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白月光会所,施凝下车,看着眼前这栋白色建筑。
月夜下,这栋宫廷式建筑散发着温柔的光,让人驻足。
徐文静锁了车子,过来,“施总。”
施凝说:“进去吧。”
“好的。”
白月光会所,顾名思义,是让人娱乐放松的地方。
这里有许多人来,尤其是有钱,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但是,这里和一般的会所不一样,这里没有嘈杂,没有喧闹,有的是让人仰望的贵静。
施凝走进去,窈窕婀娜的女人走来。
“女士,请问有预约吗?”
施凝看着女人,“BVIP3308。”
“好的,这边请。”
女人领着施凝和徐文静进电梯,带着她们到包厢外,“这间。”
“谢谢。”
女人颔首,离开了。
施凝敲门,徐文静站在她身后,不动声色的看着四周。
外面是宫廷式建筑,这里面也是宫廷设计。
可以说,非常豪华。
而四周,没有一点声音,安静的很。
滴铃,电子锁开的声音,包厢门开。
瞬刻,劲爆的音乐传出,淹没这外面的安静。
施凝眉目不变,走进去。
快乐舞动的人,炫彩的灯光,这里面充斥着酒的味道,香水的味道,以及烟草的味道。
施凝站在门口,看四周。
很快,她视线落在角落里仰靠在沙发上的人身上。
施凝走过去。
包厢里人很多,大家你玩你的,我玩我的,这里多一个人,没有人察觉,少一个人,也没有人察觉。
施凝的出现,更是没有人注意。
除了,那靠在钱宿西怀里的女人。
女人看着走过来的人,仔细打量着,眼里是疑惑,探究,但逐渐的,这些神色都被鄙夷取代。
“钱总,你老婆好像来了。”女人凑到钱宿西耳边,几乎贴着钱宿西的耳朵说。
而她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施凝,眼里的挑衅,不言而喻。
“老婆来了?”
闭着眼似睡着的人睁开了眼睛,那细长的眼里没了之前的清醒,有的是醉酒后的迷蒙。
钱宿西看四周,看见朝他走来的施凝。
他顿时一笑,起身,对施凝展开手臂。
只是似乎醉的凶,他身体摇晃,似要倒。
女人看见,赶忙站起来,要抱住钱宿西。
但她的手刚要落到钱宿西身上,钱宿西便把她推开了。
女人跌在沙发上,惊愕的看着钱宿西。
钱宿西转眸,看着她,那含着迷蒙的双眼似在笑,但这笑,更似警告,“不准碰我。”
“……”
施凝来到钱宿西面前,她没有看女人,只看着钱宿西,“要回家吗?”
“回家?”
钱宿西挑眉,看着这一双清明的眼,里面不怒不忿,平静极了。
他疑惑,“不回家吗?”
施凝说:“你想去哪,我送你去。”
钱宿西顿时皱眉,那看着施凝的一双眼睛,染了哀怨,“老婆是要抛弃我吗?”
说完,他一下倒在施凝身上。
徐文静一直跟着施凝,现在她就在施凝身后,看见钱宿西倒向施凝,施凝跟着后退,她赶忙去扶施凝。
可她的手刚碰到施凝,钱宿西便一把推开她,手圈住施凝,紧紧的把施凝圈在怀里。
他脸贴着施凝的肩颈,在上面蹭,“老婆不能抛弃我……”
“我会心痛的。”
施凝看着前方,炫彩光影下,这里的一切都变得花乱,施凝张唇,“回家。”
包厢里的音乐还在,人也还在,但是,那沙发上的人却只剩下女人。
女人坐在那,看着早就关上的包厢门,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突然,她手机震动。
女人回神,拿起手机,看见屏幕上的来电,她眼里划过一丝厌恶。
“喂。”
“怎么样了?”
“那女人来了,把钱总接走了。”
“接?”
“对,钱总对那女人好像不一样,故意装醉让那女人过来接他。”
“装醉?”
电话里的人明显不信,女人嘲讽,“我就在钱总身边,钱总明明没有喝醉,却跟那女人说话,故意装醉。”
“我看是你喝醉了吧。”手机里的人说。
“我喝醉?我现在跟你说话像喝醉的吗?”
“你爱信不信。”
女人直接挂了电话,很生气。
但很快的,她呲笑,赵琪,钱总怕从没有这样对过你吧。
酒店里,赵琪穿着真丝浴袍,拿着一杯红酒,靠着吧台,看着挂断电话的人,“怎么?没搞定?”
冯英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皱眉,拿下手机,“说那女人来把钱总接走了,钱总还故意装醉。”
“装?”
赵琪呵了声,脸上的不信就像听见母猪会上树一般。
冯英看着她,“对,我也不信,但吴琳玉也不像喝醉,她也一直在赵总身边,亲眼所见。”
赵琪勾唇,喝了口酒,“她吴琳玉的话要能信,那我赵琪就是蠢。”
“让人把监控调出来,我倒要看看,那女人看见宿西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什么模样。”
徐文静把车停在公寓楼下的地下停车场,施凝打开车门,扶钱宿西下车。
徐文静要帮忙,便听见钱宿西说:“不要你扶我,我要我老婆扶我。”
说着,他手揽住施凝的腰,整个人靠在施凝身上,他就好似一个大磁铁,紧紧吸着施凝。
徐文静皱眉。
这种花心到极点的人,真让人不爽。
施凝对徐文静说:“很晚了,回去早点休息。”
徐文静说:“施总,我给您按电梯。”
“嗯。”
徐文静按了电梯,看着施凝扶着钱宿西进去,电梯门合上,她这才离开。
只是,她心里非常不舒服。
在她被美拉调到S市前,姑姑就特意交代了她,不该自己管的事不要多管,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
她深以为然,所以施凝的私事,她从不多嘴。
但是,今晚亲眼看着钱宿西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感觉真是比吃了苍蝇还要恶心。
她真的,不想施总被这样的人耽误了。
施凝扶着钱宿西到卧室,虽说钱宿西并不完全依靠她,但她还是有些吃力。
两人来到床前,施凝松开钱宿西,把他放床上。
可当钱宿西要倒在床上时,钱宿西抱过施凝,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钱宿西顺势抱住施凝,下巴搭在她肩上,叫,“老婆……”
那长腿跟着搭到施凝腿上,手臂收拢,把施凝整个人拢进怀里。
施凝喘息,没有动。
一会后,她缓过来,把钱宿西的手拿开。
可那手直接抓住她的手,紧紧抓在手里,耳边,那低哝的嗓音也落进她耳里,“老婆不准走……”
施凝说:“我去做解酒汤。”
“解酒汤?”
钱宿西睁开了眼睛,那搭在施凝肩上的下巴抬起,“是为我做吗?”
“嗯。”
钱宿西松开施凝了,施凝起身。
可当她要站起来时,一双手臂缠上她,“老婆,我要洗鸳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