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皇上说完便走进了那间屋子。
薛腥腥也跟着走了进去,看着这件阴森森的房间,心里不禁有些打鼓。
皇上走进去,在一个灵位前拜了三拜,随后便陷入了深思,一言不发。
“皇上,您叫我来所为何事?”薛腥腥压低声音问道,生怕语气重点儿就会惹得皇上龙颜大怒。
“啊,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朕自登基以来劳神费体,三年来一直没有子嗣。”皇上说完便不再言语,给了薛腥腥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懂了懂了,就是不孕不育呗。”薛腥腥一说完就感觉后背一凉,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
果不其然,此时皇上就像是在用自己的眼神一刀刀的凌迟薛腥腥,“是劳神费体,不是不孕不育!”
薛腥腥尴尬的笑了几声,并没有表现出害怕的神色。毕竟,皇上今日求自己给他看病,就说明宫中御医无能为力。为了治病,皇上也不会杀了自己。
“皇上,您最近的一次翻牌子是哪一天?”薛腥腥一改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问道。
“昨天。”皇上看着薛腥腥在一旁奋笔疾书,冷冷的答道。
“您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吗?”说着,薛腥腥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的看着皇上,“您可要说实话,千万不要觉得丢自己的面子,这可是关乎皇室子嗣的大事儿。”
说罢,薛腥腥朝着皇上挑了下眉,低声耳语道:“您放心,今日之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说出去?你倒是说一个试试!”皇上眉毛一挑,原本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戏谑的神色,“对于床底之事,朕一向很擅长。”
“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试试。”皇上见薛腥腥一脸凝重,像是怀疑的样子,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别别别,我可受不起。”薛腥腥一边挥手,一边尬笑,“那您平常是雨露均沾还是专宠一人呢?”
“你来京都之前,你师傅没给你讲一些当朝的事吗?”皇上一脸不可思议,“朕一向专注于政事,感情专一,后宫只有皇后和张贵妃。”
“那您翻牌子的频率是多少呢?”
“频率?何为频率?”
“额……就是您一个月大约能翻几次牌子?”
“一个月也就二十多次吧。”说完,皇上一脸得意的看着薛腥腥。
“二……二十多次!”薛腥腥一脸震惊,“那您现在都应该有皇孙了吧,不应该啊。”
“皇上啊,我有个难言之请。不过,如果您能答应,我一定能找出您生病的原因。”
“好,你说!什么条件朕都答应你。”
“取龙液!”说罢,薛腥腥朝着窗外的一个宫女看了一眼,示意她进来。
那宫女进来之后,薛腥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那宫女脸色绯红,一脸为难。可是皇命难违,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这时,不知太监从哪里搬来了一个屏风,正好将皇上和薛腥腥隔开。但是,透过光线,还是可以看到屏风上那一男一女的影子。
只见那小宫女怯生生地替皇上宽衣解带,低着头不敢往下看,任由皇上的手在她肩上摩挲,在她腰上游走。
“薛小姐,您可以去屋外等候。”那拿来屏风的老太监用一种似男非女、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
薛腥腥看的正入迷,脸颊上不由得浮上一片红晕。循着声音转身一看,正好对上那太监惨白的脸,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屋里两人正渐入佳境,见此状况,薛腥腥也不好再呆下去,只得转身向门外走去。
刚一出门,就碰到了和主持谈话的陆风清,薛腥腥冲他微微一笑,随后便找了处荫凉坐下来休息。
陆风清见到薛腥腥也在这里,便想赶紧结束和主持的谈话。可是,那主持像是这辈子没说过话似的,滔滔不绝、说个没完。
陆风清实在有些不耐烦,冲旁边的薛腥腥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赶紧过来给自己解围。
薛腥腥心领神会,可还是托着腮帮子,一脸坏笑的看着陆风清,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良久,薛腥腥才悠哉游哉地走了过去。
“主持师傅,皇上要召见陆将军,能不能让我先把将军借走一会儿?”说罢,还冲主持顽皮的笑了笑。
“施主请便。”
陆风清本来绷着一张脸,假装生气的样子。可是看见薛腥腥那副贱兮兮的样子,不禁宠溺的笑了起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说着,陆风清眯起眼睛,一副观察她的样子,“你这脸蛋怎么红的像猴屁股一样?”
“我……我就来这里逛逛啊!你呢?你怎么在这里?”薛腥腥不想透露自己给皇上看病的事情,连忙将话题引到陆风清的身上。
“我、我也是来这里逛逛而已啊。”陆风清心里有些心虚,因为他是跟踪着薛腥腥来到这里的。皇上将她带走之后,他在宴席上就坐不住了。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只不过都没有再进一步关心对方的理由。
正在两人闲聊时,方才那个老太监来到了薛腥腥面前,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皇上那边已经完事了。
还没来得及和陆风清说明情况,薛腥腥就被人带回了那间屋子。
一走进屋子,一股香气混着汗味直冲薛腥腥的鼻子。
那小宫女一边胡乱往自己身上穿着衣服,一边低着头从薛腥腥身边跑了出去。刚跑到门口,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跑到薛腥腥面前,将一个精致的玻璃罐子递到她手上。
薛腥腥拿起手中的瓶子,放到眼前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她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按师傅所讲,正常男子的样本该是浑浊黏稠的。而皇上这份却像是淘米水一样,毫无黏稠可言。
“难道是……”薛腥腥自言自语道,此时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差不多的答案。
“结果如何啊?”皇上慵懒的躺在一张床椅上,眯着眼睛,一脸情欲的望着薛腥腥。
“到底怎么样?你怎么不说话?”皇上见薛腥腥没有反应,便心急的穿上衣服,走到她的面前问道。
“现在还不能确定最后的结果,我还需要更多的样本来比对,这样才能得出准确的病因。”薛腥腥谨慎的答道,再也没有之前那种轻松的心情。
“呵!还需要朕继续等你是吗?”说着,皇上抽出腰间的宝剑,架在了薛腥腥的脖子上,“江闻的弟子也不过如此,朕能等,朕的江山能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