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达悉尼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九月份的悉尼之夜浮动着初春的寒意。
叶子辰虽然是第一次踏上南半球的地盘,却没有心思去看成群结队的歪果仁,而是羞答答地站在另一个女人面前。
蓝又灵双手叉腰,用中文夹杂着已经带有当地范儿的英文,数落着焕然一新的叶子辰。这个小没良心的知不知道她歇斯底里哭了多久,才接受她去世的消息。
几个月后,竟然被白承允用万能的盆友圈告知,他老婆还活着!
六个吓死人不偿命的大字乍现在首条信息上,蓝又灵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完了,白承允疯了。”谁知道三个小时后,白总裁私信她一张叶子辰跟两个娃抢炸鸡的照片,蓝又灵觉得她快疯了!
平复鸡冻不已的心绪,又跟夏安羽彻夜不眠促膝长谈,她决定把人叫来,既然活着就给我来大洋彼岸溜溜!
骂得快要流出眼泪,蓝又灵叽歪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展开双臂热情地欢迎她复活,带着有失格调的鼻音,“你TMD的变得更漂亮了,哪的整容医生,记得介绍给我!”
叶子辰回搂着好友,曾听到她如何在告别仪式上哭泣,自会明白那些不堪入耳的字句中隐藏着她最深切的关心,“是个让人过目不忘的大帅哥,我怕安羽哥被你打入冷宫,所以不能介绍给你。”
“切,小气。”蓝又灵笑了笑,“真好,你还活着,还能这样气我。”虽然不是那张从小看到大的脸,却依旧是那个叶子辰。
“安羽哥呢?”叶子辰张望四周,并没有疑似夏安羽这类白干安的亚洲血统,她看出又灵的眼中滑过一丝犹豫,“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在家带娃呢。”蓝又灵开车将这对夫妻带回了浪漫的小窝。
这是她和夏安羽刚买下的一栋房子,他们也刚乔迁过来不久。
鲁冰花已经会爬了,圆滚滚的脸蛋,熟睡时还吮着右手拇指的模样可爱极了。
四个许久未见的大人举着当地的美酒,谈着那场人生中的浩劫,讲着各自生活的悲喜一直到凌晨三点才回房睡去。
第二天醒来,勤劳的夏安羽已经准时准点去医院上班,徒留蓝又灵抱着女儿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轻轻荡着。
“你这个医生太太活得好惬意啊。”叶子辰弯下腰,逗着好友怀中漂亮的娃娃。
惬意?蓝又灵隐隐叹息,把孩子往叶子辰怀里一塞,“快尽尽你这个干妈的义务,我去给你们弄早餐。”
讲真,澳大利亚的牛奶一般都是低温杀菌,入口香醇,更逆天的便宜。培根更是肉质鲜美,连一向素食早餐主义的白承允都多吃了两片。
趁孩子在婴儿房睡觉,蓝又灵看这两个食客吃得差不多了,犹豫再三,她才开口,“其实,还有件事,想让你帮我。”她的目光扫了下白承允。
“什么事这么神秘?”叶子辰很少见又灵女侠这种姿态,八成跟夏安羽有关。
“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