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这么两位祖宗在,陆执宴就是那受气的夹心饼干,现在里外不是人。
谁都不好讨好的,谁也不能得罪的。
一个是他兄弟,一个是他女人。
但这情况,陆执宴也是真的怕他们俩再打起来的。
所以,挨了一口咬之后,带着讨好的语气跟她小心翼翼地商量:“你看,洲哥在这里看着呢,要不我们就回去吧?”
慕晚颜声音极冷,但到底还是压低了声音:“要走你走,没人拦住你!”
陆执宴:“你不走,我哪能走,那不走,不走,坐吧。”
说完了,又看了眼他洲哥的。
就保佑着这两位祖宗,可千万别再打起来啊。
慕晚颜也没有那个心情去跟顾南洲这个渣男打起来的。
同样的,顾南洲也没有。
所以,就形成了十分诡异的画面。
顾南洲一个人坐在一边。
慕晚颜一个人坐在一边。
陆执宴是想坐不敢坐的,不知道往哪坐。
但这个气氛,也的确是让他怕,毕竟这还是对这位祖宗有所了解的,当年这位祖宗下手可是十分绝情,干脆利索的就捅了他一刀的。
这要是跟洲哥干起架来,他一点也不怀疑这位祖宗下手狠的。
所以,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在她的身边坐了下去。
就想着,万一真的要动手,他先拦着。
不让她拿刀捅洲哥的,也不让洲哥有机会伤到她的。
就这样,谁也没有说话的,坐了好长一会的时间。
期间,也就陆执宴起身过几次,给他们俩端茶倒水的伺候着。
又过去好一会,苏以宁睁开眼醒过来,嘴里喊了声:“渴,水。”
顾南洲与慕晚颜同时起身,要给她倒水。
见状,真怕他俩抢这个活给打起来,陆执宴这次简直就是以极快的速度先站了起来,第一个冲了过去,给倒了一杯水,抢了他们俩这活。
“来,阿宁,喝水。”
那动作温柔的,不知道,还以为苏以宁是陆执宴他媳妇呢。
顾南洲阴森森地看着陆执宴。
慕晚颜也冷冷地看着陆执宴的。
苏以宁喝了水后,看着病房里的他们,缓了缓,声音有些哑,和陆执宴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陆执宴:“你出这么大事,我怎么能走呢,我们怎么说也算是朋友啊。”
他想说,他是怕这两位祖宗打起来。
“阿宁,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慕晚颜上前来,和她说话的语气无比的温柔。
这温柔的,连陆执宴都惊呆了,这是她?
顾南洲也想上前来的,但她身边的位子都被陆执宴与慕晚颜给霸占了,他心里也明白,这个时候,她怕是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了。
“颜颜,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我梦到,很小很小的时候了,我,妈妈,小墨,外公,外婆,他们都在。”
说着,说着,苏以宁眼泪便下来了:“可我想再去拉他们手的时候,他们就都不见了,我好怕,我怕有一天我连唯一的外婆也无法再去拉她的手了。”
“颜颜,我想去见我的外婆,我想见她,我害怕……”
听着她哭泣的声音,在场的人,都心疼她。
顾南洲跟想上去,紧紧地抱住她,告诉她,不会的,就算是有一天她的外婆走了,还有他与顾斯年在她的身边。
他与顾斯年永远都会在她的身边。
她还有家人的。
她还有他们。
“好。”慕晚颜点头,过来扶她。
看着慕晚颜扶着她,她那虚弱的随时会破碎的样子,顾南洲再也没有办法隐忍,直接冲上了去,从慕晚颜手里将她给抢了过去。
陆执宴表示当时害怕极了。
“我带你去!你去哪,我都带你去!”他霸道又坚定地说。
慕晚颜在一旁狠狠地瞪了顾南洲一眼。
还是陆执宴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这位祖宗,免得她动手的。
苏以宁冷漠地看着他,想将自己的手从他手掌中抽离出来。
顾南洲却是紧紧地握住,再次坚定又霸道地说:“我带你去!你不是想知道小墨的消息吗?想知道,就乖乖的听话,等你康复,我便什么都告诉你,如果我骗你,下次被车撞的人,是我!”
苏以宁不在乎他的那什么毒誓。
因为他的这个毒誓就做不得数,如果发毒誓能够应验,那么那么多发毒誓的,早就该被雷劈了。
可,她太想知道小墨的消息了。
她不知道该不该信顾南洲的。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去信他一次。
看她还是不信,顾南洲的心里很是难受,却再次说:“如果我骗你,我将永远得不到你!生生世世被你厌恶,被你抛弃!”
陆执宴:“……”
!
洲哥这可够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