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就是我买回来的一个试验品——”
容深觉得乐苓把事情整复杂了。
研究完这人就得扔回山里,随他自生自灭。
运气不好,在研究的过程中暴毙了,哪用得着这么费心的教导?
“容深你这心是热乎的,咋说的话这么冰冷呢!”
乐苓白他一眼,将手从他胸前挪开。
“这孩子多可怜啊,小时候就被遗弃,要不是狼母亲收留他,他早就不在人间了。”
如果一直在山林里没被发现,那她管不着。
如今人就在自己面前,乐苓心底一片柔软,决定先从刮胡子剪头发以及洗澡开始打理他。
前两者她能上手,洗澡这事还得拜托容深。
“玩毒用药最忌讳的就是对实验体产生多余的感情,你把他打扮的像人了,估计更下不去手。”
容深不肯去。
他从小就被父亲鞭笞,不忍心乐苓再尝自己吃过的苦。
他小时候养的小蛇他特别喜爱,最后因为要生成五毒王,和蜈蚣毒蝎斗争被毒死,他伤心了好几日。
结果父亲不怜惜他,反而把他关在祠堂让他向祖宗悔过。
为了惩治他乱用感情,父亲每次都买小动物让他养,养大再让他亲手送它们赴死。
容深柔软的心肠,一次次被伤害,再无处可伤后开始变得冷硬。
他意识到不懂感情就不会受伤,也希望乐苓跟自己一样无情。
“该取血取血,要是量用的不多,咱们就从割伤口改为针扎挤血,也不影响你研究,对吧?”
同一件事,采取柔和的做法能缩小伤害,何乐而不为呢?
做好人好事可是会有好运相随的!
乐苓不阻止他研究,但也希望男人能舒服些。
看她亮晶晶的望着自己,冷硬的拒绝话语被他咽回肚子。
“好,按你说的来。”
败给她了,他对她实在无法冷酷。
“乐老板可在?”
容深招呼狗一般的让男人去到茅房,也懒得烧热水,毕竟这狼崽子在自然环境中也是遇河就淌。
陈老爷进门的时候,和他们擦身而过。
瞥见臭烘烘满头毛发密的像杂草的男人,他嫌弃的以手掩鼻。
哪里来的野人?
“陈老板你好,今日上门是要敲定具体订货数量吗?”
乐苓做了个请姿,两孩子陪在她身边,陈老爷却站在离她两米开外的地方没更进一步。
“是的,还有件事就是子矜最近要忙学业,接下来没办法再跟乐老板接洽,以后的商谈事宜全由我接手!”
他辗转反侧一整晚没睡,天蒙蒙亮就去拜会柳茹月。
商量出新计划他心底有了底气。
柳姑娘说得对,乐苓不在南府岑函就是再想也只是想想而已。
为今之计就是要把她逼走!
柳姑娘说她未来是最大的绊脚石,趁现在还挪得动一定不能让她成长。
“哎,我昨晚跟陈公子说好跟他联系的啊,陈老爷突然换人是不是对合作不太满意?即是如此,那我换家粮行合作,以免让你为难。”
乐苓故作惊讶,却在心底对老匹夫横眉冷对。
既已知陈子衿就是岑函,她不可能任由他们再操纵和支配他!
要不是自己的治愈力没办法,她早带着人离开去京城了,何必留下斡旋寻找解决之道。
“那既然乐老板心意已决,陈某也不好勉强,这协议就此撕毁作罢,谁也不用赔偿谁。”
“陈老板且慢,你还不知道有份补充协议吧?这生意要是换了接洽人,并因此谈崩,你们陈家得赔偿我一万两损失费。”
决定要把岑函抢回来了,她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被摆平!
乐苓冷笑着望向陈老板,从袖兜里摸出写有陈子衿大名,并摁了手印的新协议。
陈老板一瞬面若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