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一晚上睡得我浑身又酸又疼!”薛腥腥趴在床上揉着酸疼的腰,瞥了一眼熟睡中的余古槐。
“少夫人,正常,这都是正常现象。”不知何时,金莲儿冒了出来,一脸讪笑着。
“呀!您……您怎么来了?”薛腥腥被她吓了一跳,一个不留神又把腰扭了一下,“哎哟,疼……疼死我了!”
“老奴是奉老夫人之命,来拿件东西的。”说罢,便将手伸到了薛腥腥的被子里面。
“您……您这是要拿什么东西啊!”薛腥腥被她这一举动弄懵了,连忙推了推身旁的余古槐。
“嗯?你醒了,让我再睡会儿,头疼!”说罢,余古槐挪了挪身子,将头扎进了她的怀里,顺势搂上了她的腰。
“少爷好!”金莲儿从薛腥腥身下取来了一块儿白色的手帕,对着余古槐问了一声好,随即低头去检查那块儿手帕。
“哎?”她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遍,看样子很是失望,失望中还夹着些许的愤怒。
“少夫人!”
“啊?”此时薛腥腥正在用力去推余古槐,可他就像是粘在她身上一样,死活不下去,“怎么了?”
“怎么了?少夫人难道会不知道怎么了?”金莲儿一改先前的和颜悦色,脸上布满了乌云,阴沉漆黑,“我劝您还是好好想想,一会儿该怎么和老夫人解释吧!”
说罢,金莲儿便要向门外走去。
“什么呀?驴唇不对马嘴的!”薛腥腥皱着眉,莫名其妙地看着金莲儿。
“站住!”不知何时余古槐坐了起来,一脸阴沉的看着金莲儿,“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这样和少夫人说话!”
“少爷,这可不怪老奴!您看!”金莲儿也不怕余古槐的怒气,走到他面前,理直气壮地将那块手帕扔到了床上,“我们陆府娶进来的,那得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可少夫人这……”
“就这?”
“就这!”
“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说罢,余古槐又躺下了,闭着眼睛回味昨晚的相拥而眠。
“啊?少爷,这还不算大事儿吗?”
“来,你过来!”余古槐摆了摆手,示意她过去。
“少爷……”金莲儿此时有些发怵,不过还是慢腾腾地挪了过去。
“啊!”金莲儿惨叫一声,嘴里咳出了一大口血,正好吐在那白手帕上。
余古槐满意了笑了笑,随即放松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走吧,拿这个去交差。”
“少爷,我是为您好啊,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金莲儿倒在地上,心里很是后怕,差一点儿就没命了。
“因为你对少夫人不敬啊,我就是想警告你,不论少夫人日后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你们都要始终对她尊敬、忠心!纵使她杀了我、灭了陆府,也轮不到你们指指点点!”
“……”金莲儿听到这里,也明白过来了,拿起手帕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薛腥腥瞥了一眼余古槐,低声问道。
“怎么样?我刚才维护你的样子是不是很帅?”余古槐一改先前的严肃模样,对着她贱兮兮地笑着。
“维护我?这事你也有责任吧?”
“我有责任?既然如此,要不我现在履行责任?”说着,一只手便在她身上不老实地游走着。
“哎,你干嘛?你再这样我就……”
“你就怎样啊?”余古槐一脸坏笑,轻吻着她的脖颈,慢慢地将她放倒在床上。
“啊!疼!”薛腥腥惨叫一声,用手扶着自己的腰。
“啊?我什么都没干呢!”余古槐连忙从她身上起来,“哪里疼?”
“腰……腰疼!都怪你!”薛腥腥狠狠地锤了他一下。
“这怎么能怪我呢?我昨晚可是很老实的!”
“怎么不怪你?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做梦了?”
“做梦?嗯……好像是梦到去打仗了!”
“对啊,你昨晚一边说梦话,一边挥拳动脚的。”薛腥腥撅着小嘴,一脸的委屈,“我昨晚睡得好好的,你一拳就砸到我腰上了。”
“啊?那你怎么不喊我呢?”
“喊你?你睡得比猪还死,我根本就喊不醒你嘛!”
“哎呀,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来,我看看你的腰怎么样了!”说着,便伸手将她的衣摆掀了起来。
只见薛腥腥的腰上有一大块儿淤青,看样子余古槐确实是下了狠手。
“我都这样了,你还……”
“嘘,别动!”余古槐凑上去,对着伤处吹了吹,像是哄摔倒的小孩子那样,“吹吹就不疼了!”
