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猛然惊醒,卉儿急忙奔来,将我护在怀里。
“没事了,蕊儿,没事了。”
“我…我在哪儿?”
我环顾四周,半明半昧。
卉儿说:“在王府,前日,王爷把你送回来的,又吩咐了几名御医为你疗伤,你感觉伤口还在疼吗?”
“伤口?”
我垂眸一看,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数条深浅不一的血愣子,有些隐隐作疼,有些却微微发痒。
这种难言的感觉终于唤醒了我的记忆……
“蕊儿,我不知道王爷派你去做了什么,也不敢问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只是公主即将到来,日后你还是与王爷保持些距离。”
卉儿的提醒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握住她的手,泫然欲泣地说:“卉儿,我与你不同,你是公主的侍婢,而我却是她的试婚公主,若是她哪天要撵我走,你说我该怎么办?”
卉儿语滞了。
“卉儿,你我情同姐妹,还望你替我保守秘密,别让公主知晓我与王爷走得近。”
我紧握住她的手,乞哀告怜。
“嗯。”
卉儿沉默片刻,总算点头答应。
呼……
我在心里吁了一口气,可待我发现那瓶媚药不见踪迹时,这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里……
接下来的日子,景宸泫让我安心养伤,而御医也在这间小破院忙进忙出,只为赶在惠妍到来前,让我的伤口痊愈,以免被惠妍看出端倪。
而我,则终日卧床,由卉儿伺候着吃喝拉撒,仿若回到了我当公主的那些日子。
这期间,我与景宸泫未再见面,也不知他是否换了别人来代替我,继续以色诱人的计划。
若是如此,那我今后该如何走棋?
而惠妍的到来是否又会打乱我的棋局?
我的忧心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惠妍提前嫁到了。
想必是看过我那封关于后宅女眷的信,让她心生妒意的同时,又心急如焚,想早早来到王府坐稳正妃之位。
“恭喜王爷!恭喜王妃!”
因着惠妍的提前到来,二人的婚礼也提前举行。
不知是不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惠妍支开卉儿,让我留在新房伺候他们圆房。
我对此并不介意,景宸泫更是如此,还特地吩咐我帮他宽衣解带。
“伤口还疼吗?”
正当我为他解腰带之际,他忽然抓住我的手,低声询问。
我微微摇头,继续敛眉垂目地帮他宽衣。
他松开我的手,抚上我的脖颈,在那条已经愈合的鞭痕上来回轻抚,“我把姓高的废了。”
我一怔,双手随之一松,腰带“哐当”落地。
“怎么回事?”
由卉儿伺候着卸妆的惠妍蹙眉往来,我吓得赶紧跪下,“婢子手笨,弄掉了王爷的腰带。”
“无妨。”
未待惠妍再开口,景宸泫俯身捡起了腰带,又对卉儿说:“下去吧,本王乏了,想与王妃早些就寝。”
闻言,未经人事的惠妍猛然脸红,羞人答答地垂下了头。
卉儿眼眸复杂地望了一眼仍旧跪地的我,这才告退离去。
等到房门一合上,景宸泫便将惠妍抱上新床,与她圆房。
很快,新床“嘎吱”作响,与惠妍的娇喘桴鼓相应。
可除此外,却没有听到景宸泫的任何声响,这令我不觉好奇。
那晚我与他行房事时,他不是频频喘粗气吗?
我疑疑惑惑地回头张望,就见景宸泫一边撩拨着身下的惠妍,一边又凝视着我。
用一种我看不透的眼神在凝睇我,炯炯炙热,好似猛兽对猎物的虎视鹰瞵,让我如临大敌。
“呀啊!”
就在我们对望的此刻,他蓦地虎躯一震,惠妍就发出了嘶声痛呼,惊得我跌坐在地,汗出如渖……
正当我眼皮打架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得我瞌睡全无,腾地站起。
而下一瞬,我就被捂住口鼻,拖进了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