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门关上。
施凝和钱宿西站在了房间里。
她靠在门上,钱宿西在她身前。
施凝眼里划过一抹恍惚,这恍惚是因为被钱宿西的突然拉进来,她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在她反应过来后,她神色和平常一样了。
她看着钱宿西,没有说话。
她很安静,就像平常任何时候。
钱宿西看着这双始终静如水的眼睛,眼里逐渐生出笑。
他说:“老婆,真想看你吃醋的样子。”
施凝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和钱宿西,徐文静一起出去吃早餐。
这个点已经八点多快九点。
几人吃了早餐,徐文静便带施凝去采买C市的特产。
早晨的事,似乎并不存在。
钱宿西一直跟在施凝身边,施凝在哪,他便在哪。
下午两点,一切采买的差不多,施凝直接让徐文静带她到快递公司。
她让快递员把箱子拿来,她亲自打包。
徐文静帮施凝,钱宿西在外面接电话。
很快打包好,施凝地址填好,把钱付了,拿起手机发信息。
“不用跟他说,东西到了他知道。”
耳边,低低的声音含着热气落进施凝耳里。
施凝说:“说一声。”
她脸上是笑,这笑和平常不一样,很温柔。
钱宿西看着施凝的笑,“老婆,你这样,我很嫉妒。”
“……”
施凝没说话,把消息发过去。
消息发送成功,施凝看时间,说:“我们该去机场了。”
徐文静说:“施总,我送你。”
钱宿西看把他当空气的人,他脸上浮起笑,难得的没有生气。
几人到酒店,把行李拿了便去机场。
三点,车子停在机场。
施凝对徐文静说:“回去吧。”
徐文静看着施凝,眼里是不舍,“施总,我会做好自己的工作的。”
“好。”
徐文静离开,钱宿西看着,说:“你这员工倒是不错。”
“她很好。”
施凝去取机票,钱宿西踩着猫步走在她身旁,而他的手臂落在施凝腰上。
机场外,一辆车里,一双眼睛看着这一双人,她眼里露出嫉妒,疯狂的嫉妒。
C市,希尔顿酒店外,一辆黑色豪车停在酒店外。
严顷下车,打开后坐车门。
长腿迈出,一身西装的人走进酒店。
严顷跟着闻时聿,很快,他手机响。
“喂。”
“嗯。”
“我知道了。”
严顷挂断电话,看走在前面的人,“闻总,李总答应了我们给的价格。”
闻时聿看着前方,“签合同。”
“是。”
严顷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闻时聿的声音落进耳里,“把梅县近十年的旅游消费数据给我。”
严顷停顿,看前面的人。
梅县,Q。X的下一个农业基地就在梅县。
飞机在晚上到的S市,美拉来接的施凝。
“施总,陈因已经把……”
话没说完,美拉看着从后面走出来的人。
钱宿西?
施凝说:“美拉,把我的行李送到公寓,我回家一趟。”
上飞机前,秦素茹打来了电话,问施凝什么时候回S市,施凝说今天就回。
秦素茹让她回家了吃饭,她说好。
美拉回神,“哦,好的,施总。”
钱宿西提着行李箱,他把行李箱一起给美拉,说:“辛苦。”
便揽着施凝的腰,上了一辆出租车。
美拉看着她手里的行李箱,再看另一个行李箱。
她记得施总走的时候是一个行李箱,现在怎么是两个了?
突然,美拉想到什么,当即看向外面。
这……还有一个行李箱,不会是钱宿西的吧?
出租车停在钱家,此时天已经黑了。
施凝和钱宿西进去,钱正方坐在沙发上看书。
今天周末,钱正方回来的早。
钱正方听见声音,看过来,那平时的严肃脸一秒变化。
“凝凝回来了?”
施凝走过去,脸上是温柔的笑,“爸。”
“诶。”
钱正方慈爱的看着施凝,“最近公司怎么样?有没有受到影响?”
“有点影响,但不大,我能应付。”
“那就好。”
钱宿西坐到沙发上,手张开,一副大老爷们等着被伺候的派头。
“在这坐着干什么?还不进厨房帮你妈。”
钱宿西挑眉,“爸,是你确定?”
钱正方怒视他,“还不快去!”
“好,我去。”
钱宿西慵懒的去厨房,那走路的姿势,一看就不是干活的人。
施凝说:“爸,我去,宿西不会做。”
钱正方当即严厉,“不会学,别管他,整天就只知道吃喝玩乐,有什么用?”
钱宿西走进厨房,说:“对,我没用,我以后就跟着凝凝吃软饭了。”
晚上施凝没回公寓,她在钱家住下了。
而吃了晚餐,钱宿西便被钱正方叫去训话了,秦素茹也和施凝坐在外面的院子里喝茶。
“凝凝,这几天累坏了吧?”
秦素茹看着施凝,眼里满是关心。
施凝喝了口茶,说:“不辛苦,身边的人都很得力,我很放心。”
秦素茹无奈,“你这孩子总是这样,再辛苦都说不辛苦。”
施凝弯唇,“这世界上每个人都在努力生活,每个人都不容易,大家都辛苦。”
“但不管有多辛苦,只要值得,那就不辛苦。”
秦素茹看着施凝淡然的笑,心里又是怜爱又是心疼。
自五年前施家出国后,就好似忘了还有一个女儿,对施凝不闻不问,似乎施凝还是那个孤儿。
施家始终是施家,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可即便这样,施凝也从不曾抱怨,她努力生活,活成了这般优秀的模样。
秦素茹放下茶杯,握住施凝的手,“真好。”
“老天赐了我们钱家这么好的一个儿媳,我们钱家真是好福气。”
施凝看着秦素茹,这满脸满眼的感激,她伸手,盖住秦素茹的手,温声,“妈,能遇见你们,才是我莫大的福气。”
书房里,钱正方背着手,威严的看着钱宿西,“说了这么几年,我也说的烦了。”
“今天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觉得娶了凝凝委屈了你?”
这是这么几年来第一次,钱正方这么‘心平气和’的和钱宿西说话。
钱宿西看着钱正方,那一直含笑的嘴角此时笑意加深,“不觉得。”
钱正方没说话了,但他身上的强大气场,似山一般朝钱宿西压来。
钱宿西笑着,没再说话。
不过,他看着钱正方的眼睛,半点都没闪躲,里面的笑,也没有任何退却。
好久,钱正方说:“我给你一年时间,把你在外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给我断干净了。”
“否则,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