“你别以为说两句好话,我就会原谅你!”薛腥腥委屈地嘟囔着,低头看着余古槐那副心疼的模样。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嗯……”薛腥腥眼珠子转了转,“为了防止我在睡梦中被你打死,要不我们分床睡吧!”
“哦~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余古槐恍然大悟,直起身子盯着薛腥腥。
“当然……不是,那我这伤总不会造假吧!”
“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不做梦了!”余古槐伸手对天发誓,“能不能别把我赶走啊!”
“这……做梦你也能控制!”薛腥腥的全身上上下下都在表示怀疑。
“咚咚咚”
“少爷,少夫人,要去拜见老夫人了!”门外传来一个娇滴滴的丫鬟声音。
“好了,马上!”余古槐应了一声,“夫人,走吧!”
“哎,生活不易啊!”
“对了,铃铛她……现在在哪里?”薛腥腥小心地问道。
“放心吧,我已经把她治好了,就住在我们隔壁的房间。”
“真的?那我去看看她!”说罢,薛腥腥便向着门口冲去。
“等等!”余古槐提前挡住了她,将她拦腰抱起,“我们先去拜见老夫人,铃铛现在还在休息呢!”
“我……我就在门外看一眼好不好?”薛腥腥双手合在一起,不住的撒娇,“拜托拜托了!”
“哎,好吧!”余古槐没有把她放下来,而是抱着她向外面走去,“你看你,也不把鞋子穿上,脚冷吧!”
“嗯……现在不冷了!”薛腥腥将两只脚伸进了他的衣袍里面,靠着他腰腹上的热气取暖。
“你倒是很机灵嘛!”余古槐笑了笑,宠溺地捋了捋她的头发。
“哇,少爷对夫人也太好了吧!”两人一出来,就吸引了不少下人们的眼光。尤其是那些女仆们,眼里都是艳羡之色。
“好了,就是这里了!”
“你在近一点儿啊!我看不到。”
“这样可以吗?”余古槐向前走了两步。
“可以可以,正好可以看到。”薛腥腥轻轻地推开了一条缝,可以看到铃铛正躺在床上休息,她脸上、身上都已经长出了新的皮肤,和之前并无异样。
“好了,现在看到人,安心了吧!”
“安心了,安一百心了!”薛腥腥看向余古槐,开心地点着头。
“哎?那人……看着有些眼熟!”薛腥腥余光瞥见了一个穿宫服的人,“那不是苏公公吗?”
“苏公公?宫中的太监吗?”余古槐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确实看到一个太监带着两队侍卫去了老夫人那里。
“奇怪,他来这里干什么?”
“他们去老夫人那里了,我们赶紧去梳洗,到时候问问祖母就知道了。”
“也好,我们走吧!”
两人回到屋里,随便洗了洗,便赶往了老夫人那里。
不知为何,薛腥腥总感觉苏公公是奔着自己来的……
“少爷、少夫人安!”厅堂外的丫鬟们纷纷向两人问好。
“你瞧,说曹操曹操就到!”老夫人红光满面,脸上掩不住笑意,“来,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是啊!老夫人刚还念叨着你们呢!”苏公公连忙附和,“给将军、夫人请安。”
“苏公公,不必客气!今日来我府上,所为何事?”余古槐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皇上和太后想见一见少夫人,所以今晚想请二位去宫中赴宴!”苏公公毕恭毕敬地说道,脸上挂着招牌笑容。
薛腥腥心里冷哼了一声,“果不其然,还真是奔着我来的,恐怕又是一场鸿门宴啊!”
“哈哈!多谢皇上、太后牵挂,今晚我们一定会去的。”余古槐看向薛腥腥,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我没有意见,晚上我会去的。”薛腥腥心里很是无语,余古槐都已经答应下来了,再来问不是多此一举嘛!
“那好,老奴这就回去禀告宫中,就不叨扰府上了。”说罢是,苏公公微笑着退了下去。
“腥腥?”老夫人唤了她一声,不料薛腥腥正在走神,叫了她好几遍都没有听到。
“咳咳咳”
“祖母叫你呢!”余古槐用胳膊肘戳了戳她。
“啊!您叫我?”
“是啊,腥腥!”老夫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你也知道我身体的情况,恐怕也撑不了几年了!所以,我想……”
“啊!我懂得!您放心,我这里有不少的延年益寿丹,和市面上的那些水货不一样,效果那是没得说!”说着,就要从腰间取药。
“哎呀,你这孩子。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是说我想趁身子还能动弹,赶紧抱上重孙!”说罢,老夫人郑重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
“祖母放心,我们现在就回去努力!”说罢,也不管别人的眼光,拉着薛腥腥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