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看看齐尘宴现在苍白的面色,只点了头,“我从小跟在公子身边,公子待我如同亲人,我自然是是希望公子好的。请你尽力的医治,随风一定不让人在进来打扰!”
在随风看来,白楚楚就是故意将齐之山等人引开的。
也却是,白楚楚就是这么做。
不过她更大的谋划,还在后面。
这一盘棋,齐家的人所有人,包括躺在床上的齐尘宴,都是她白楚楚手中的一枚棋子!
*** ***
“你可知罪!”
皇帝总算是找到了名头,现在不让“楚二”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齐之山痛心疾首的将白楚楚如何陷害,如何牟利的事情一一告知,就等着皇帝发落了。
李山还在一旁随声附和,“这人实在是沽名钓誉之徒,之前给齐公子诊治的时候,还要黄金万两。他故意给齐公子用了我们不知道的药物,以至于让我们之后的治疗跟他用的药物相克,这才让齐公子的病好不了,我们越是医治,就越是出问题!”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种话都能编造的出来,白楚楚只能说这李山实在是厉害。
“陛下,草民只不过是一个大夫,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不是我不治疗,是之前齐公子不配合,他将我给他开的药,全部都扔了。陛下若是不相信,只管去调查就知道了。还有,李大夫说我用了给特殊的药给公子,我想要问问李大夫,你是怎么发现所谓的特殊的药的?”
李山愣了一下,当即辩驳:“你用的那种药稀奇古怪,都是些白色的粉末,我怎么知道!”
“既然不知道的话,你怎么会看出来我用了什么特殊的药物?分明就是你自己没有本事医治好来赖我。我之前跟齐家的人要诊金确实是不假,但是齐家的人写了条子却没有给过我诊金。我能够将死人都医活,就是因为我的药百年难寻。即便是有钱,都没有处买去。”
“为了医治一直不配合治疗的齐公子,我已经废了不少的药。齐家的人口口声声说不需要我医治,但是在齐公子病情控制不了的时候,又编造一些什么我用了特别的药物,让齐公子没有办法受他们医治。请问,证据在哪里?”
一连串的话砸下来,当即就将李山砸蒙了。
是啊,证据呢?
总不能信口开河吧!
“你说不出来,那就让我来说,”白楚楚看着在自己面前的李山,“你就是自己没有本事才编造出这些的。到时候要是齐公子出了什么事情,你就能够脱身了,将所有的罪过加在我身上。你私自制造了一个竹筒将药物注到齐公子身体之中,那些被注入的药物使原本病情已经恢复的齐公子再一次陷入危机。我问你,你这个办法有没有找人试过你就敢拿来用?”
李山吓得腿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了这个地步,“我……我是学着你的样子做的!”
“我什么时候用竹筒给人注射药物了,谁看见的,你叫出来说明说清楚!我进宫的路上,多少百姓在路边谩骂我是庸医,为了钱财。我楚二的声誉,不能毁在你的手上!”白楚楚朝着李山大声的质问。
李山原本都没有来想到这一出,都已经在皇帝的跟前了,他能说假的吗?
那小厮咬死了没有看清楚,他还能将事情在重复一遍?
即便是说出来都没有用了!
在皇位上的元世成眯着眼睛看着殿下跪着的白楚楚,“楚二,朕且问你,要是齐尘宴活不了,应当如何?”
这个问题,又被元世成抛给了白楚楚。
白楚楚眼底带着笑意,“回禀陛下,若是齐二公子活不了,那就是草民治疗无方,草民愿以死谢罪!但是在这之前,还请陛下彻查李山之罪!”
李山慌张的就要辩解,但是事到临头,他又不知道应该辩解一些什么。
元世成大手一挥,已经让人去查了。
白楚楚看了看现在的天色,她在给齐尘宴诊治的时候,是下了大功夫,用了上好的药的。
虽然这药是不用自己出钱的,但是也不能白白的便宜了齐之山这种白眼狼。
趁着这个时候,白楚楚将一份签字画押的保证书拿给张德顺,让他呈交给元世成。
元世成皱眉看着这上面的条约,问下面的齐之山,“齐之山,你曾经承诺楚二,要是治好了你儿子的话,就给黄金万两?”
齐之山双腿当即就是一软,“是的陛下,可是楚二并没有治愈好下臣的儿子。”
“可是你已经写出来了,当时我治疗了之后,齐尘宴确实是好转了,是你们自己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不吃药不医治不让我治疗。之后,他的病才会有开始严重了起来。齐老爷,虽然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但是我也不能拿着我的钱医治给你这家财万贯的儿子医治啊,我不要本金的吗?”
白楚楚冷嘲:“当时的钱你没有给,之后你儿子出了问题又来请我,我也是不计前嫌的去医治。现在都没有医治好,你眼巴巴的就让人将我抓来见陛下,诊金我都没有跟你算!”
“你……”齐之山没有想到白楚楚这么俗气的,张口闭口就是钱,“你是大夫,难道你学医就是为了赚钱的吗?”
“是啊!”白楚楚瞪大眼睛看着齐之山,“不然齐老爷以为我做慈善的吗?我的药这么有用,是我费尽心思去采集收集的,我凭什么白给你看病?”
“好了!”元世成看着白楚楚这要跟齐之山吵起来的架势,不耐的看了一眼齐之山,“你之后将之前的钱银结给楚二,至于这一次的医治,楚二,朕不管之前的齐尘宴怎么样,要是你这一次治不好……”
元世成没有将话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白楚楚也知道,元世成根本就是个昏君,是知道自己“治好了”元烈的毒,看自己跟元烈走得近,有所忌惮。
所以,他想要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