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幸浅打了个哈欠:“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我亲爱的经纪人真是神通广大!”
秦爱源笑:“田嘉萱发了你和她的合影,你们刚吃过早餐了?”
经过几次的接触,许幸浅跟评委中唯一的女性田嘉萱渐渐熟悉了起来,加上田嘉萱本来就有点男孩子个性,当妈的人看上去却很活泼,许幸浅对她的印象很好,两人渐渐处成了朋友,节目录制之外也有一些零碎的交谈。
“哈哈哈,节目组说是宵夜。”许幸浅无语的说。
两人聊了一会儿,提起《明日Star》节目组在决赛那天,安排几位评委都要带上一首自己最新的原创作品上台表演,秦爱源认为这是一个好的机会,可以乘机宣传一下许幸浅开始准备的新专辑,提醒她最近可以先为新专辑写一首主打歌,粉丝尝到了甜头,等专辑发布后,购买率也会大增。
两人聊得差不多,许幸浅才提起:“爱源,韩城池是不是被人揍了?”
闻言,秦爱源愣了一下,这是最直接的生理反应,相互熟悉的两人,一个没有防备,一个又太过敏捷。
许幸浅敏锐的捕捉到了此时秦爱源的惊愕,以及不自然的反应。
许幸浅又问:“他是什么时候被揍的?”
秦爱源知道瞒不了她,干脆如实回答:“从时间上来看,应该是跟我见完面之后。”
许幸浅想,这也不排除是韩城池的仇家派人一直盯着他,加上在她的印象中,洛神咖啡厅附近的治安一向不是很好,对方是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机会才下手。
许幸浅半眯起来眼睛,让懒洋洋的眼光在她的眼眸里停留了片刻:“你跟我见完面之后……”
许幸浅犹豫了一会儿才想到措辞:“你跟我见完面之后,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么?”
电话那边似乎沉默了一瞬,隔着电话线许幸浅都能感觉到她此时的为难:“没关系,我就是随便问……”
“我打电话给顾景寒了,我去跟韩城池见面之前。他是知道的,他吩咐我见完面后,回一个电话给他。”秦爱源说。
许幸浅下意识的深呼吸,这……好像所有的程序都是正常的,但是细想下来,又好像哪里不对。
秦爱源以为许幸浅生气,解释道:“喂!你别多想啊,那个扒星长老忽然说韩城池就是那辆拉博基尼主人,顾景寒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担心韩城池会捣乱,所以才把情况如实向顾景寒说明,我没有想瞒着你哦,本来打算等你休息好了,就向你坦白,顺便告诉你韩城池被人打的事。”
秦爱源说的是事实,相比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她更加关心许幸浅的健康。
就算她也对韩城池遇袭的事情心中存疑,也从未打算隐瞒许幸浅任何事。
许幸浅:“嗯,我相信你,我猜就算顾景寒有什么打算也不会告诉你。”
秦爱源:“诶,你这话听上去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好像是事实,而且从各方面考虑,他不告诉我,也挺好的。”
这样,她也不必承担过多的心理负担。
许幸浅笑着用自嘲的语气说:“他不仅不告诉你,也不会告诉我。而且……韩城池啊,也的确蛮讨人嫌的。”
秦爱源开朗的笑了:“这倒是……”
秦爱源松了一口气,她家最红的艺人不是脑子拧不清的白莲花,要是这时候为韩城池打抱不平,才会真的令人反感。
幸好,浅浅还是一样的可爱。
挂了电话之后,许幸浅的心情显然不像秦爱源以为的那样平静,她也不耻韩城池这种死缠烂打的做法,但是找人揍他……
就算是为了她,许幸浅也不希望顾景寒变成一个动不动就易怒暴力的人。
她回到明水公馆的时候,猫猫已经起床,正抱着Ipad看动画片,许幸浅跟女儿闲聊了一会儿,意外的发现她给猫猫的Ipad上设置的用来控制她玩乐时间的儿童模式被人取消了。
她再三询问下,猫猫才苦着脸,不情不愿的说:“是顾叔叔帮我弄的,他说我还小,玩就行了,学习是长大以后的事,他还说有他在,我不用怕成绩不好。”
其实,顾景寒下半句的原话是,有他在,猫猫一辈子都有吃不完的零食和看不完的动画片,什么也不用担心,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就行。
但猫猫记不了那么多,面对妈妈时又有点害怕,所以才说了个大概。
他顾景寒的女儿本来就是天之娇女,就该拥有肆意潇洒的人生,何止是一辈子吃穿不愁,任何违背她意愿的事情都是不应该存在的,学习也一样。
许幸浅坚决反对顾景寒这种无原则的溺爱,她当时就重新恢复了Ipad的设置,并且好好教导了猫猫一番,让她站在墙角罚站十五分钟,才放过她。
猫猫罚站的时候,许幸浅打电话给顾子霆,原来霆宝休息日也早早起起,而且已经背完了两首唐诗,还练了一个小时的小提琴。
果然,孩比孩气死人。
终于度过难熬的十五分钟,罚完站的猫猫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抱起今早周阿姨做的柚子柠檬茶咕噜咕噜的喝了大半杯,还委屈的嘟囔:“真是累死宝宝了,累死宝宝了!”
许幸浅忍俊不禁,又唠叨了她几句,让她向小哥哥学习。
这一磨蹭就磨到了中午,许幸浅跟猫猫一起吃完了中饭后,猫猫去睡午觉了,而她才去补眠。
她躺在床上,辗转了两圈都无法入眠,她忽然很好好奇顾景寒在做什么,她拨通了顾景寒的电话,那边却挂掉了?
*
盛世集团。
总裁办内气氛紧张,顾景寒不悦的沉着一双漆黑的眼睛,语气不善的对眼前的男人说:“你已经替我治疗半个月了,我一直按照你的建议,多看动物世界了解动物的起源,每天都花半个小时的时间刷萌宠视频,但是一点用都没有,我一看见它们,一闻到它们身上的味道就觉得恶心。”
男人额头上的汗珠豆大如雨,他拿着手帕不停擦拭:“顾先生,心理治疗需要一定的时间,不可一蹴而就……”
顾景寒冷声截断:“但我可以断定,你目前的治疗方法对我来说没有用,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