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舟的姑爷也就是许似锦的丈夫。
沈禹哲,国家二级军官,供职于国防部。
“爸,您冷静点,我们什么时候捣乱了,大哥大嫂也是关心您的身体健康么?我们都是一家人,就不麻烦妹夫了。”许柏年连忙出来打圆场。
沈禹哲这人看起来慈眉善目,其实圆滑的很,他身居要职不少人都想巴结他,许家人亦是如此,可是许似锦跟这几个兄弟不亲,他们提过几次,许似锦也不加理睬,他们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可偏偏次次都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
人家态度友好的跟你说可以,下次,再说。
转头又笑眯眯跟你拉家常,偏偏这个人你还得罪不起。
久而久之,许家人知道沈禹哲对他们是有距离有界限的保持亲戚关系,也就不总是往上凑了。
这个时候,他们当然不希望这位姑爷掺和进来。
老爷子视若无睹:“许彪,你没听到我的话?”
“是!”许彪恭敬的退下,还真的去打电话了。
许松年嘟嘟囔囔道:“老爷子,你是干什么?我们不就是关心您的健康么?”
“你们一群人这个样子冲进我的家门,是关心我的健康?你再说一遍,撒谎我就打死你!”许暮舟轻蔑道。
许松年不做声了,他千里迢迢的赶过来,的确不是为了老爷子的健康。
这个谎圆不回来。
一向会做人的小儿子许槐年凑上前:“爸,我还没吃饭呢,这是侄女跟你做的锅贴啊,我能不能吃点。”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不行,那我吃什么!”
许暮舟又瞪向已经吃了半盘子锅贴的许似锦:“你别吃了。”
许似锦擦了擦嘴,只能坐着吃瓜了。
“你们一群人这么冲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可以说了?”许暮舟坐在那里,对着面前一群黑压压的人群说道。
“那个……”
许松年本来还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许暮舟也不勉强直接赶人,阮静茹当然不甘心就这么走,狠狠的掐了他一下,许松年才不得不出声。
“爸,那我就直言了,我这次来是想跟您聊一聊股份的事情。”
“嗯,你说着。”老爷子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眼底全是漠然。
许松年垂了垂腿:“爸,我们能不能坐下说话。”
他也是六十出头的人了,站久了也腿疼。
“有话就说,说完就滚,没地方给你坐。”老爷子的眸子沉成一片墨色,像是看不清的海底深潭。
“好吧!”许松年轻声叹气,既然来都来了肯定要说:“爸,是这样的,最近公司有些动荡,一些散股的股东一直不太安分,我希望爸能再让百分之十的股份给我,为了公平起见,我把两个弟弟也叫来了,希望爸也能给他们各增加百分之十,这样大家面上都好看。”
把老爷子手里的股份平分给三个兄弟,这样他手里就还剩下百分之五的股份,就算他以后留给许似锦或者许幸浅,都对大局不会造成的影响。
再说,许松年的那两个弟弟,许槐年对经商不感兴趣,倒不用担心他分权,许柏年倒是个有野心的,但是能力不足,而且他有两个亲生的孩子,弱点也多。
总而言之,许幸浅才是他最应该顾忌的人。
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云淡风轻道:“你们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
许柏年和许槐年都不吭声,只有许松年回答:“我们商量过……”
“我觉得这个建议一点都不好。”
客厅气氛忽然骤冷,老爷子板起脸来,脸色黑如锅底,难看的很。
“我明白了,你们是看我老爷子年纪大了,怕我死不了!”
“爸,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都是大哥他非要说董事会有人捣乱,他需要更大的控股权,我们才……”许柏年毫不犹豫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大哥身上。
“*,你……”
许千雪默默站在阮静茹的身后,她低着头至少看过五次手表了,怎么还没过来,再不来他们都要被赶出去了,这场戏唱给谁看?
许暮舟慢慢的站了起来,冷眼扫过众人:“我知道你们在打我手里这些东西的主意,我不怕告诉你们,我已经立了遗嘱了。”
众人皆惊,许松年问道:“爸,您搞那玩意干什么,您一定长命百岁……”
“切!”老爷子摆摆手:“我不跟你们来这些虚头巴脑的,反正遗嘱我是立了的,你们三个都有份,但老爷子现在的身体还很好,想改也不是不可以!”
“爸……”
这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纷挞而至,一个穿着便装的男人打头阵,对这老爷子行了个礼:“许老先生,我是沈将军的副将桑虎,奉命过来保护您,外面已经被我们的人包围了,目前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许暮舟站了起来,满意的拍了拍桑虎的肩膀:“麻烦你帮我把这些人都赶出去。”
“是!”桑虎大声应道。
他眼神平视,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带头的许松年身边:“请吧,许先生,难道真的要我们动手?”
许千雪怨毒的视线不得不从许幸浅的脸上移开,许幸浅气定神闲的坐在老爷子身边,一句话不说始终眼神淡定表情淡然。
凭什么,她许幸然到底凭什么!
许千雪深呼吸一口气,低眸又看了一眼手表,四十分钟怎么还没来??
许松年站在那里还犹犹豫豫的不肯走,但桑虎也不是吃素的,看在他是老爷子的儿子份上,又给了他最后一个机会。
他转身问许暮舟:“老爷子,这都是您的子孙辈,要是我们动手,磕着碰着了,您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不然我要你来干什么!”
桑虎坐了个手势,几名训练有素的军官马上上前……
“老爷!”这时许彪进入客厅,在许暮舟身边耳语几句。
许暮舟蹙眉道:“她来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说家里现在有事,请她等等,她就在地上撒泼打滚,她怎么说也是浅浅小姐的养母,我也不好太……”
许暮舟看向许幸浅:“浅浅,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许幸浅摇头:“我不知道,我跟她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原来是这样!”许暮舟轻轻看了许千雪一眼:“让他们去解决吧。”
刘梅是千雪的生母,这个女儿是许松年当时巴心巴肝留下的,他也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