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晴,咱们娘两今天和他的情分也就尽了,你别哭,他欺负你,还有我疼着你,就当没这个爸。”
王菊帮安尔晴擦干眼泪,两母女重新上饭桌吃饭,对门外大喊大叫的安强置之不理。
安强又饿又累,伤口还隐隐作疼,除了这里也没地方可以去,骂到后面没力气就靠着墙壁睡了。
清早,一听开门声安强就醒了。
安尔晴打开门走出来,今天得去上学,而王菊还在睡觉。
安强撑着墙站起来打算进屋,却看见安尔晴把门锁了,而且钥匙不是家里原先用的拿一把。
“臭丫头,敢这么对你老子。”
安强憋了一肚子火气,怒气冲冲的像是要打安尔晴。
安尔晴一点都不怕,拿着钥匙直径要从安强身边经过。
“翻了天了,跟你妈学坏了是不是。”
“我妈不坏,坏的是你,不是要养狐狸精么,那就上狐狸精家里住啊。”
安强想教训女儿一下,当她知道什么是天,可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伤口又疼根本就没有力气。
他伸手想拦住安尔晴拿钥匙,却被大力甩开,后备撞上了墙壁,嗡嗡震得胸口痛。
“你敢推我。”
看见他只会对自家人大呼小叫,安尔晴心里冷笑,冷漠的退到一边和安强保持距离。
“反正你只想要儿子,阿妈已经结扎满足不了你,就当没生过我这女儿,我也没有你这爸。呵,智泽在天之灵还不知能不能死得瞑目呢,你居然养自己儿子追求过的狐狸精,要不是她智泽也不会天天去酒吧,最后出事,跟间接害死儿子的狐狸精在一起良心不痛么?”
“臭丫头。”
“行了,现在你连打人都不行,还能干什么,要想离婚赶紧离,不然等阿妈反悔,下辈子耗死你,别说养狐狸精养儿子,你养只鸟都困难。”
安强怒火中烧,心里却觉得有点道理,趁着现在王菊想离婚赶紧离,不然那个泼妇到时候反悔又不离婚了,那他下半辈子不是要对着那一个黄脸婆。
想起王芬妮滑嫩的身体还有二十多岁的年轻容颜,安强心头火烧得旺旺的,现在有机会娶年轻貌美的姑娘有什么不好,而且这个王芬妮还能生儿子!
那一声强哥叫得人心痒痒,比这不懂温柔是什么的母老虎好多了。
还有,王芬妮在酒吧上班也是有正经工作的,以后也不用出什么家用,只要结婚了,那他也能花王芬妮的钱。
安强冷冷的看着安尔晴,心想离婚了也好,不用花钱供这两个臭丫头上学,反正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现在安尔晴这么没心肝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毕竟生你养你,现在你却这么对我,把亲生爸爸关在门外不闻不问一个晚上,我真是后悔小时后那么疼你,行行行,既然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无情无义,那我就跟芬妮过!”
安强表面上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王菊和安尔晴身上,弄得自个跟受害者一样,但心里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他生病是王菊在照顾,那又怎么样,换王芬妮来也行,男人有把就是可以这么拽!
安尔晴面无表情的走出过道,再也不愿意和安强说一句话。
门内,王菊已经把父女两的话听得七七八八,心也凉了,问:“是不是真的要离婚。”
“本来就是你先要离婚的,现在离就离!”
安强想开了,现在特别怕王菊不离婚,那他还怎么娶年轻貌美还会挣钱的王芬妮。
王菊拉开门,“离就离,民政局一上班就去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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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安尔岚披散着湿发坐在院子里看书,她的头发已经快到腰间,柔顺乌黑的秀发还带着水汽,乖顺的垂着。
她正看得入迷,忽听见院门外醇厚的男音。
“丫头,开门,”
安尔岚猛地抬眸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陆炎冬。
陆炎冬已经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会,心爱的丫头怎么看都看不够的。
安尔岚边去开门边问:“怎么有空回来?”
