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啊,真是好狠!
自己爱的女人竟然这么算计自己,元争川忽然想要笑。
易秋水走到了桌子跟前坐下,“我对着你早就是厌烦疲倦,高名,”她看向了高名,声音也有些疲惫了,“搜出他的令牌,带着他的令牌去。要是有人敢不同意不听话的话,直接送去摘星楼。训不好的就直接杀了吧,不受驯服的人留着也没用。”
高名立即点头,迅速的在元争川的腰间搜了一下。果然就搜到了一块令牌,这一块令牌就是能够号令地下城那些死士的令牌。
易秋水摆摆手,“你跟重阳一起去办。”
高名出去之后,易秋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地说道:“你之所以不愿意放弃地下城的权势,不就是想要等着有朝一日万一烈儿能够推翻了现在这个狗皇帝的统治,你还借着机会做一把当皇帝的瘾,坐上那把椅子。你的那点小心思我看得出来,元烈也不傻。带兵打仗你是一把好手,其他的就不是这样了。你有没有想过,当初你父王说是要床位给你的时候你不同意,他也没有逼你,直接就给了元世成。”
“那是因为他也知道你不堪大用,”易秋水看着自己的指甲,眼底越发的冷漠下来,“其实有些时候吧,我也挺佩服你的。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愚蠢之处在哪里,还觉得自己很聪明。”
易秋水轻笑,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
元争川现在已经在地上开始翻起白眼来,身子也不住地在抽搐,好像是发羊癫疯一样。
“若是你没有这样的激白楚楚,你现在这个样子,他可能会过来救你一命。并非是这个孩子善良过头,都是看在我们的面子上。但是你这么做算是自己把自己的身路都给堵死了,元争川,我记得大夫说过,不让你生气的是吗?”
她哼笑了一声,朝着外面喊了一句:“白芷,进来给他上药。”
*** ***
白楚楚醒来的时候,眼底已经有些清明了。
看见眼前的人是元烈,她的嘴角才微微的扬起,可是又想起了现在这个男人根本都记不得自己。
她扬起的嘴角迅速的下压了下去,“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元烈还是记不起来白楚楚,他看着白楚楚转过身子去不理自己,只微微一笑,“我是记不起来你了。”
白楚楚脸上的表情越发的不好,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按着这个依然是玉树兰芝风华清靡的男人,“记不得就记不得了,用得着说这么多次吗!你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反正我现在跟你和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我手里没有大把的银子,你以为你一个男人我稀罕了。”
元烈拧眉,不由笑了一声,嗓音低沉,带着愉悦的磁性,“他们说我来到这里是为了你,就是为了找你。我想着在盛京之中,朝局动荡,我能够为了你来到这里,依然是十分的爱你。”
“刚才魏宗明说了,这个药的后遗症可能就是忘记自己心中挚爱。他说最迟等到两个月之后,就能够恢复。”
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撼动的了这个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依然低沉清淡。
白楚楚转脸去看着他,心中真是又气又委屈,凭什么就把她忘记了,什么忘记心中挚爱,真是胡说八道!
“那要是两个月之后你还不记得我怎么办?”白楚楚看着他,一张脸上都是委屈。
元烈道:“既然我以前被你迷得喜欢上你,连命都不要的从盛京赶到这里,那你就再迷惑我一次。”
白楚楚抓起来身后的那个枕头,就朝着元烈砸了过去,“你那是连命都不要的从盛京赶到这里吗?那是因为我之前跟聂衡说了,要去采药给你解毒,我采药解毒是为了谁?”
“为了我,”元烈低哑的笑:“我知道这都是为了我,别的女人嫁给夫君,和和美美,衣食无忧,这一生也就这么过去了。你跟我在一起,受了很多苦。刚才他们都一件件的给我说了,不生气了,嗯?”
还不等白楚楚开口说话,男人做上了床,伸手就将她拉到怀中,扣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上去。
“呜呜!”你看什么!
元烈吻着她的嘴角,“魏宗明说,多做亲密的事情容易记起的快一些。你要是不想等上两个月,那就多跟我亲热亲热。”
白楚楚捂着嘴巴,瞪大眼睛看着她,“要是别人借着你失忆跟你说,你喜欢的是那个高兰兰。或者是其他什么女子,你也是会这样的是吗?”
心里忽然膈应了,不谈恋爱,屁事儿没有。
元烈闭了闭眼,将人拉倒怀中来,“不会的,昨日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你,虽然已经不记得你了,可是我也不讨厌你。换了别的女人离我这么近,就算他们说我之前喜欢她,与她如何如何,路飞记起来的话,我也是不愿意碰她的。可是你不一样,我想,我定是爱极了你。”
可不就是爱极了她,从白楚楚来,他是是筹谋步步算计,帮着她达成所愿。
开天下第一,将天下第一开遍。她说她想要让黎民百姓过上安定的生活,想要争斗,他起了一争皇位之心,开始在皇权之下谋划。
为了怕她心下不安定,他舍弃所有分红财力,将名下的所有换成她。只要是他能给的起的,没有一样吝啬。
白楚楚想起来,自己其实每时每刻都将她自己放在第一位,来到这里只不过是因为白家那边危机,她不能在那继续留着。
这一路走来到如今,她好像就只为了元烈采采药。除此之外,有什么想法,跟元烈说了之后他将帮着自己去办,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半点操劳都没有。
如今他也只不过是因为当初信任自己,递过去药他信任就吃了。
如此想来,最委屈的应该是这个男人才是。
可是他也依旧丝毫不介意,即便是忘记了,也还坐在这里哄着自己。
白楚楚张开手抱着元烈,“反正我就是一直想不通,”她声音里面带了哭腔,“我就是觉得委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