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条形的一块东西,还有个圆圆的圈,捏在手里有些硌人。
“大叔,你我萍水相逢,我实在难担重任!”
岑函推拒,中年男人近乎哀求的望着他,“老夫本以为这辈子止步于此,却得了贵人相助,这便是天命。”
“托付给你的东西,是老夫最后的翻身资本,亦是答谢你的重酬。若老夫败了,你可随意处置它们!”
官差看两人谈话,也没有催促和过来。
中年男人对他的身份更加好奇,觉得这次的托付很稳妥。
“这……”
岑函还在迟疑,他直觉这里面的事烫手山芋。
“拜托你了,等到了没人的地方你可以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你就会明白我为何一定求你帮忙!”
“事关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还请一定成全老夫!”
他把话说得很严重。
岑函感觉肩头的重担嗖的压了下来,但见男人眼神坚毅,不像要故意坑害他,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你带着它进京,会给你惹麻烦,是吗?”
“在我身上,会招来杀身之祸。在你这它是安全的,以后也能成为你傍身的资本!”
男人声音很轻,却像千斤巨石重重压在岑函心头。
这说明里面的东西不简单。
理智告诉他不要蹚浑水,他跟苓儿已经说好,三个月后归来就一起离开纷争的京城。
可他的手还是把袋子放进自己的袖带中。
“既然已选择救你一命,我也没法再看着你为此断送性命。待我三月后流放归来,定物归原主!”
只当救人到底,送佛送到西。
岑函的话令男人如释重负。
他挥手让岑函快走,自己则快速的将剩下的馒头吃完,一步步往京城的方向走去。
官差吃饱喝足,去临近的河边灌满了水袋。
他们在傍晚接到新的圣旨,流放期减少一月,也就是赶路到煤矿,又再回来,压根不用服刑。
跟闹着玩似的。
官差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在心底埋怨皇帝的反复无常。
找个地方禁足两个月不好吗?
非要他们跟着风餐露宿,舍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真的无奈。
不过他们这些喽啰,再怎么不爽,也只能奉命行事。
他们对岑函的态度愈发好了。
“岑公子,咱们走慢些,说不定再过几日又减少一月刑期,咱们差不多也能往回赶了。”
岑函心热的望了眼天,“希望如此。”
他们在驿站歇了一晚,第二天两个官差就爬不起来了。
浑身酸软无力,甚至连抬手都做不到。
岑函倒是无事,他为官差请了大夫,大夫号脉半天,只说是着凉感染了风寒,可他们除了无力的症状,没有流鼻涕咳嗽。
按大夫的药喂了三顿,两人的症状越来越严重。
甚至连药都喝不下去。
岑函再去请大夫,全城的大夫都被权贵叫去家中,一时间普通人连看诊的机会都没有。
一问,城里不少人害病,几乎家家户户都需要大夫。
感觉这情况不对劲,他先回驿站救官差。
治愈球他舍不得,但为了救人还是舍了两颗。
官差从濒死中挣脱出来,得知是岑函救了他们,跪在床上朝他磕头谢恩。
“这地方很邪门,咱们还是连夜赶路离开比较好!”
有经验的胖官差,经历过不少事,决定连夜赶路。
门一打开,院子里多了一群眼睛红红,走路姿势诡异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