之前陆炎冬说是要搞定仙女山的事情,回了一趟云秀村,这算日子回来得也太快了?
“是觉得我回来得太快还是太慢?”
“太快。”
安尔岚下意识说道,抬眸才撞见男人危险的眼眸。
“丫头都不想我,看来也只有我一人归心似箭。”陆炎冬幽幽道,眸色越发的深沉,明明是平平仄仄的一句话,安尔岚居然听出了一丝委屈。
她道:“天天想,这不是关心仙女山的事么,那事不太好办吧,你却能那么快就回来,让我好惊讶。”
陆炎冬刮了下安尔岚的鼻尖,“有没有听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丫头你没有在想我。”
安尔岚摸了摸鼻子,她承认每天都要想很多的东西,想未来,想生意上的事情,虽然没有无时无刻的想陆炎冬,但她却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人生过客来来去去,就算是兄弟姐妹也没办法陪伴一生,唯独有爱人才能。
一时间安尔岚居然有些愧疚,忙拉着陆炎冬,“我是没有时刻在想你,但你的地位绝对是很高的,要多高有多高。”
“不信。”
“不信我发誓嘛,如果说假话的话就吃饭噎死,走路摔死,喝水呛死。”
“改一改发誓的内容?”陆炎冬欺身压近,悠悠道:“就改成丫头要是再犯不想我的错,就床上反省好了,到时候下不了床可不能怨我。”
话音落下,陆炎冬又加了一句,“先记账,到时候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安尔岚只觉得在陆大少心里是不是已经有很多比‘账’,等未来成年后,自己不会真的爬不下床吧!
对陆炎冬男人能力很放心,却又有些担心的安尔岚开始纠结了。
“我....我不信。”
不信?陆炎冬挑眉,这丫头真的是作死啊,要不是他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说不定真的化身为狼办了她,用实际行动表明是不是真的能让她下不来床!
为了掩饰羞涩,安尔岚转开话题,“仙女山的事情怎么样了。”
陆炎冬神色一紧,“我出价二十,没办成。”
安尔岚皱眉,“难道一定要每一户一百块?我就怕真的一户一百他们也不会知足的。”
“我开的价是每户二十?”
“二十!”
安尔岚连连摇头,三十都不肯卖,二十怎么肯卖的,这几天她都在思量是不是把价位提到每户五十块到六十块钱。
就算每户五十块,仙女山的矿产储量还是有得赚,半年时间回本,剩下的就都是赚头了。
“仙女山没有矿产就是座没用的山头,不能种果树,就连树木都不适合当柴火,我们不去收购,再过多少年都还是废山一座,现在每户二十块,这二十块相当于是白拿的,要是让政·府把项目拿到手,这些村民一毛钱都拿不到,最好的结果就是村民被其他矿产商雇佣当煤矿工人,一个月拿死工资,身体还要受影响,只能给二十,多了他们会得寸进尺。”
“可是二十谈不拢。”
“二十块是谈不拢,十八块谈成了,准备签订合同。”
安尔岚彻底是蒙了,傻傻的看着陆炎冬,三十块没谈成,二十块没谈成,十八块怎么谈成的,就算是陆炎冬她也不信。
“合同呢,眼见为实。”
陆炎冬掏出一份厚厚的话痛,抬头红字写着:云秀村仙女山承包项目。
‘本人愿意以十八元的价格,把仙女山本户的面积转让给王富成进行挖煤。’
合同足足有十几页,安尔岚一项一项的看下来,心情越发的惊喜。
她毕竟不是学习法律的,有很多东西不懂,但是在这份合同里,陆炎冬聘请了专业的律师把责任和权利分得很清楚,对他们来说肯定是有利而无一害的。
此外,安尔岚还冷不丁的发现无形中钻了一个大空子,按理说是一平方米多少钱来算,就好像拆迁房是一亩赔多少钱来算的,她一直用一户来计算,没想到陆炎冬还真的谈成了,要是用一平方米来计算,还得再多出好几万,语义不同结果千差万别。
她看着陆炎冬,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来,这陆大少肯定发现了,但没说破。;
合同的最后一页,有的村民签字,有的村民画的手掌印,整整厚厚一叠。
“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尔岚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现在和陆大少一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至少这件事没有陆炎冬,她绝对办不下来。
“实话实说。”
“你在村民之中说话有分量。”
安尔岚知道云秀村的村民很听陆炎冬的话,其中村长应该也有出力,要是她自己出马,恐怕一百块都谈不下来。
“我帮你谈下了生意,丫头想怎么感谢我?”
