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因。
屏幕上跳动着这两个字。
钱宿西看着这个名字,接了,“喂。”
“施……你……”
陈因声音停顿了下,然后拿下手机,看屏幕上的名字。
施总。
没有错。
“请问你是?”
“我是钱宿西。”
陈因惊讶了下,说:“原来是钱总,我是Q。X在C市分公司的总负责人陈因。”
钱宿西手插进兜里,直接说:“她在医院,现在没办法说工作。”
陈因心里一紧,说:“施总严重了?”
不待钱宿西回答,陈因便接着说:“钱总,你不要误会,我打这通电话不是要跟施总说工作,而是想问问施总有没有去医院,今晚她在公司人就很不舒服。”
“她没事。”
“好的,我就不打扰钱总了。”
陈因率先挂断电话,微微疑窦。
她没想到钱总会在施总的身边。
但有钱总在,施总应该会没事。
不管娱乐消息怎么样,两人总归是夫妻。
钱宿西拿下手机,看着陈因的名字,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新建联系人,把陈因的号码存到他手机里。
而他刚存好,一通来电进来。
是他的来电,不是施凝的。
钱宿西把施凝手机放兜里,指腹一滑,接通电话,“喂。”
“钱哥,医生我让人换了,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你那边怎么样,到底什么情况?嫂子怎么生病了?”
在车上的时候,钱宿西只让章乾安排医生,没有告诉章乾是谁需要医生。
而刚刚章乾重新打电话,让安排医生的时候,他才知道是施凝生病。
“……”
钱宿西没有出声。
这一刻,他眼睛眯了。
她为什么生病,他不知道。
章乾的话,提醒了他。
章乾没听见钱宿西的回应,叫,“钱哥?”
“这次要不是最好的医生,别叫我哥。”
啪,电话挂断。
章乾,“……”
钱宿西拨通一个电话,“我老婆生病了,我要原因。”
夜深,安静逐渐在整个城市弥漫。
钱宿西坐在椅子里,看着随着时间过去,脸上红晕逐渐消退的脸。
他后悔了。
他不该不理她。
她本就是这样的性子,他却偏要她改变。
最后受苦的,还是他。
—
明月酒店。
一间套房门外,温炎拿着手机,靠在门上,不知道在做着什么。
远远的,严顷走来,看见那靠在他门上的人,他脚步停顿了下,然后走过来。
“温总。”
温炎听见这声音,脸上一下浮起笑,他收了手机,站直身体,看着朝他走来的严顷。
“咱们的吸血鬼终于肯放你回来了?”
严顷在温炎面前站定,看着他,“温总可是有什么事?”
温炎挑眉,“没有事就不能来你这?”
“能。”
“呵呵,那开门。”
严顷拿出房卡开门,让温炎进去,温炎也不客气,直接进了去。
“温总,我这里没有咖啡,也没有茶,只有纯净水,要委屈你了。”
严顷关门,拿了两瓶没开的纯净水过来。
“要真觉得委屈我了,就给我透露点消息,怎么样?”
温炎接过严顷递来的矿泉水,直接了当。
他来这,可不是专门来喝这纯净水的,严顷自然也知道。
“温总,您这就为难我了。”
“哪里为难了?我不过就是想知道你们闻总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赵琪。”
“你知道的,赵琪现在签在阿波罗,而你们闻总向来心思难测。”
“而他这人吧,很多事都不明说,非得你意会,虽说我和你们闻总认识这么多年,但怎么也比不上你这个天天跟在他身边的特助不是?”
“你就跟我透个底儿,或者给点启示,让我下次做事心里有个底,不至于让你们闻总管了这还管那,多累,你说是不是?”
温炎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笑眯眯的看着严顷。
严顷看着他,“温总,工作上的事您听闻总的就行,我也只是个传话的,闻总的心思,我也不知道。”
“啧啧。”
温炎摇头,靠在沙发上,指着严顷,笑的一脸的我就知道。
“你这人精,你要不知道你们闻总的心思,你能在他身边呆这么久?”
严顷说:“我只是听闻总的吩咐。”
“还不说?”
“难道要我今晚在这一直守着你?还是要我和你睡一起?”
严顷,“……”
严顷知道今晚温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他说:“温总,闻总和赵琪,没有任何关系。”
温炎今晚确实是势在必得,因为他实在太好奇那个‘施小姐’了。
但没想到,严顷会给他这么一句。
温炎脸直接垮了,“看来你挺想跟我睡一张床啊。”
严顷说:“温总今晚要没有住处,温总可以住我这,我另外开一间房。”
“或者,温总睡床,我睡沙发,也可以。”
“……”
温炎倒。
果真是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
都是油盐不进的!
—
施凝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她还在睡梦中,便听见了嘈嘈杂杂的声音。
“钱哥,你就让我看看嫂子吧,我就看看,不会少二两肉的。”
“我会少二两肉。”
“你哪里会少肉?嫂子才会少,嫂子这一生病,肯定瘦。”
“你看,我是你兄弟,嫂子生病了,我不来看一眼,多说不过去?”
“……”
“钱哥……”
“……”
施凝眉头微蹙,睁开眼睛。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风柔软的吹,窗帘被风抚过,带来新的一天的气息。
施凝眯眼,看外面照进来的阳光,意识逐渐清醒。
她坐起来,身体不似昨晚沉重,身上的烫热也不见。
她看四周,没有钱宿西的人。
但是。
“滚。”
“我不滚,不看到嫂子,我绝对不滚。”
“我要看到了嫂子,你让我在地上打滚都行!”
施凝看向关着的病房门,然后揭开被子下床,走出去。
病房外,离这边几步远的地方,钱宿西提着保温桶,被章乾像牛皮糖一样粘着。
他想来病房都不来不了。
他不往这边走了,他就停下来,看着章乾,桃花眼微眯,嘴角微勾,一身的我很好说话的气息。
章乾看着钱宿西这模样,害怕了。
那抓着钱宿西怎么都不放的手,一点点松开。
也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