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聚会直到凌晨三点半才结束,上官磊和南度已经醉得不成人形了,伏特宝也醉成了一滩烂泥,走都走不动。
她万万没有想到,来参加偶像的庆功宴竟然还能碰见偶像公布恋情,实在太棒了!
这个场面,秦爱源就算是个铁娘子也收拾不了两个醉汉,许幸浅本来撸起袖子想上来帮忙扶上官磊,却被顾景寒不动声色的拦了下来。
秦爱源只好让许幸浅去扶伏特宝。
但许幸浅看秦爱源太辛苦,随口让顾景寒去帮忙,顾景寒只好不情不愿的过去。
让秦爱源送两个大男人回家是不可能的,这个时间打扰其他人又不太人道,顾景寒实在拒绝不了许幸浅向她投来的请求眼神,最后黑着脸跟秦爱源一起把南度和上官磊送去了南度在外面的住处。
伏特宝醉的不省人事,许幸浅怎么也问不出她的地址,只好把她带回了明水公馆。
安顿好伏特宝之后,许幸浅从房间退出来,顾景寒也正好从洗手间出来。
许幸浅走过去牵起他的手:“要不要去我房间休息?”
顾景寒的眼眸划过一抹光亮,挑眉道:“我们一起休息?”
许幸浅:“……”
“我去猫猫房间就行了。”
她昨晚在忙宋凝的演唱会,所以暂时将猫猫交给了南万里和贾如初照顾。
许幸浅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顾景寒却紧紧握住她的手,将他拉到自己面前。
她抬起眼眸,直视着他的眼睛。
她的眼神澄澈坚定,隐隐着透着一丝无奈:“别闹了!”
顾景寒觉得好笑,一边拉着她的手往房间的走,说道:“就是字面的意思,你慌什么!”
字面的意思?
许幸浅刚松了一口气,脚步跟着顾景寒缓缓挪动。
然,他们刚才刚刚踏入房间,许幸浅只听到“啪”的一声关门声,接着她脚底离地,整个人一圈天旋地转之后,就被顾景寒腾空抱起,然后扔到了床上。
“诶,你……”
她还没来得及反抗,身体就被压住,炙热的薄唇覆了上去,他的手抓着她不安的手腕,低头就吻了下去,强势的吻住了她的唇。
“唔……”
许幸浅惊呆地瞪大眼睛,双手挣扎的更加厉害。
顾景寒的吻近乎疯狂,狂热且霸道。
许幸浅的身体忍不住打颤,甚至连脸上的泪珠都无法擦拭,只能任它狼狈的滑落脸颊,顾景寒的黑眸深了深,薄唇将她的泪一一舔舐……
“顾景寒,你干什么?”许幸浅嘴巴得空,终于可以愤怒的喊出来:“混蛋,你就不该相信你!”‘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上官磊曾经就说过,一般男人不是为了那档子事谁还谈恋爱,吃饭看电影逛街玩游戏哪个不香?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男人就没个好东西!
“晚安吻而已,你怕什么?”他的上瘾低沉无比,无需多想就能听得出,他此刻压抑着多强烈的欲念。
他翻身而下,躺在他的身边,清冽的冷杉混着不知名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尖,不可否认这样的距离,这样味道的浓烈度对许幸浅来说才是舒服的。
她喜欢顾景寒的拥抱,也喜欢他的亲吻,甚至是热吻。
但若是再进一步,她的心里开始发慌,深藏内心的恐惧会忽然冒出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许幸浅沉默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直到感觉顾景寒去拉她的手指时,她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声音里透着沮丧:“顾景寒,我们分手吧!”
顾景寒愣住了,生硬的回答:“只是一个晚安吻而已。”
“我知道我很矫情,都孩子的妈了,还这么……但我不想耽误你。”
但她知道这是人之常,可是她偏偏就是那么该死的不争气,就是对这事很抗拒。
话落地,房间里的空气仿佛是被凝固了一般,安静的针落可闻。
许幸浅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刚想起身立离开,却被顾景寒从后面紧紧抱着:“对不起啊!”
他是声音带着抱歉的笑意,语气像是犯了错的少年般清润无害,尾音又勾勒出青涩幼稚的意味:“谢谢你理解我是一个成年的男人,我不该这么冲动,吓到你了!”
对她,顾景寒从来都是出于本能。
本能的被她吸引,本能的想对她好,本能的想照顾她。
更加本能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许幸浅紧紧闭了一下眼睛,蝶翼般羽睫沾染上湿气:“我是说真的,我答应跟你交往的时候没有考虑这么多,冲动的人是我。”
“不许说这样的话!”顾景寒板过她的肩膀,黑眸深深的盯着她,眸光深地见不到底:“就算是一般情侣,确认关系之后,也需要一段时间磨合,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除了小崽子那次,这么多年我都洁身自好过来,我也没什么需求!”
许幸浅无语的垂了一下脑袋,就他刚才那股劲,像是没需求?更何况还……
许幸浅:“但上官磊说……”
“上官磊那是正经谈恋爱?”
许幸浅沉默了,的确不是。
“别想这么多了。”
顾景寒将呆滞中许幸浅重新放在床上,自己则安静躺在她的身边:“睡觉吧,你已经很累了。”
许幸浅:“但……”
“牵手可以么?”
“什么?”
顾景寒规规矩矩躺在那里,像个听话的学生,嗓音透着一些不自信:“睡觉的时候可以牵手么?”
许幸浅轻轻叹气:“可以的,我……”
下一秒,顾景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握住她的手:“赶紧睡觉吧,明天我们还要去接猫猫,今天你已经很累了。”
“那你真的可以么?”许幸浅不放心的问。
“可以,可以,我每天都一个人正常的睡觉,快睡吧!”
深夜容易引人胡思乱想,顾景寒生怕她误会什么,也不想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夜很深,前路还很长,一切都还来得及。
许幸浅也困了,于是轻轻的闭上眼睛,不再纠结。
第二天,许幸浅是睡到自然醒的,卧室里的窗帘拉得紧紧的,透不进来一丝光亮,让人误以为还是深夜。
许幸浅躺了一会儿,确定她的确清醒了,才打开床头灯。
原来已经下午两点半了。
而她的身边,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