“你刚才说谈不成害我心情低落,你要怎么补偿我?”
要论牙尖嘴利,安尔岚从来不认输,陆炎冬饶有兴致的搂过安尔岚,垂眸道:
“这次要不到奖励,我就回去和村里的人说,煤矿背后的老板是你。”
“要是你敢说,我就不嫁给你。”
“那我就对外宣称你是我的女人,我们已经有了.....。”
“谁怕谁,我就说你是............,说得谁都知道。”
陆炎冬挑眉,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丫头如此质疑他作为.........,他眸色沉沉,一抱起安尔岚站起来。
被搂在全是男性气息的怀抱里,安尔岚只好靠搂着陆炎冬的脖子保持平衡。
“干什么?”
“让你见识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我还小呢,别耍流氓啊。”
“这流氓耍定了。”
两人一言一语的,陆炎冬抱着安尔岚跨进客厅,却冷不丁的和王芬妮撞上。
他在安尔岚面前才会有的轻松以及痞气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事一贯的冷漠和疏离。
王芬妮也听到了只言片语,撞破了别人的好事也有些尴尬,手足无措道:“我出来倒水喝。”
她逃也似的离开客厅转身跑回房间。
安尔岚瞪陆炎冬,“家里有人别胡闹了。”
家里有外人在,陆炎冬也觉得不能尽兴,闻言把安尔岚放在沙发上,自个倒了杯水喝着。
安尔岚在合同里找到了万山和万建业等人的合同,这两个人可不能漏下。
“什么时候能开工?”
“合同已经到手,想什么时候开工都可以。”
安尔岚眼神暂放出有钱挣的光芒,这种事当然事越快越好,她拿过座机。
在镇子上有座机的人还是不多,如今安家的生活水平在镇子里已经不错了。
陆炎冬不再缠着安尔岚,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不会挡住丫头发财的。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接的,一听是女人要找王富成,声音很警惕。
“我是他老婆,你是谁,找他干什么。”
“我叫安尔岚,你和王先生说我的名字他就会懂了。”
一听到安尔岚的名字,女人离开笑逐颜开,语气都变了。
“你就是尔岚吧,我知道你,等等哈,富成正在吃饭,我让他来接。”
话落,话筒另外一边就响起女人呼喝的声音。
“别吃了,尔岚找你呢!”
我名气有这么大么?王福成老婆都懂?
王富成老婆喊完人后又拿起座机话筒,“我看过报纸,他们都说你是女神童,学习非常厉害,老王还说你们合作煤矿生意,真是能干,是不是煤矿的事有眉目了?”
神童....
现在的报纸可真是什么都敢写啊,安尔岚言简意赅的回复,“对。”
不一会王富成来了,听到仙女山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高兴得直笑,那可是金山银山,一座钞票山!
“等下我就过去,后续的事情咱们再商量。”
“好。”
安尔岚刚挂下座机电话,电话又响起来了,这一次是姚海铃,他人脉广,从贫困办拿到了不少贫困户的名单。
如今口号是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经济是第一位的,这扶贫的事还没有得到重视,一听有善心人愿意资助贫困人口,谁都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