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惊天想的是,难道赵刚真的有难言之隐,难道他患了绝症?之所以离开女儿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不想轻易下定论,所以并没有说出来,继续观察。
这时林所长暗示道:“我看多半是患病了吧,你说配不上我觉得不应该啊,那小子要是真想努力奋斗,只要他开口,又不是不能给他钱投资,三五年就能有成就了,再说了萱萱要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也不会看上他不是。”
陈子也明白过来,林所长倾向于赵刚患病了,想起他昨天在医院度过,似乎更加确定这种可能。
“对,我也这么认为,林总你记不记得昨晚,那个谁在医院的事?”
经过陈子这番暗示,安惊天恍然大悟。
“看来还真有这种可能啊。”安惊天说完,看向赵刚道:“刚子,你说的很好,你说的越好我越想让你当我女婿。”
说完,安惊天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赵刚面前道:“卡里有二百万,只要你同意,钱就是你的,算是老丈人见女婿的见面礼,小意思。”
“二百万?”陈子听了差点下巴砸了脚。
林所长也诧异的看了一眼,暗想这个局可没少下血本啊老安。
赵刚有些懵逼,这怎么好端端的又回到这个话题上了。
“安总我不是说了吗?一切看您女儿的意思,她要是不同意,我们就算成了一口子也是同床异梦,没意思。”
安惊天摆手道:“你放心我女儿我已经说服了,她非常生气,所以以后打算婚姻大事让我做主,我让她嫁给谁就嫁给谁。”
“可是我都不知道令千金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呢,这样和以前封建社会的包办婚姻有什么区别。”
赵刚当然不乐意,他有一万个理由拒绝。
这时陈子道:“刚子得得得,你就别得了便宜卖乖了,安总千金长得那叫一个如花似玉的,亏待不了你。”
“是啊,刚子,这是好事,安总对你怎么样?你摸着良心说,安总千金长得又不赖,人也不差,怎么你就不乐意了。”林所长也说道。
赵刚想了想,他没几天了真不想太折腾着结婚那啥的。
“可是,这个我实在是没有心里准备。”
“要什么心里准备,我当初入赘的时候,我连萱萱她妈都没见过,这些年过来不一样恩爱如初?”安惊天拍了拍赵刚肩膀笑道。
“可这不一样吧,抱歉我实在无法接受。”赵刚说完,补充道:“我知道安总对我非常照顾也很看重,没有安总没有我的今天,不过我这人讲原则,你就算给我五百万,我也不能接受。”
听到这里安惊天眉头一动,眼底流露出些许赞许之色,但转瞬间就掩藏起来,甚至满脸不悦之色。
“刚子,你这什么意思?是嫌弃两百万少了,还是我闺女配不上你?”
“不是,安总我真没有这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说不清楚这事没完。”安惊天肃然道。
林所长笑了笑调和气氛道:“大家别急嘛,安老弟,你别逼人家嘛,可能刚子有自己喜欢的女人,对吧。”
“是啊,刚子你不是说过你喜欢一个城里的千金大小姐吗?怎么样了?”陈子说道。
赵刚叹了口气,苦笑了笑摆手道:“吹了。”
“怎么吹了?不是好好的吗?刚子有些事你得说清楚,不然安总不会放你走的。”陈子在赵刚耳旁低语,就是希望他说出自己患病的事情。
赵刚思来想去,确实自己身体的原因是得告诉他们,毕竟事关日后的合作合同方面的,不能坑了人家。
良久,赵刚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安总,林所长,陈哥,我身体有病,时日无多,不想耽误人家就这么简单。”
“昨天我又犯病住院了,不信你们去卫生服务站问,我没有说谎。”
“所以安总你让令千金嫁给我,和直接让她当寡妇没区别,这就是为什么我拒绝的原因。”
虽然他们早有准备,但听到这番话还是呆愣了许久。
安惊天知道自己多半是真的误会赵刚了,而陈萱萱也误会他了。
他们仨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安惊天深深抽了一口烟道:“刚子,抱歉,我不知道这事,你医术这么厉害,你这病真没救了吗?”
赵刚苦笑了笑道:“正因为我自认为医术还行,所以更加确认,我时间不多了,毒素已经进入神经系统了,回天乏力,目前还没什么办法。”
“哎……”林所长叹了口气,不想继续瞒着赵刚,想告诉他,其实陈萱萱就是安惊天的女儿。
“刚子,其实安总的女儿就是你……”
“咳咳。”安惊天一阵咳嗽打断了林所长的话道:“老林你说什么呢,人家都这样了,你还惦记着婚事。”
“我……”林所长张了张嘴没有说下去。
安惊天看来虽说现在知道为什么赵刚不理会女儿了,但还没有证据,确凿的证据,怎么证明这些都是真的呢。
“第一次发病在县医院,那边的医生诊断的结果和我自己的判断都是一致的。”
赵刚说完,安惊天就拍了拍陈子的肩膀,一个眼神示意,陈子明白,站起来道:“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你们先聊着。”
“你去吧,我再和刚子聊会。”安惊天把椅子往赵刚那边拉了拉,安慰道:“刚子,既然都这样了,不如你临走之前再帮我个小忙。”
“什么忙?”
“和我女儿结婚?”
赵刚听了哭笑不得道:“安总,您是不是没有听清我说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介意,我女儿也不介意,和你结婚,能让她对那个小子死心,其次谁说你一定治不好的?我会花钱请人给你治病,你放心大胆的。”
“安总,可是……”
“行了,我再给你承诺一条,你人走了,我带着清水村致富,我照顾你父母行了吧。”
“这……”赵刚本来是坚决的反对的,但现在都有些动摇起来。