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苓收好细软,又去了彩凤。
她要去跟孩子们串供。
岑函在她离开后在她门口驻足,看着她床铺上的包袱,他不自觉的抓住门槛。
“不要走……好不好?”
他的问题没人回答,乐苓忙完带着孩子们回来,两个孩子都兴高采烈,没有一点分离的忧伤。
“娘亲说她要更大的地方做生意了,等她成功了就回来接我们,爹爹我们陪你一起读书呀!”
二宝天真的帮乐苓收拾东西,把她最爱的娃娃放进乐苓的包里。
娘亲晚上就会带回来,她不能陪娘亲回村,那就让娃娃陪娘亲好了!
大宝也不见愁容,“娘亲放心,我是小小男子汉,我会好好照顾妹妹的!”
和妙然姐一起带娃,很轻松的说!
岑函第一次觉得当孩子真好,离别的痛他们完全感受不到。
当夜他辗转难眠。
乐苓在他门口聆听动静,听到他在床上不停翻身,心说这次的加训够够的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瞒她事情。
都是一家人,有啥就说出来一起商量。
书上不是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翌日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饭后跟孩子们拥抱道别。
“好好保重啊!”
豁达的朝岑函挥手,乐苓一点也没有分离的悲伤,岑函却阴郁的像头顶罩着一朵积雨云。
时不时有闪电闪烁,提示大雨即将倾盆。
岑函带着两宝目送她上马车,他瞥见马车里已经候着一个男人,那鞋靴他绝不会看错。
哒哒的马车缓缓启动,渐行渐远。
岑函的心像是被掏空一块,跟着乐苓走了。
她是他的大恩人,他都没有报答她,就这样让她离开,他真的甘心吗?
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岑函的脚蠢蠢欲动,想追又像被无形的枷锁套住。
“我们搬回村子安静的生活可以吗?也许没有现在这么富足,但娘亲会一直在。”
终于,马车在转角消失,他再也兜不住蹲下去紧张的抓着两孩子的手发问。
“只要跟爹爹和娘亲在一起,怎么样都好啊!”
两宝几乎异口同声。
岑函有了底气,让他们回家把门关好,深呼吸后快速的追了出去。
以前他的身体素质不太好,跑远一点都会气喘吁吁。
可今日他身轻如燕,速度快的让他几乎看不清身边人的脸。
所有人只看到一道快的只剩残影的人飞掠过去,个个目瞪口呆。
马车还没走出千米就被他给拦下。
“乐苓,你别走,我有事同你说!”
这件事的核心在乐苓,他如何都不该替她做决定。
如果她知道那个青年的真面目后,还肯跟他离开,那自己绝不阻拦!
乐苓朝姚老板歉意的笑笑,“耽搁一炷香的时间,麻烦姚老板等一等了。”
姚丰笑着说没事。
乐苓下车,岑函在前面带头,走到僻静的小巷,将容晨的威胁道出。
“如果你是喜欢他乐意跟他走,我……”
“他又没有你好看,我能喜欢他什么?”
喜欢他浑身带毒吗?
乐苓见他脸颊绯红,也不知是跑的还是背后议论人令他害臊。
她笑着拍拍岑函的肩,“对了嘛,遇到事就要大声说出来,你解决不了容晨,我可以啊!”
“等我从村子回来,我就去找他们,他会来跟你道歉的,你等着原谅他就好。”
岑函有点懵。
什么,回村?
“是啊,我跟姚老板回村看工厂,昨天不是跟你说了?”
几时说的,他好像没听到。
“你快回去准备上学吧,我下午就回来。”
笑吟吟的跟他道别,乐苓这次上车刻意给他看了姚老板全貌,姚老板还跟他挥手道别。
岑函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
但他没有不高兴,反而很感谢乐苓的良苦用心。
若非她刺激自己,他怕是还在纠结中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