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彩珐琅青花瓶，起拍价一百万。”
“一百万。”
“好，1032号一百五十万。”
“1056号两百万。”
“1021号两百八十万。”
“两百八十万，两百八十万还有吗？”
“好，1089号三百万。”
“三百万，三百万还有吗？”
“……”
会议室里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见拍卖师的声音，响亮，清晰，稳快。
施凝看着拍卖师身后的大屏幕，上面清晰的显示着藏品的图样，信息。
这些信息在此之前她便收到了。
同样的，这里的每个人都有收到。
“五百六十万，五百六十万还有吗？”
“五百六十万一次，五百六十万两次，五百六十万三次，好！五百六十万三彩珐琅青花瓶成交！”
“……”
拍卖槌落，下一件拍品开始。
“章聍甫山水画，起拍价五百万。”
“五百万，好的，1088号六百万。”
“1126号八百万。”
“八百万还有吗？”
“好，这位1306号一千万，一千万还有吗？”
“两千万，1067号两千万，两千万还有吗？”
“……”
施凝坐在椅子里，她没有举牌，会议室里的人也有许多没有举牌的。
来这里的人，提前都是看好了的。
需要才出手，不需要不会出手。
“章聍甫山水画八千八百万，八千八百万。”
“还有吗？”
“章聍甫山水画八千八百万还有吗？”
“好！章聍甫山水画百千百万成交！”
“……”
“紫玉万佛珠……”
“……”
一个个藏品拿出来，随着拍卖槌的落下，时间也跟着稳稳走过。
施凝一件藏品都没有拍，徐文静也没问。
施凝不动，她便不动。
“好，今天就只剩下咱们最后一件藏品了。”
“相信在座的各位有很多人都是为它而来。”
“那么，我话不多说，现在开始我们今天的重头戏，最后一件藏品，墨玉金雕龙凤砚！”
一瞬，拍卖师身后的屏幕上出现一个砚台。
砚台是深墨色，形如山峰，壮如山河，它身上雕刻着金龙玉凤，腾云驾雾，栩栩如生。
即便没看见实物，仅看见图片，也足够让人惊叹。
此时，施凝看着屏幕的视线落在了拍卖师身上了。
拍卖师看着会议室里的人，几个小时过去，大家依旧情绪高昂。
尤其是这件藏品出现后，会议室里的气息明显不同了。
“墨玉金雕龙凤砚，起拍价，五千万！”
“好，这位1274号出价六千万。”
“六千万，好，这位1360号出价八千万。”
“八千万，1001号出价一个亿！”
“一个亿！一个亿还有吗？”
施凝指尖在徐文静手上轻点，徐文静举牌。
拍卖师立时看过来，“这位1009号出价两个亿。”
“两个亿，两个亿还有吗？”
四周的人都看过来，眼中难掩好奇。
一下出两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出得起的。
这一下，之前还有不少人举牌，现在也就剩下寥寥几个。
拍卖师看其他人，“两个亿还有吗？”
有人举牌。
“好，1280号出价两亿五千万。”
“两亿五千万还有吗？”
徐文静举牌，但拍卖师没看她们这里，而是看后面，“1001号出价三亿，三亿还有吗？”
那1280号没再举牌了。
拍卖师看向1280，又看施凝，“三亿还有吗？”
徐文静举牌，拍卖师说：“好，1009号出价五亿，五亿还有吗？”
五亿，之前安静的会议室现在有了骚动，大家都看过来。
五亿，这个墨玉金雕龙凤砚值。
但现在不是值不值的问题，而是还有没有人能出更高的价。
他们好奇了。
拍卖师看后拍，“墨玉金雕龙凤砚五亿，五亿还有吗？”
大家随着拍卖师的视线往后看，很快，他们看见了举牌。
顿时，会议室里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八亿！”
“墨玉金雕龙凤砚八亿，八亿还有吗？”
拍卖师看向施凝，徐文静也看向施凝。
因为此时施凝落在她手上的指尖没动，她不知道要不要举牌。
施凝看着拍卖师身后的屏幕，上面的砚台，她眼里没有乱，更没有急，里面的稳如平常。
拍卖师说：“八亿，墨玉金雕龙凤砚八亿。”
“八亿还有吗？”
“墨玉金雕龙凤砚八亿一次，墨玉金雕龙凤砚八亿两次，墨玉金雕龙凤砚……”
施凝指尖在徐文静手上点了两下，徐文静举牌。
瞬间，会议室里静寂无声，就连拍卖师也顿了下。
“墨玉金雕龙凤砚十亿！”
“十亿还有吗？”
这一次，拍卖师的声音有些颤。
极少有这么出价的，但不代表没有过。
而一般这么出价的，代表这个人极想要这样东西。
在有些人眼里，钱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某些物品，某些精神寄托。
那是钱都买不到的。
拍卖师看向后面，会议室里的人也看向后面。
十亿，在刚刚出价五亿时这场上就只有两人在角逐了。
1001号和1009号。
现在1009号出了十亿，不知道这1001号还会不会追下去。
他们此时非常期待。
“墨玉金雕龙凤砚十亿还有吗？十亿……”
拍卖师话未完，那后面的人举牌了。
这一瞬，会议室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因为，这人出价不是十亿多少千万，而是直接加了两亿，十二亿。
这十二亿可不是单单的数字这么简单，它后面代表的是无数的金钱。
是许多人想都不敢想的。
拍卖师看着这举着牌，难得的顿了两秒，然后看向施凝，压住激动，却还是压不住心里的颤，“十二亿！”
“墨玉金雕龙凤砚十二亿！”
“十二亿还有吗？”
“十二亿墨玉金雕龙凤砚十二亿，还有吗？”
施凝没动了，徐文静此时也没看施凝了。
因为施凝落在她手上的指尖离开了。
这说明，施凝不会再角逐。
“墨玉金雕龙凤砚十二亿一次，墨玉金雕龙凤砚十二亿两次，墨玉金雕龙凤砚十二亿三次，成交！”
铛！
拍卖槌落下，这场拍卖结束，施凝什么都没有拍到。
大家散场，之前安静的会议室此时也热闹了。
墨玉金雕龙凤砚十二亿，不亏，但他们很好奇这拍下墨玉金雕龙凤砚的人是谁。
施凝坐在椅子里没有离开，她看着往会议室旁边坐着的登记的工作人员去的人。
“文静。”
徐文静凑过来，“施总。”
施凝看着那拿着1001号牌的人，“去打听下，今天拍下墨玉金雕龙凤砚的人是谁。”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