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烈屈指轻轻的敲了一下白楚楚的脑袋,“这些事情说起来容易,但是真的做起来实在是有些难,且需要时间。”
白楚楚不死心的拉着元烈的手臂,“我知道的,若是我来到这里,只不过是到了一个乞丐,或者是一无所有的女子身体里面,没有白家帮我,没有你,我可能举步维艰,纵然是有多少点子,还没有开始实施也是胎死腹中了。”
这种世道,城外饿死的人有多少,即便白楚楚一身的本事,若是没有白家的一切没有这些给她做铺垫,想要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之内赚这么多的钱,那实在是天方夜谭。或许,没有这一切,她可能活下来都难。
她瞧着元烈,“是你给我了机遇,白家给我了台阶!”
“又开始给我拍马屁,”元烈大手一扬,将白楚楚揽到怀中,“是你聪明,没有你来之前,我手上的事情,可能还要一拖再拖。别的女人嫁给男人之后,都是享清福的,唯有你,要跟着我筹谋,辛苦了。”
他低下头去亲了一下白楚楚的额头,“咱们是相辅相成的。”
白楚楚的眼中晶亮,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咱们是相辅相成的。”
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白楚楚跟元烈回到了府中,私心里面想着,这陈容鸳的事情,既然是撞见了,那就不能这么算了。
至于之后怎么选择,那就是陈容鸳的事情。
她想了想,写了不少的告文。
元烈披着一件长衫起来,看见白楚楚用左手在那里扭扭曲曲的写字,将灯给她掌的亮了一些。
“你想要如何做?”
白楚楚抬头看了元烈一眼,“趁着今夜,让重阳去大小街巷洒满,到时候,给元辰一个措手不及!”
元烈的字迹太明显了,她写着写着,顺便想到了一层,“元烈,我想着这万一要是让人查到了那怎么办,我要不要借着别人的势头,搞搞?”
看着白楚楚那笑容,元烈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妙,“你想要如何?”
白楚楚笑的有些狡诈, “我是这么想的,我认识一个人,想要借着他的势头,将事情散播出去。那个……你知道阎君不?”
果然没有什么好事儿……
元烈只微微扬眉,不动声色的道:“知道的,地下城的人。”
上次这小东西被抓去了地下城,不知道那是地下城吗?
“我想要借着他的势头,而且这个男人不是好东西!”白楚楚想起来自己被诈骗的那些钱,就有些不甘心,“要是借着他的势头传播出去,就算是有人知道了,也不会查到我的头上来吧?”
元烈垂目看了一眼白楚楚那大约五六十张纸上面的自己,想要说你这字都这样了,应该是不会有了。
但是想想,只能依着她到:“若是他来找你算账,那如何是好?”
白楚楚脸上一阵纠结,“没有关系,他不知道是我干的,就你跟我知道这个事情,他能查到吗?”
她丝毫不知道,阎君本人就坐在她的面前。
元烈抿唇,捏着眉骨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只道:“万一知道了呢?”
白楚楚:“那我就不承认!他有啥证据证明是我写的,干的!他也没有看见,凭什么说是我!”
元烈轻笑了一声,“行,你写吧。”
白楚楚看着元烈的这个笑容很意味深长,略有些试探的看着元烈。元烈有的事情隐藏的太深了,白楚楚尚且看不透他。但是她,被元烈看的一清二楚。且平日里面的那些小心思,元烈就算是看破了,也不说破了。
白楚楚刚开始是尴尬的,但是慢慢的就不尴尬了,觉得无所谓了。
但是根据她这么长时间跟这男人睡一起,得到的一个结论,这男人城府深,太过腹黑,所以她得稍微的留心。
于是只问了句:“元烈,你认识阎君不?”
元烈看着白楚楚,想着这要是以后让白楚楚知道了自己就是阎君,还不承认,总归是不好些。
所以现在要尽量的将这个妮子的毛顺畅快些,只说:“认识的,不熟,你想要借他的势头就借,我只当做从来没有听过。”
果然!
白楚楚觉得要是自己不问,元烈还是不会说的。
她急忙将这些写好了之后,就把告文拿给了重阳,最后吩咐了一句:“记得啊,一定要给那些有钱人家,王孙贵胄,小心一些,不要被人抓到了把柄。在咱们王府门口也留一张,洗脱嫌疑。等着明天,我就让白芷将这件事儿是阎君做的,传出去。”
重阳拿着那些告文,听到后面不免眼皮一跳。
下意识的看了元烈一眼,但是又想到自家王妃是个聪明的,便道:“王爷,那属下去了?”
元烈挥手道:“去吧。”
白楚楚没有忽略刚才重阳的那一眼,想着或许是重阳也知道元烈认识阎君。
元烈拉着白楚楚进去,才嘱咐道:“明天咱们要出去,得找个人来假扮你,白芷是不行了,可以让霜叶过来,你们三人的身高身形都差不多一些,且假装卧病在床,也不会让人怀疑的。”
这个办法也是可行的,白楚楚跳床上去,冲着元烈招招手,“都行,这一次去五六天,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元祖雅的生辰,想来那个时候假装病好了,也不会有人怀疑。虽然医者不自医,不过可以借口谢绝那些前来探视的人。”
元烈将被子拉到了白楚楚的身上让她盖上,“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问你,当时你跟重阳是被抓到了哪里你知道吗?”
他不动声色得问了。
白楚楚掩面躺着,道:“是个石室吧,我想着重阳能找来,必然是熟知那些地方的。且重阳说基本上跟个山洞是差不多了,那个地方七弯八绕的,我们逃出来的时候,我还特意的记了一些路!”
元烈:“……”
“你还记了路?”元烈倒是不是不想要将所有事情告诉她,只是想要给自己留个余地,因为谁也不知道以后他们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