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这样的一番收拾,高兰兰消停了不少。
饭也好好吃了,说话也不敢胡乱的高声。
是夜
白楚楚站在窗外看了一会儿,春日的天气渐渐的暖和了,树叶间没有一丝微风吹过。新月如半圈金环,和着白色小花朵似的星星嵌在深蓝色的天空里。
她闭了闭眼,唇边有一丝苦笑,不知为何。
或许是因为高兰兰,觉得可悲,或许,是因为魏宗明,他觉得这个地方不好,一心想要离开。
……
元烈看着白楚楚,她睡梦中似乎是十分的不安稳。
忽而动一下身体,再不然就是一双脚往自己身上踹两脚。
元烈的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因为怀中的女孩动来动去的,变得炙热起来。
他垂下眼睫,看着女孩小脸,伸手,手掌温热,放在她的小腹之上。
这样的感觉,似乎能够让白楚楚觉得好一些。
可是,元烈就不是这样了。
小东西在自己的怀中蹭来蹭去的,让元烈的身体火热起来。
“白楚楚?”
低低的声音,带了一点威胁。
怀中的妮子,有一瞬间静止了。
白楚楚听见元烈的声音就已经醒来了,感觉自己在一个硬邦邦的怀中,顿时就意识到了是元烈在。
这么多天都不来找她,还一口一个白楚楚?
一起哄她的时候,楚楚,阿楚,再不齐也是要喊一声:狗东西!
现在,连名带姓叫,跟叫高兰兰有什么区别!
元烈看着她是静止了一瞬了,可是不过多时,又开始动来动去。
要是还不知道她醒了,那他可太失败了。
男人双手钳制住怀中的人下颚,白楚楚猛然睁开眼睛抬起自己的头来。
只感觉灼热在自己的唇边,一点点的蔓延开来。
一股血腥的味道,没有一点预期,就冲破了两个人的嘴唇,开始肆意蔓延开来。
元烈身体一僵,白楚楚的血液,就像是活了一样,往自己的口中送。
他松开她的唇,看着她点点血迹,“伤了你了。”
白楚楚觉得舌头有些疼,狠狠的打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这么多天不来,一来就这样。”
坐起身来,白楚楚哼了一声,“你是谁,我认识你是谁?”
“我只不过是失忆了,暂时的,不生气了,乖,嗯?”元烈对着她没有脾气,谁让这小女孩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而他却不记得了呢。
生气是应该的,哄着她也是应该的。
白楚楚撇撇嘴,转过头去。
“你来月事了,”元烈拉着被子躺下,外面天色还没有亮,也才四更天。
白楚楚听见他这么说,忽然就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她转过脸去,看见元烈含笑的眼眸。即便是忘记她了,也跟最爱她的时候一样。
“你怎么会来这里的,不是在王府之中吗,这三四天都没有来过,也不让人给我带个信,当真是将我忘记了。”
白楚楚说着,就被男人拉到了床上好好躺着。
元烈冷冷冷清清的看着自己的,一点也没有带了刚刚醒来的慵懒气息。
这就像是没有睡一样……
“知道阎君是谁吗?”元烈看着白楚楚,忽然问出来。
白楚楚愣了一下,“阎君?”
要是他不说的话,她险些都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不会……是你吧?”
元烈颔首,“地下城的少主子是我,阎君是我。我这三四天,到了地下城,平定了那边。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
“没事吧?”白楚楚躺下来,看着这一张脸,谁叫自己无可救药的喜欢了呢。前一秒还有点脾气,现在都没有了。
“没事,现在地下城是我的了,他暗中的军队,培养的人,都归我所有。”
白楚楚自然是知道元烈说的那个他是谁的,只不过真的这么轻巧?“元争川现在在咱们这里,要是他……”
“现在他跟母亲在一起,没事儿的,不用你担心这些。”父子之间的斗争,最丑陋的一面,父子之间表面的“为你好”到现在的相互算计。元烈是不想要让这些被白楚楚看见的。
白楚楚不知道他是怎么成的,又是怎么一点伤都没有的回到自己身边的,只觉得这短短的一年不到的时间,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失忆了,但是喜欢是一份内心感觉,是改变不了的,”元烈拉起她的手在自己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即便是忘记了你,再一次见到你,我也会无可救药的重新爱你。”
白楚楚的眼中有一瞬间的湿润,“你是不是想要问我为什么会生气?”
“因为之前李洵跟岳清瑶吗?”元烈与她躺在一起,
“嗯,”他都知道的,白楚楚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重新看着他,“李洵不就因为忘记了岳清瑶,重新喜欢上了别人了?”
元烈的唇边溢出淡淡的笑意,“你觉得一个人失忆了还能连喜欢的口味都忘记吗?他失忆之前喜欢的人跟失忆之后喜欢的人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岳清瑶是大家小姐,那玲珑却是个狐媚的风尘女人。”
“你的意思是,李洵是装的?”白楚楚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之前真的没有来得及细想。
“也不怪你不知道,岳家用女儿牵制李洵,你要是李洵,你会如何?”元烈抿唇,淡淡道:“这一次若是能够回京,李洵也会助我们一臂之力。”
他说话言简意赅,白楚楚已明白了之中的一起。要不然,怪不得,之前李洵不愿意医治失忆。
“那他现在呢,我听岳清瑶来信说,李洵似乎有意与她……”
“现在平定了,自然想要追回岳清瑶,可是岳清瑶不愿意。”
白楚楚忽然哼笑, “之前装样子的时候伤人人家的心,现在又想要追回来。”
“我不会,所以以后不用那自己跟岳清瑶相比,”低哑的声线,太迷人。
白楚楚的小心肝颤了颤,低眉一笑。
还想着,身体某个地方,就像是涌来一阵……葵水来了!
都怪这个男人,跟她说着,她也忘记了自己现在月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