让重阳在暗中保护你。若是有什么时候,他一定替我护着你。”
白楚楚头一次看见不说自己两句压压自己气焰的元烈,还有点不习惯。
她从桌子上抓了一把花生米,塞在嘴里,“我有不去干什么危险的事情,你把重阳带走吧。”
然后就是咔嚓咔嚓的嚼的响脆。
元烈看着白楚楚吃的这几天都胖了一些了,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她有孕了。
他多少是不放心的,“重阳留着给你,”看着一点不放心上的白楚楚,又往嘴里塞了一把花生睁大眼看着他,嚼的咔嚓响,“好好听我说。”
白楚楚咽下去,“你说嘛,我听着啊。”
看着她这什么都不放心上的样子,元烈也是心里有气,“采药的事情,你自己一个人先不要去,等我回来我陪你一起去。”
那个药采集是要看时间的,过了时间失了药性,采回来也没有用了。
白楚楚没说,只应承了一句:“好的好的!”
……
元烈走了,问重阳元烈是干什么去了,重阳也说不知道。
白楚楚看完了账本之后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脚有点凉,想着一起元烈在的时候,还能把脚伸到他被窝里面。
对比一下现在,白楚楚蜷缩起来身体,感到烦躁。
*** ***
深夜里,一处地下宫殿之中。
一个脸上带着面具,着一身黑色的男人打开了暗室的门。
“跪下!”
男人坐在椅子上,双腿已经不懂动弹,手也断了一只。
“我这几日叫你过来,你一直没有过来,你还有没有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戴面具的人垂下头去,“实在是有重要的事情,脱不开身。”
“能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左右就是因为那个白楚楚,我已经听浩雪说了,你终日陪着那个叫白楚楚的商人之女,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上肩负着什么!”
元烈缓缓抬起头来,眸子落在了中年男人身后的那个女人身上。
女人堪堪的低下头去,被吓了一跳。
“你不用怪责浩雪,是我让浩雪去探听的。今日叫来前来,我就是要问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白楚楚!”
元烈看着他,直接站了起来,“父亲,大仇我未曾忘记,白楚楚也是我真心所喜欢的。”
元争川冷笑了一声,“儿女私情,不堪大用,我是怎么跟你说的。那个商人之女能够帮衬你什么,是能够帮着你成大业,还是能够帮衬你替为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