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博彦啊了一声,然后急忙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东西,我不过是……”
“老酒鬼。”步云峰微微皱起眉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愿意说实话?”
“这……”耿博彦长叹了一口气:“也不是不说实话,而是这件事事关重大。”
“必须等我亲自确认以后,再跟你详谈。”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步云峰眉毛一挑,沉声说道:“那我还就非知道不可。”
“三少爷。”耿博彦立即后退了两步,冲着步云峰摆了摆手:“我刚才已经说了,等我拿到了确切的东西,在慢慢向你解释。”
“可是今晚,不管是步雄信的一箭双雕,还是调虎离山,我今晚都必须得去。”
看着耿博彦的毅然决然,步云峰露出愕然的神情。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耿博彦这样固执。
今晚,他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还有一点。”耿博彦语重心长的看向步云峰:“如果我们的猜测都属实,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将计就计。”
“什么意思?”步云峰紧锁着眉头。
“你想想。”耿博彦一字一句的说道:“步雄信费这么大的劲儿装神弄鬼,如果我们不按照他的布局来,他能暴露自己的意图吗?”
“再说了。”耿博彦冷冷的说道:“我还是不太相信他会直接派人来刺杀你,因为这个风险太大了,步雄信不是这么一个愚蠢的人。”
“说清楚点。”步云峰缓缓点燃的一根香烟。
“他刺杀你。”耿博彦冲着步云峰摊了摊手:“即便得手,也未必能改变当前的被动局面。”
“且不论他能不能拿回灵台峰,单单是云峰集团六千多万的资金挪用问题,就能把他自己送去恐怖的血域接受煎熬。”
“如果你在,他或许交出云峰集团45%的股份,还能有一线生机。”
“一旦杀了你,那可就是彻底的鱼死网破了。”
听完耿博彦的话,步云峰轻轻的吐出了一口烟。
看起来,老酒鬼虽然与渣男老爹打了几十年的交道。
但实际上,还是没有看透步雄信是一个多么凶残,多么冷酷无情的家伙。
没错!
按道理说,灵台峰是自己的独有产权,云峰集团自己也已经拿到了高崇碧39%的股份。
表面上看,这些东西和步雄信没有丝毫的关系。
但是他忽略了一点。
自己和步雄信是父子关系。
虽然自己一再声称和步雄信断绝了父子关系,但是从法律意义上来说,这层父子关系永远割不掉。
再加上现在自己根本就没有成家,也没有后代。
一旦自己死了,这些财产同样会被步云峰以父亲的身份全部接管。
这一点,老酒鬼没考虑到,步雄信却算得很清楚。
只要以父亲的身份拿到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那么步雄信不仅可以解除步家失去灵台峰的被动。
同时,还可以仗着拿到自己39%的股权,加上他本身45%的股权,重新彻底完全掌控云峰集团。
到那时候,别说挪用云峰集团6800万兽币,即便是把整个云峰集团卖了,也没人说他一个不字。
想到这里,步云峰再次看向他。
“说来说去,你还是决定要去?”
“当然要去!”耿博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这件事情,分量也绝不亚于我们俩的性命。”
“虽然步雄信很可能是在危言耸听,但是我们赌不起。”
说到这里,耿博彦缓缓来到步云峰的面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臭小子。”
“我知道护你周全,保护你的安危是我的职责。”
“但是现在我真的很难选择!”
“你觉得我留你,是为了我的安全吗?”步云峰冲着耿博彦淡然一笑:“老酒鬼,我离开步家这5年,遇到的凶险不计其数,没有你我同样挺过来了。”
“我是担忧你呀,怕你中了别人的圈套。”
“你小子能这么想!”耿博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老酒鬼在心里就过意得去了。”
“你放心,4个小时以内我必然赶回来。”
“以你的实力,加上这栋别墅,撑4个小时应该没什么问题。”
“万一撑不下去,可以直接打电话报警。”
“报警?”步云峰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冷笑:“那就太小看我步云峰了。”
“不能硬撑啊。”耿博彦幽幽的说道:“谁也不知道步雄信要搞什么鬼。”
“万一他派来的高手是你顶不住的,那么到时候……”
“这点你放心。”步云峰摆了摆手,沉声说道:“你大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让他们的探子都看到。”
这话一出,耿博彦顿时一怔。
“其实你说的也对。”步云峰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不按照他们的路数来走,也就没法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的关键。”耿博彦打断了步云峰,沉声说道:“是要有打蛇的实力。”
“要不,马上给战无名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
“不用。”步云峰摆了摆手,沉声说道:“我现在虽然有白银七阶的修为,但是也的确应该经历一场生死大战了。”
“今晚,我独立应付,这就算是一场考验吧。”
“小子。”耿博彦微微皱起眉头:“这可不是玩的时候啊。”
“你放心。”步云峰沉声说道:“我自己心里有数。”
“但是你要去也不能单独一个人去,你得把云紫菱带在一起。”
“云丫头去干什么?”耿博彦微微皱起眉头:“如果真遇到什么事情,她只有青铜级的修为,也……”
“多一个人,至少能报信!”步云峰打断了耿博彦。
看着步云峰脸上的毅然决然,耿博彦无奈的叹了口气。
“也好,那我就带她去吧,也省得待会儿真的大战起来,你分心。”
说完这话,他转身匆匆就走。
这时的步云峰,再次吸了一口烟,然后狠狠的把烟头掐进烟灰缸里。
接着转过身,来到了房间一侧的阳台上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