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人陷害?”徐文元猛的瞪圆了眼睛,露出惊世骇俗的神情:“云峰贤侄,你的意思是说,我大儿子的修为停滞不前,是被奸人所害?”
“你请了这么多名医!”步云峰抬起头看,向一脸震惊的徐文元:“难道连这点事情都没查出来吗?”
听了这话,徐文元抽搐着脸颊。
名医是请得多,但是真没查出什么病根。
现在,听步云峰这么说起,他心里除了无比震惊,就是震惊无比。
遭人陷害呀?
可是自己的大儿子徐昂为人低调谦恭,虚怀若谷,在外面并没有什么仇家,又会遭谁的陷害呢?
对了!
刚才步云峰说,他和自己的儿子有着同样的命运。
那么,他又是遭谁陷害?
又是如何摆脱这一魔怔的?
想到这里,徐文元突然冲到步云峰的面前,激动的一把抓起了步云峰的肩膀。
“云峰贤侄。”
“我看你现在修为精进,而且天纵奇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看来,你已经突破了这个魔咒。”
“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不管你要什么,我徐文元都可以想尽办法做到,哪怕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看着徐文元激动的神情,步云峰叹了口气。
“镇守使大人,你先不要激动。”
不激动!
能不激动吗?
找了整整8年,好不容易看到这么点希望。
现在的徐文元,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生怕放跑了就会彻底消失。
要知道,他的大儿子徐昂,可是他的全部寄托,也是整个徐家未来希望。
越想越心急,徐文元突然扑通一声冲着步云峰跪了下来。
“镇守使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步云峰顿时吓得急忙后退。
一旁的耿博彦却是微微皱起眉头。
“云峰贤侄,我求你了!”徐文元眼中噙着老泪,一脸着急的说道;“救救我的大儿子吧。”
“他是一个宅心仁厚的人,这辈子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不应该得到这样的结果呀。”
“你开个口,不管你要什么,哪怕是我徐文元豁出老命,也一定办到。”
看着徐文元动容的神情,步云峰抽搐着脸颊,内心的某根弦像是被狠狠拨了一下,嘘唏不已。
徐文元竟然为了救自己的儿子,不惜以云城镇守使之尊,放下所有尊严和脸面,来求自己一个晚辈。
而且看他老泪纵横,真情流露,显然做不了假。
再仔细想想自己!
遭遇了同样的事情,但自己那个所谓的父亲的态度呢?
要说徐文元是真情流露,痛彻心扉,痛心疾首的要救自己的儿子。
那么自己那个渣男老爹,就是冷漠相向,甚至冷嘲热讽,落井下石。
都是父亲,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且,在步云峰的心里,从来不认为一个步家的家主,能有一个云城镇守使的地位高。
以前网络上流传着一句话,叫做别人家的孩子。
现在,步云峰却生气地感受,到别人家的老爹如何如何。
这样两相比较,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深深的感慨了好一阵,步云峰来到徐文元的面前,缓缓伸手将他搀扶起来。
“镇守使大人,你不必如此。”
闻言,徐文元颤抖着嘴唇,老泪纵横的望向步云峰,眼神里满是恳求。
“云峰贤侄,我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这些年来,我各种办法都想尽了,却始终无法……”
“我知道!”步云峰摆手打断了徐文元,沉声说道:“我理解你的救子心切,也理解你作为一个父亲的着急和痛心疾首。”
说到这里,步云峰握着徐文元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在没有看到你儿子的病情之前,我可能没有什么把握。”
“但是,我在这里可以给你一个承诺。”
“如果你儿子真和我同病相怜,是同一种症状,那么我就有把握治好你儿子的病。”
“至于你所说的,什么倾家荡产都要拿到一颗洗髓丹,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
“即便我高价卖给你了,也未必能治好你儿子的病。”
这话一出,徐文元盾是浑身一颤,犹如晴天霹雳。
“云峰贤侄,你的意思是说,我又被骗了?”
“倒也不是!”步云峰缓缓松开徐文元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关键是洗髓丹不能乱用,得分实际情况。”
“如果你的儿子和我真是同样的症状,一般的低级洗髓丹,即便是价格高昂,你倾家荡产买了去也无济于事。”
哦了一声,徐文元满脸惊愕的瞪着步云峰。
“云峰贤侄,这么说你还有别的办法?”
“是的。”步云峰点了点头:“关键是我得见到你的儿子,查清楚他的病根到底是什么。”
“这个很好办。”徐文元一脸神情激动的点了点头:“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来灵台峰。”
“不着急,现在灵台峰正在开拍卖大会。”步云峰沉声说道:“人多眼杂。”
“等拍卖大会过了,今天晚上你直接带他过来。”
“好,没问题。”徐文元更加激动的点了点头。
只要有一线生机,他就要尽百倍的努力。
更何况,听步云峰的话,似乎还是有很大的希望。
缓缓擦拭了一下眼角渗出的老泪,徐文元突然破啼为笑,然后看向耿博彦。
“让二位见笑了,我有些失态了。”
“不!”步云峰冲着徐文元摇了摇头:“我看到的并不是什么失态,而是一个父亲自己儿子浓浓的关爱和心疼。”
听了这话,徐文元长叹了一口气。
而站在一旁,一声没吭的耿博彦却是感慨的点了点头。
“老徐啊,你对你的儿子可谓是尽心尽力了。”
“要是换做别的父亲,未必会如此……”
“人心都是肉长的嘛。”徐文元无奈的叹了口气:“所谓虎毒不食子。”
“我徐文元不敢说自己有多高尚,但身为人父,既有责任。”
说到这里,他一脸感慨的转过身。
“说起我这两个儿子,简直是两个极端。”
“一个宅心仁厚,努力向上。”
“另一个却是纨绔不化,惹祸闹事。”
“他们呐,仿佛一个是来报恩的,一个是来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