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抬起头,发现他们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此时元烈才怒声道:“莫非就是因为本王的侧妃得罪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先是找自己的人做作践侧妃,再是拿了金簪污蔑?本王,能不能这样想?”
元辰一愣,没有反应过来,倒是也抓住了重点,“元烈,你胡说什么!”
这时候白楚楚走出来,“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侧妃跟太子殿下有什么,所以太子今天要用这种办法毁了侧妃妹妹的声誉,在用金簪嫁祸,好让侧妃妹妹永不翻身?”
看着白楚楚就在眼前,元辰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
他身子抖了抖,忽然意识到事情有变。
“父皇!”
“滚!混账东西你给我滚下去!你还想要狡辩什么,你的腰牌在跟大明苟合的那个黑衣人那里,今天的事情,一定要严查,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要命。”
白楚楚疑惑的自言自语,“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太子殿下把自己的腰牌给侧妃妹妹的……咦,这么说侧妃妹妹跟太子殿下莫不是有瓜葛?”
元辰不蠢,现在算是将事情串联到了一起。
这短短的一晚上,所有事情都翻转。
“拉下去!”
“父皇!”
……
白楚楚在马车上动了动脖子,“今天真是收获满满啊,对了王爷,那个腰牌是怎么回事?”
“第一次进殿的人之中,有我的人,”元烈嗓音滚着一股寒意,“从今天开始,王府又是你一个人的。”
他忽而笑起,眼底带着宠溺。
白楚楚张开手扑过去,“你还没有说那个事情呢。”
元烈沉了眸,思索了一下,元争川的事情告诉了白楚楚。
因为上一次元争川跟白楚楚相遇,都是用的假名,所以这一次,即便说出来白楚楚也不认识。
“他想要我跟你分开吗?”白楚楚扬起脸来,“我有什么不好,能够娶了我,是你的福气!”
元烈都已经习惯这样的白楚楚了,他眸色伸手,伸出骨节分明的,轻轻的捏着白楚楚的耳垂,“嗯,这话是没错的。”
白楚楚得意的不行,晃动了一下脑袋,后面又疼的很,“你帮我看看,那个黑衣人打我脖子的时候,打的可疼了。”
要不是重阳出现的及时,那就完蛋了。
元烈将白楚楚脖子后面的衣服拉下来一下,果然就看见了上面的淤青。
他伸手去,细细的摩擦,弄得白楚楚痒痒的。
“你……啊!”
他竟然还低头亲了一下,“疼吗?”
白楚楚摇摇头,马车外的月光随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射进来,落在她的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绵长幽幽,“不疼,有点酸,你想不想帮我揉揉?”
“我帮你亲一下?”元烈将白楚楚拉到了怀中,直接将她抱着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低下头来。”
他喉咙滚了滚,看着那一双眼睛,着实是勾人了一些。
白楚楚摇摇头,“别了。”
嗓音绵绵软软,弄得元烈有些受不了。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说不要,就是要,”他含笑,在她鼻子上蹭了一下。
白楚楚双手揪着他的衣服,眼底的爱意像是一层薄的纱雾,将她那一双眸子衬的越发的美,“哪里有,那你帮我揉揉就好了,不要亲我。”
才开荤,元烈恨不得直接让她从早到晚的在床上。
元烈眼底幽暗深了几分,面色依旧含笑,淡然的点了头,“嗯。”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白净的很。
一手将白楚楚的小脑袋按在了怀中,扶着她的脑袋,另一手,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按压着。
“楚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先与我说,嗯?”元烈手心在白楚楚的小脸上摩擦着。
白楚楚被他这么按得有点舒服,又是靠着他的心口,就有点想要打瞌睡,“能有什么事情啊。”
“有些万一,防不胜防防。”元烈抬手,将让越发往自己怀中按了按,“我也会护着你,尽我所能,倾我所有。”
白楚楚有些模糊,不知道听见没有,“嗯。”
马车行驶在官道,路上压了个石子,颠簸的白楚楚立即就醒了瞌睡。
“跟着我累么?”
元烈这么问,白楚楚忽然清醒过来。
越是爱你的男人,越是会在乎你,在乎你的感受。
她能得这样一个省心的,值了,“不累。”
“我觉得你累。”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白楚楚亲了一下元烈的下巴,“什么时候到,我都困了。”
这时候,前面响起一阵动乱。
有妇人的惨叫声,粘连起吹过来的一阵风,和这一股血腥味儿,齐齐闯进每个人的耳中。
白楚楚挣脱开元烈的怀抱,先来了车帘。
“白芷霜叶,上车来!”
她怕两个小丫头有事,而这时候重阳却不是很担心,道:“去后面的马车吧。”
王爷王妃的马车,怎么能够让两个丫头上车来。
白楚楚这才往前面看去,依稀能够在月色下看见,前面是郭将军家的马车,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黑衣人从马车上飞下来,郭将军府上的人,也追了过去。
“元烈!”白楚楚转过头,正想要问元烈要不要赶紧走。
却是看见,男人端坐在马车上,身上的衣服有几分皱,月色在他脸上晃动,他眼底是带着笑意的,从跟白楚楚在一起的那一天起,就是带着笑意的。
可是白楚楚已经很久没有从元烈的身上,感受到这股凌冽的杀意了。
“过来。”
他跟白楚楚说。
白楚楚愣了愣神,心底升起一丝害怕,刚才的那一瞬,她被元烈身上血浓的杀意震撼了。
“过来,楚楚。”
白楚楚一步跨过去,被他拉到了怀中。
“别怕,有我在。”
倾我所能,尽我所有。
这句话,不是说说的。
元烈让她在马车里面不要下去,身为王爷他是有必要去看看的。
重阳没有跟过去,此刻的重阳多了几分平日里面没有的严肃,“王妃,王爷将你看的极重。”
“你要说什么?”白楚楚有点没有明白这句话背后的东西。
“能得王爷的心,王妃此后,最是不必体会世事艰辛。”
他会将一切扛下来是吗?
白楚楚立即意识到了这件事情跟元烈有关系。
她知道的,还是太少了。重阳敛下眸子,不在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