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了的叫了一声,“元烈!”
耳边仿佛传来了元烈低低的笑声,似乎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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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楚担心的交代,“那个药你知道怎么吃吧,吃了之后就找个地方躺下,多的话十几天醒来,少的话,也就五六天。”
“嗯,”元烈看着那一张担心的脸,唇角笑意清晰。
白楚楚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早去早回。”
元烈将人拉倒怀中来,“我已经将三十六个死士安排在你身边,你记着,但凡是对你有一星半点威胁的人,莫要留情。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淡漠的嗓音,带着极致的狂傲。
白楚楚点了头,“万一你顶不住怎么办?”
“不会有万一,”元烈眸色深深,暗色涌动,“不要有任何顾虑,也不要给任何人有伤害你的机会。”
“好。”
看着元烈离开,白楚楚的心不知道怎么就空了一片。
眼底覆上一层清晰的笑意,有些自嘲的意思。
这王府,又是聂衡在假扮了。
白芷:“小姐,今天要做新的菜吗?”
“嗯,麻辣香锅。”
聂衡暗戳戳的过来了,厚着脸皮。
白芷看见聂衡心里挺烦躁的,但是又架不住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在哪里跟什么都不了解的霜叶讨好的问今天能不能进来吃点饭。
她看了一眼白楚楚,“小姐,那个聂衡来了,我去打发走。”
白楚楚抿唇笑意出现,“嗯,你去看着办吧。”
也没有说能不能赶走,反正就是让白芷做主了。
白楚楚撸起袖子,就朝着聂衡走了过天,“天呐,这是谁啊,你怎么来了?”
“你能不能小声一点,我现在在外人的眼里,是王爷呢。你一个婢女,这么对我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还有,你以后见到我,学学她——”
聂衡指了指霜叶。
霜叶年纪小,来的不晚,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不,没有爱跟情,只有恨跟仇。
“这不是来迎接您了,您这进来进来,”白芷哼了哼了两声,“您这不行啊,我们这一院子里面都是你讨厌的女人,你这一进来,不觉得闹心的很吗?”
聂衡:“……”女人真讨厌……
他笑嘻嘻的看着白芷,又看了看四处,是没有人了,“这……这不是我之前对你们不了解吗,是我之前有眼不识泰山。”
白芷嫌弃的哼了一声,“你快走吧,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她压低了嗓音,“要是王爷知道了你在这里扰乱王妃,到时候打断你的骨头!”
聂衡他们这些人,是将元烈对白楚楚的宠爱看在眼里的。
这想想,若是白楚楚真的去说了,那……
“可是我想要吃点……”
“这世上哪有一句道歉跟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就能够将之前的那些事情一笔勾销的,那造孽的成本也太低了,快走吧,”白芷摆摆手。
她走过去,拉着霜叶,“以后不要什么人都跟他说话。”
聂衡的脸已经绿了,白芷这个死丫头,太过分了。
他才走出去,一脸的不高兴,这就迎面看见了回来的重阳。
重阳看了一眼聂衡的方向,在看看脸色,就知道他十有八九是在白芷那里碰钉子了。
“等会我吃完,给你打包一份!”
聂衡的脸色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我倒是不是馋吃的,我之前瞎了眼睛,低看了王妃,我这是想要跟王妃搞好关系,但是之前做的那些错事儿太多了……”
“那你也不能三天两头的往梧桐苑去啊,白芷那个丫头的性子,最是记仇了,小丫头以前还不怎么样,现在越发的张牙舞爪!”
在帮着白楚楚端菜的白芷,放下碗,转过身子打了个喷嚏。
白楚楚坐下来,看了白芷一眼,“受凉了?”
白芷笑嘻嘻的坐下,“没有,小姐会不会怪白芷将人给赶走了?”
“不会,你开心就行了,知道别弄得太过分。”
在这些事情上面,白楚楚是非常的宠这两个丫头的。
这才吃着,重阳就过来了。
“王妃,外面李洵的侧妃求见,”他嗓音大,说着也走着过来,到白楚楚身边的时候,才压低了声音,“王爷到了那边了,一切安全,他让王妃你不用担心。”
哪里有不担心的,白楚楚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知道了,你去吧,等我再吃两口就过去。”
“是!”
这小小的一个侧妃,还用不到正妃大张旗鼓的去看。
倒是那莫玲珑,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你们这盛京就是这个待客的吗,让本侧妃在这里等这样长的时间!”
莫玲珑的脸上,有浓浓的不耐烦。
金嬷嬷也不好说什么,只笑着道:“还请娘娘稍安勿躁。”
“来人啊,你们跟我去请出来!”她指着自己身旁带来的几个侍女还有奴才。
那几个人这就要去。
白楚楚才不紧不慢的从外面走进去,“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随随便便的放人进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金嬷嬷的心头一跳,急忙跑过去,“王妃娘娘可千万不要这样说,那是——”
“我问,是谁将乱嚷嚷的狗放进来的!”
白楚楚声色眼里,眼底的寒色在那一双璀璨的眼上覆盖上了一层寒意。
“是……是管家。”
“把管家拉下去打,打到知道错为止!”
管家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给自己辩解,直接被几个奴才上来就捂住了嘴巴,拉着拖了下去。
莫玲珑从跟了李洵之后,就没有受过这种委屈,这白楚楚显然是做给她看的,她嘴角有几分讥笑,走了过去。
“你是王妃?”
态度也十分的嚣张,半点不见任何的恭敬。
白楚楚淡淡的扫了一眼莫玲珑,“既然是来访,不知道先报自己的名讳吗?是西凉的人没有礼仪,还是二皇子找个侧妃太随便了?”
“你——”
莫玲珑刚要发怒,就被人拉住了,“侧妃娘娘,这可是王妃啊!”
“哼,王妃又如何?”莫玲珑冷笑,“二皇子府上不照样是有个正妃吗,这最不受宠的就是大的。受男人的宠爱,谁就大。你们盛京让我觉得最好笑的,就是以位份定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